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对着纸上的计划看了半晌，忽然抓起手机给厉沉舟发微信：“忙不忙？有个事想跟你合计合计。”
没等两分钟，厉沉舟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背景里隐约有键盘敲击声：“怎么了？睡醒了？”
“刚醒，做了个好玩的梦。”苏晚捏着笔转了两圈，故意卖关子，“梦见林渊那家伙走投无路，自己抹脖子了，我还笑醒了。”
厉沉舟在那头低笑一声：“看来你怨念不轻。不过他离走投无路也不远了，侦察队那边刚联系我，说证据确凿，这两天就能拘人。”
“拘人是拘人，但有些账，法律管不着。”苏晚的声音沉了些，“比如他当年在我爸公司里动的手脚，比如他散播我谣言毁我名声，这些总得亲自讨回来才甘心。”
厉沉舟听出她话里有话：“你有想法了？”
“嗯，”苏晚指尖点了点纸上的字，“我想把他当年怎么坑苏家的证据，还有他跟苏柔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打包送给那些等着看林家笑话的媒体。法律让他蹲大牢，名声让他烂到底，这样才叫彻底干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厉沉舟的声音带着点纵容：“需要我做什么？人手还是渠道，我都有。”
“渠道得借你用用，”苏晚笑了，“但这事我想自己盯着办。你就等着看结果吧，保证比你那套商业打击解气。”
“行，都听你的。”厉沉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别累着，有拿捏不准的随时找我。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苏晚想了想：“你上次说的那家松子鳜鱼，再做一份？”
“没问题。”
挂了电话，苏晚看着纸上的计划，眼神亮得像淬了光。她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加密相册，里面存着几年前偷偷备份的文件——那是当年林渊在苏家公司做手脚时，留下的蛛丝马迹。
“林渊，游戏才刚开始呢。”她对着屏幕轻声说，指尖在“发送”按钮上方悬着，嘴角扬起一抹笃定的笑。
苏晚看到手机推送的娱乐新闻时，正对着电脑整理给媒体的材料。标题赫然写着“林氏公子林渊与苏柔低调领证，疑为共渡难关”，配图里两人穿着红底证件照，林渊笑得勉强，苏柔却一脸得意。
她愣了两秒，忍不住嗤笑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办这事？”
刚嘀咕完，厉沉舟的消息就发了过来，附带同一张照片：“看到了？够荒唐的。”
苏晚回：“怕不是想靠结婚博同情，或者想把苏柔拉来当垫背的？”
“两者都有。”厉沉舟回得快，“林渊想借结婚稳住林家股东，觉得成了家能显得‘浪子回头’；苏柔大概是以为嫁进林家，就算林家倒了也能分点好处。俩各怀鬼胎的人凑一起，倒是挺配。”
苏晚指尖在屏幕上敲着：“那正好，我这儿的‘贺礼’也该准备得更丰厚点。他俩不是想绑在一起吗？那就让他们名声一起臭，这辈子都别想分开。”
她点开文档，把苏柔这些年靠着攀附男人往上爬的黑料也加了进去，末了还特意附了句：“新婚快乐，祝你们‘永结同心’。”
厉沉舟看着她发来的文档截图，失笑摇头。这丫头，报复起来倒是半点不含糊。他回了个“全力配合”，转头就让助理去对接相熟的媒体，特意叮嘱：“等他俩婚礼消息一出，就同步发。”
而领证现场的林渊，刚把结婚证揣进兜里，就接到了股东的电话，语气不善地问他是不是疯了。他挂了电话，脸色铁青地瞪着苏柔：“要是这事搞砸了，我第一个收拾你！”
苏柔赶紧挽住他的胳膊，笑得讨好：“渊哥你放心，我肯定帮你稳住局面。等咱们办了婚礼，大家就知道你是认真过日子的人了。”
林渊没说话，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他总觉得，这结婚证拿在手里，更像是张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