嬴政也面露欣慰,对风逍郑重道:“寡人代他们,再次谢过风逍你了。此六万两黄金,寡人回到咸阳便即刻筹措,绝不拖欠。”
风逍点点头,神色却转为严肃,告诫道:“先别急着谢。我有言在先,此功法借战场三气修炼,进展神速,威力巨大,但凶险亦极大。”
“若有朝一日,心智不坚,被那无穷杀气、煞气、血气侵蚀,迷失本心,便会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机器。”
“到那时,无论为了大秦,还是为了这方世界安宁,我都会亲自出手,将入魔者…彻底抹杀。现在,你们还有最后的机会考虑,是否真的要修炼此法?”
白起闻言,苍老的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丝傲然与决绝:“仙师放心!老夫一生纵横沙场,杀人无数,所凝聚的杀伐之气早已融入骨髓,若连这点煞气都驾驭不了,岂配称‘人屠’?若真有那一天,仙师尽管出手,老夫绝无怨言。”
蒙恬亦是挺直腰板,朗声道:“末将蒙恬,愿以此身化为大秦最锋利的矛,最坚固的盾,心神只为守护大秦而存。若堕魔道,甘受仙师雷霆之罚,死而无憾!”
“好!”风逍不再多言,手中凝聚出两册散发着暗金色光芒、隐隐有战魂嘶吼声传出的《万军战天诀》,递了过去。
白起与蒙恬深吸一口气,无比郑重地伸出双手接过。
就在他们指尖触碰到光简的刹那,两部仙法骤然化作两道凝练无比的暗金色流光,如同两条咆哮的战魂,猛地钻入两人眉心。
两人身体同时一震,闭上双眼,周身瞬间弥漫出一股浓烈如实质的沙场铁血气息,仿佛有千军万马的虚影在他们身后一闪而逝。
片刻之后,两人猛地睁开双眼,精光四射,周身气息似乎都变得更加深沉内敛,却又隐含滔天煞威。
他们再次对着风逍,深深一拜:“谢仙师传法之恩!”
第三日一早,风逍为大秦北境几城赶来的武林人士、商贾巨富等售卖仙法结束,随着第三日夕阳在地平线上缓缓落下,他知道这一次的朝生暮死要结束了。
嬴政、白起、蒙恬、所有北伐军军官和十万大秦仙武军都成功开辟丹田,成功踏上仙途。
看着风逍身体消散开来,嬴政带头行礼:“恭送仙师!”
“恭送仙师!”
“恭送仙师!”
…
风逍的身影彻底消散于北疆大营的暮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嬴政面色沉静,转身对肃立的白起与蒙恬吩咐道:“武安君,蒙卿,北伐匈奴、踏平其境之事,寡人便全权交予你们了。寡人需即刻返回咸阳坐镇。”
他目光锐利,接着又道:“希望很快,就能在咸阳听到你们占领匈奴全境、献俘阙下的捷报。”
白起苍老却挺直的身躯微微前倾,声音沙哑却带着铁血的自信:“陛下放心,有十万仙武军为基,加之仙师所赐之法,一月之内,老臣必斩下冒顿狗头,传首咸阳。若不能竟全功,老臣提头来见!”
蒙恬亦是抱拳,铿锵有力:“末将定辅佐武安君,扫荡胡虏,扬我大秦天威。”
“好!”
嬴政不再多言,深知兵贵神速,更知咸阳不可久无君临。
他带着已得到仙法的百名气息冰冷的黑冰台顶尖高手,迅速上马,趁着夜色初降,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咸阳方向疾驰而去。
他离开都城已近三日,若再不现身,朝中恐生变故。
…
半月之后,河套草原及以北地区。
战局的发展,甚至比白起预料的更为迅猛。
十万修炼了《玄元一气功》的秦军锐士,身体素质、耐力、恢复力以及对军阵的契合度,远超普通士卒,已然成为真正的“仙武军”基干。
而更可怕的是统帅白起与蒙恬,二人修炼《万军战天诀》虽时日尚短,却已初步踏入第一重境界,能在身后凝聚出约一人高、模糊却散发着浓烈煞气与战意的虚幻战魂。
每当大战爆发,白起或蒙恬亲临战阵,那战魂之力便可覆盖周身方圆百米。
凡处于这战魂笼罩范围内的秦军士卒,顿时感觉体内力量奔涌,勇气倍增,疲惫一扫而空,眼中只剩下狂热的战意,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悍不畏死,战斗力飙升。
匈奴汗国铁骑纵然凶悍,又有元廷派遣的一些武林高手助阵,但在如此恐怖的、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的秦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防线一触即溃,败局如山倒。
短短半月时间,秦军连战连捷,势如破竹,不仅迅速收复所有失地,更是反推千里,杀入匈奴汗国腹地,连续攻占大片水草丰美的草原和战略要地,缴获的牛羊马匹堆积如山,难以计数。
匈奴汗国冒顿单于损兵折将,丢城失地,惶惶如丧家之犬,只能不断派出最精锐的使者,不惜跑死快马,以最快的速度向他的宗主国——大元帝国求救。
…
大元帝国,大都皇宫。
皇帝忽必烈接到前方雪片般飞来的求救和败报,震怒无比。
“废物!四十万铁骑,竟被一个早已该死、现在忽然出现,却老得都快入土的白起匹夫打得如此狼狈,还丢了一半国土?”
他愤怒的咆哮声在宫殿中回荡,越想越气,接着下旨:“传令,点兵三十万,朕要御驾亲征。倒要看看,那大秦杀神是否真有三头六臂。”
“遵命!”身边总管领命而去。
没多久,大元帝国的战争机器开始疯狂运转,粮草、兵员、军械迅速集结,准备西征,以雷霆之势碾碎秦军,挽回帝国颜面。
然而,就在此时…
一道道染着血污、标记着最高紧急等级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如同索命的符咒,以惊人的频率被送入了大都,直接堆满了忽必烈的龙案。
这些军报,无一例外,全部来自大元帝国最北方,那条延绵六千余里的漫长边境线。
来自各个据点、堡垒、部落。
所有急报的内容都惊人地一致:约三日前,帝国整个北境沿线,毫无征兆地被无边无际、伸手不见五指的灰色浓雾高墙笼罩。
半日,迷雾高墙之后,杀出无数前所未见、形态狰狞恐怖、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