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腿上的舞女见他态度变软，还想煽风点火，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厉沉舟，厉总，你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刚才不是还……”
话没说完，厉沉舟猛地转过身，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在喧闹的酒吧里格外清晰。舞女被打懵了，捂着脸愣愣地看着他。
厉沉舟眼神凶狠，指着苏晚冷声道：“她是我的女人，将来是要进厉家，当厉氏集团二把手的人，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舞女彻底傻了，嘴巴张了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晚：“什、什么？你是厉氏集团厉总的……夫人？”
苏晚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异常平静地开口：“算不上什么夫人，只是他的女朋友而已。”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厉沉舟，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委屈，反倒多了几分疏离：“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朋友，我也不想要了。”
厉沉舟的心猛地一沉，刚涌上来的悔意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堵得发慌，他下意识地想去拉她：“晚晚，我……”
苏晚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转身就往酒吧外走，背影挺得笔直，没再回头看他一眼。
苏晚刚走到酒吧门口，手腕就被人攥住了。厉沉舟追了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眼神却清明了不少，语气里带着急慌：“晚晚，别走。我刚才……我就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你原谅我这一次。”
苏晚停下脚步，心里其实也乱糟糟的。想起林浩撞了他的车，自己确实有责任，那份愧疚感压过了刚才的委屈。她转过头，看着厉沉舟眼底的慌乱，轻轻叹了口气：“算了。”
“我不也有不对，随便把你车借出去，让你受了气，也亏欠你。”她挣开他的手，语气缓和了些，“就当……咱俩扯平了，抵消了。”
厉沉舟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刚才那股子戾气和懊悔全没了，像个得到赦免的小孩，连忙使劲点头：“嗯嗯！扯平了！”
他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回家吗？”
苏晚看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别扭也散了大半，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然在这儿站一夜？”
厉沉舟立刻笑了，赶紧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刚才在酒吧里的嚣张劲儿。
厉沉舟见苏晚松了口，赶紧凑上前，献殷勤似的开口：“我开车来的，你坐我车，我带你回去。”
苏晚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嘲讽：“你想酒驾？刚喝了那么多，嫌事不够大？”
厉沉舟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懊恼：“哦哦，你看我，喝得都糊涂了。那……咱走回去吧？不远。”
苏晚往他那辆备用车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口问道：“那车呢？就扔在这儿？”
“哪能啊。”厉沉舟立刻掏出手机，“我叫个代驾，让他开回去就行。”说着就低头在手机上点了起来，动作麻利得不像刚才那个喝懵了的人。
苏晚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那点余气彻底散了，转身往路边走：“走快点吧，晚上风大。”
厉沉舟一听，立刻锁了屏追上去，跟在她身边，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刚才那舞女我不认识，就是她自己凑上来的，我真没跟她怎么样……”
苏晚没接话，只是嘴角悄悄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