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回家，把林渊拦着她、要她打自己的事说完，厉沉舟捏着杯子的手“咔”地一声，杯沿裂了道缝。
“他在哪？”他起身就要往外走，眼底的戾气压都压不住，“我去会会他。”
“你别去！”苏晚赶紧拉住他，手腕还在因为早上的事发疼，“你忘了上次被捅的事了？他现在就是个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厉沉舟胸口起伏着，咬着牙说：“就是因为他是疯子，才得一次性解决。我跟他打一场，打到他爬不起来，看他还敢不敢纠缠你。”
“不行！”苏晚把他拽回来，眼圈都红了，“你伤口刚好，万一再受伤怎么办？林渊现在根本不讲规矩，他要是带家伙呢？我不准你去！”
她攥得厉沉舟胳膊很紧，指节都发白了。厉沉舟看着她眼里的担忧，心里的火气降了点，却还是憋着股劲儿：“总不能一直这么跟他耗，他像块狗皮膏药，黏着甩不掉，这种货色早晚闹出大事。”
苏晚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他坐下：“打不行，咱们换个方式。他不是总觉得你抢了他的女人吗？那就跟他比点别的，让他输得心甘情愿。”
“比什么？”
“比酒。”苏晚看着他，“你酒量比他好，喝酒不容易伤脾胃，顶多醉一场。就跟他说，谁先倒下，谁就彻底消失，永远别再出现。”
厉沉舟斜着眼，挑动着眉毛调戏道：“你不怕我酒后找别的女人？”
“总比受伤强！”苏晚握住他的手，“就这一次，过后我们就能彻底清净了，好不好？”
他看着她眼里的恳求，沉默了很久，终于点头：“好。但你得答应我，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插手。”
第二天晚上，厉沉舟约了林渊在老地方的酒吧见面。苏晚不放心，躲在吧台后面看着。
林渊来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不知怎么弄的红血丝，看到厉沉舟面前的一排白酒，突然笑了：“怎么？不敢打了，想跟我拼酒？”
“少废话。”厉沉舟开了瓶酒，往两个杯子里倒满，“一杯见底，谁先喝不动，谁滚。”
林渊拿起酒杯，仰头就灌了下去，喉结滚动着，喝完把杯子往桌上一墩：“再来！”
酒一杯杯往下灌，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厉沉舟按往常的节奏喝着，渐渐觉得不对劲——林渊今天像是换了个人，眼神越来越亮，喝得比他还急，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厉沉舟想速战速决，也跟着喝得急，很快就开始晃悠，眼神却死死盯着林渊，像头快入睡的野兽。林渊反倒喝得稳，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底的寒意越来越重。
苏晚看着心揪紧，隐约觉得林渊的状态太反常，好几次想冲过去，都被吧台老板按住了。
喝到第七瓶的时候，厉沉舟突然“哇”地吐了出来，扶着桌子想站起来，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他指着林渊，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不对劲……”
林渊放下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