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风波看似暂时平息,田强强赔了钱,也严厉警告和教训了儿子。但阿雅躺在床上,摸着额头上还隐隐作痛的伤口,心里的邪火和不甘却越烧越旺。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还是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给打了!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她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摸出手机,避开王母和王雨生,偷偷给自己那个“远房表哥”(其实就是那个帮她设计王雨生的混混男人)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和狠劲抱怨了一通,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恶毒计划:“哥!我咽不下这口气!那死小子敢打我!你得帮我出气!……对!就那个田梓涵!……不用下重手,就找个机会,等他放学落单的时候,把他绑到没人的地方,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开始还有点犹豫,毕竟对方是个孩子,但架不住阿雅的软磨硬泡和许诺的一点“辛苦费”,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男人鬼鬼祟祟地蹲守在田梓涵小学附近的一条僻静小巷口,这里是很多学生放学的必经之路。他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快速下手,怎么恐吓,怎么脱身。
放学铃响了,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涌出校门。男人眯着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很快,他看到了田梓涵——个子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肩宽背阔,穿着一身运动服,背着书包,正和几个同学说笑着往外走。
男人心里嘀咕了一句:“嚯,这小子长得还挺壮实。”但也没太在意,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他看着田梓涵和同学分开,一个人走到校门口旁边的一小块空地上,像是在等人(等妈妈王雨雨来接)。男人觉得机会来了,正想悄悄靠近。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差点把嘴里的烟头吞下去!
只见田梓涵等得有些无聊,左右看了看,竟然摆开架势,有模有样地打起了拳!那不是瞎比划,而是正儿八经的功夫套路!冲拳、踢腿、马步、格挡……动作虎虎生风,力道十足,一看就是练过不少年头,下过苦功的!那架势,那气势,哪里像个小学六年级的学生?说是个练家子少年都有人信!
男人当场就傻眼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老腰和不算结实的胳膊。他原本以为只是来吓唬个普通小屁孩,手到擒来!可现在看这情况……谁吓唬谁还不一定呢!就自己这常年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板,上去绑人?别他妈反被这小子当沙袋给练了!
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把阿雅骂了个狗血淋头:“操!阿雅这个蠢货!疯婆娘!她他妈是想害死我啊!这叫‘不用下重手’?这他妈是让我去送人头吧!”
他再也不敢多待一秒,像是怕被田梓涵发现一样,赶紧缩回脖子,灰溜溜地、脚步飞快地转身溜了,一边走还一边后怕地回头张望。
走到安全距离后,他立刻掏出手机,气急败坏地给阿雅打了回去,电话一接通就破口大骂:“阿雅我x你妈的!你他妈想死别拉着老子!你让我去绑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那小子他妈的是个练武的!功夫好得很!老子上去都不够他塞牙缝的!你他妈差点害死老子知道吗?!滚!以后你这种破事少来找我!神经病!”
骂完,他也不管阿雅在电话那头什么反应,直接狠狠挂了电话,还把阿雅的号码拉黑了,心有余悸地啐了一口:“妈的,晦气!”
而校门口,田梓涵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展示的“课后作业”(他一直在跟田强强认识的一个老师傅学武术强身健体),竟然吓跑了一个潜在的绑匪。他打完一套拳,浑身舒畅,正好看到妈妈的车开了过来,便高高兴兴地跑过去上车回家了。
阿雅的恶毒报复计划,还没开始,就因为她错误估计了“对手”的实力而彻底破产,还白白挨了一顿臭骂,气得她在家里又砸了一个杯子,却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