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害了你妈”几个字刚出口，苏晚的火气瞬间就窜了上来——她正好逮着这个机会，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厉沉舟脸上，清脆的响声在屋里格外响亮。
“你又提我妈！”苏晚瞪着他，眼眶泛红却带着股倔劲，“上次的提醒是不是白说了？非要往我痛处戳？”
厉沉舟被打得一懵，随即脸色沉了下来，抬手就要还手，掌心都已经扬到了半空。
苏晚见状，心里一慌，急忙往后缩了缩，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几分乞求：“别打了……让我占这一次上风行不行？我毕竟是你女朋友啊。”
厉沉舟的动作顿住了，看着她眼底的慌乱和那点委屈，紧绷的下颌线动了动。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却又妥协：“好吧，这次算你赢。但下不为例，别总拿女朋友的身份压我。”
苏晚悄悄松了口气，捂着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刚才那一巴掌用了全力，现在手心都有点麻，可心里那点被他戳痛的憋闷，倒是散了不少。
苏晚摸了摸自己还带着痛感的脸颊，想起刚才厉沉舟那记重巴掌，心里的气还是没顺过来，抬头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不依不饶：“你刚才抽我那一巴掌，我到现在还是不解气。”
厉沉舟正低头摆弄手机，闻言抬头看她，一脸疑惑：“什么还不解气？我都让你打了两巴掌了。”
“那不一样，”苏晚皱着眉，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劲儿，“你要让你的女朋友10倍奉还，把刚才那巴掌的气全讨回来，这个爱情才能继续下去。不然的话，咱们就分手。”
“分手？”厉沉舟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瞬间变了，他盯着苏晚看了几秒，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认真的，最后还是妥协地叹了口气，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态，无奈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你打，记得打轻点，别把脸打肿了，待会儿还要去警局。”
苏晚见他服软，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又象征性地在他胳膊上捶了几下，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看在你听话的份上，就饶过你了。”
厉沉舟揉了揉被她捶过的胳膊，没说话，但嘴角却悄悄勾了勾，刚才两人之间的紧绷气氛，也随着这几句拌嘴消散了不少。
两人刚缓和了气氛，苏晚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猛地一震，急促的铃声在安静的屋里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苏晚愣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的来电显示让她瞬间僵住——赫然是“肖瑶”两个字。
她猛地抬头看向厉沉舟，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发飘：“厉沉舟……你看，怎么是肖瑶的电话？”
厉沉舟凑过来一看，脸色也变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语气带着几分慌乱：“什么？肖瑶的电话？不对啊，肖瑶的手机不是一直放在我这里保管吗？”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肖瑶的手机，按亮屏幕晃了晃：“你看，手机还在我这儿，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苏晚盯着自己手机上持续跳动的来电显示，心脏“咚咚”狂跳，脑子里乱糟糟的：“会不会……是有人把她的手机卡拔出来，放进别的手机里打过来的？”
“不可能啊。”厉沉舟立刻解锁肖瑶的手机，点开设置查看，随即皱紧了眉头，“我昨天还检查过，手机卡好好插在里面，没动过，现在也还在卡槽里，怎么会有电话打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一丝不安。肖瑶已经遇害，她的手机在厉沉舟手里，手机卡也没被动过——那这通来自“肖瑶”的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