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苏晚醒了就觉得不对劲。往常这时候，鹦鹉小乖早该吵着“早安”了，今天鸟笼子里却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没有。
她心里一紧，赶紧跑到笼子跟前，吓得腿都软了——小乖蜷在笼子底，不动了，身上的毛乱七八糟的，眼睛闭得紧紧的，肯定是死了。笼子栏杆上还挂着几根断了的羽毛，食盆里的小米撒得到处都是，看样子死前折腾过。
“小乖！”苏晚声音都抖了，伸手想去碰，手却不停打颤。这鹦鹉平时嘴碎，净说些没正经的，但她一个人住的时候，全靠它陪着解闷，怎么突然就没了？
厉沉舟被她的声音吵醒，跑过来一看，脸“唰”地就沉了：“怎么回事？”他蹲下去仔细看了看，眉头拧成个疙瘩，“不是病死的，脖子上有勒的印儿。”
“勒痕？”苏晚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有人把它弄死了？”
家里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昨晚睡前她还听见小乖在笼子里啄木头呢。凶手怎么进来的？谁跟一只鸟过不去啊？
厉沉舟立刻给助理打电话：“把公寓楼昨晚的监控调出来，从凌晨到现在的，一点儿都别落下。”挂了电话，他攥住苏晚冰凉的手：“别怕，我肯定查清楚。”
警察来了的时候，苏晚还在发抖。法医检查完说，鹦鹉大概凌晨三点死的，脖子上的勒痕像是细铁丝勒出来的，下手挺狠，不像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
“会不会是小偷？”警察一边记一边问，“这附近没听说过害宠物的事儿啊。”
“不可能。”厉沉舟指了指客厅，“值钱的东西都在，没被翻乱的痕迹。”他眼神冷得像冰，“凶手是冲我们来的，拿鸟开刀，是在警告我们。”
苏晚一下子想起陆明宇被赶走时那怨毒的眼神，还有林渊在管教所里会不会有同伙……可他们至于跟一只鸟较劲吗？
监控调出来，所有人都懵了。凌晨两点五十，一个穿保洁服的魁梧男性用万能钥匙开了楼道门，却没进苏晚家，就在门口晃了十分钟，对着门锁比划了个奇怪的动作就走了。这人戴了帽子口罩，脸挡得严严实实，监控根本拍不清。
“他没进来？”苏晚看着画面，心里更毛了，“那小乖怎么死的？”
厉沉舟突然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楼下是绿化带，他的目光落在窗沿外侧，那儿有个不起眼的挂钩——装空调时留下的，藏得挺隐蔽，平时没人注意。
“凶手是从外面进来的。”他沉声说，“用绳子从楼顶吊下来，从窗户爬进来的，完事再原路走。刚才那个保洁，是放风的，或者故意引开监控注意力的。”
这话让苏晚浑身发冷。能做到这事儿的，绝不是普通人，背后肯定计划好了。
这时候，厉沉舟手机收到条匿名短信，就一张图——小乖死在笼子里的样子，配了句：“下一个，就是你们。”
苏晚看到短信，腿一软差点摔倒。厉沉舟扶住她，眼神里的寒意都快冻成冰了：“查这个号码来源，还有，把陆明宇和林渊所有有关系的人的资料都调出来，重点查会爬高或者会打架的。”
助理在电话那头应着，苏晚突然抓住厉沉舟的胳膊，带着哭腔说：“会不会是陆泽？他知道我喜欢小乖，临走前还寄了枯萎的玫瑰……”话没说完又自己摇头，“不对，他不是这种人。”
厉沉舟没说话，就把她搂得更紧了。太阳明明照进屋里了，可那股阴森森的感觉怎么也散不去。一只鹦鹉死得这么离奇，就像往平静的湖里扔了块石头，一下子搅起了层层恐惧——他们以为风波早过了，没想到不仅没结束，反而来得更吓人了。这一次，对方显然没打算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