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龙在家好好休息了几天，总算彻底恢复了元气。看着他重新变得神采奕奕、兴致勃勃的样子，小安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年末演出结束后，小安便回到公司，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中。而志龙则一头扎进了录音室，继续那首为V.I.p们而写的歌。
与此同时，胜利的个人专辑也已正式发行。他忙着四处宣传、跑打歌节目，行程排得满满当当，甚至又习惯性地拉志龙陪他一起上节目宣传。
只是志龙答应的虽然爽快，但同时也在他屁股上结结实实踹了一脚。
“哥！！！为什么啊？！”胜利捂着屁股，一脸震惊地瞪着志龙。
这几年志龙哥已经很少这样“下重手”教训他了！
“因为你该打......”志龙板着脸，语气里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给我当心点儿……以后再惹出什么麻烦，我绝对不会轻饶过你了。”
胜利下意识梗起脖子想反驳几句，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自己和贤雅妹妹智孝之间那笔糊涂账，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一口气泄了下去，什么也说不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他讪讪地揉了揉被踢的地方，小声嘟囔着，“我会注意的啦。”
虽然不知道自家队长这是抽住哪根筋，但那副表情就知道今天他要是敢说个“不”字，那他肯定有吃不完的好果子。
小安对志龙和胜利之间的小插曲浑然不知。此刻她正对着一份刚送来的财务报表，微微有些出神。她不自觉地蹙起眉尖，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反复核对着上面的数字。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坐在对面的林哲看着她变幻的神色，也不由得跟着皱起了眉，“一个新厂，才运营半年，这样的营收数据你还不满意？那你原本的预期是多少？”
“不是不满意，”小安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是比我想象中好了太多。”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探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当初投资这个厂，初衷本不是为了盈利，而是想要借此囤积一批专业设备，好在合适的时机以恰当的名义捐赠出去。谁知如今订单源源不断，生产线甚至供不应求，这完全偏离了她最初的计划。
“哦，原来你在困惑这个，”林哲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这都是珍珠帮的忙。她对你是真的好，怕你这个厂子亏本，直接介绍了几个稳定客户过来。这不等于是变着法儿给你分钱吗？”
小安忍不住扶额，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既为闺蜜这番“简单粗暴”的操作感到无奈，又为她不动声色的体贴深深感动。
她拿起手机，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这个电话是必须要打了。
林哲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她与珍珠的对话，原本带着疑惑的神情渐渐舒展，最终化为一片了然与欣慰。
他的目光落在小安身上，眼底泛起温和的笑意，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安，始终清澈、坚定，在重要的时刻从不把个人利益放在首位。
“所以你不是真不在乎盈亏？”林哲在她挂断电话后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理解和赞许，“你是想用它来做个由头。”
小安转头迎上他的目光，微微弯起嘴角：“赚钱当然重要，毕竟那些工人要吃饭。”
她拿起那份报表，眼神逐渐坚定，“既然现在有了超出预期的收入，那我们不如把这件事做得更大一些。”
窗外的阳光愈发明亮，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仿佛为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林哲注视着她，忽然笑了起来：“你说吧，我听着。不管你怎么规划，我都跟你一起。”
......
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准时，细碎的雪花伴着圣诞的灯火静静飘落，一切都美好得恰到好处。
小安蜷在沙发里，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浏览着飞速掠过的弹幕。
志龙拿了块柔软的毛毯轻轻盖在她腿上，随后自然地把她揽进怀里，陪她一起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评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问道：“这么快就把你那‘线上演唱会’的构想实现了？”
“那当然，”小安嘴角扬起一抹小得意，“我差不多是拿着鞭子在他们后面赶进度了，能不快吗？”
她侧过头眼神亮亮地望向他，“好好看着吧，虽然现在还在起步阶段，但之后的几年，这就会成为很多艺人的选择，你们bIGbANG也不例外。”
志龙想起那个梦中所见的“记忆”，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在特殊时期，这样的形式的确会成为行业取暖前行的重要方式。
“所以今天这一场，算是试水？”他轻声问。
“算是吧，”小安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点了几份付费礼物，“毕竟现在很多人对线上演唱会还不感冒。艺人觉得像自降身价，粉丝又认为没有现场氛围就不算真正的演唱会……要改变这种观念，总需要时间。”
她慵懒地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但总得有人第一个站出来。用咱们公司自己的新男团再合适不过。他们有粉丝基础，群体偏年轻消费能力不算太高。线上演唱会票价不高，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这场虽然赚不了大钱，但绝不会亏。既能测试技术，又能让平台看到前景……一举多得，都是为了以后铺路。”
“好吧，”志龙点了点头，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里带着欣赏，“也就你这个脑袋，能把方方面面都想得这么周全，都快抵得上一支策划团队了。”
小安摇摇头，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忘了我有剧本儿了吗，一些事物发展的轨迹我大概都知道。”
“重生又不是换了个脑子，行事风格和思维方式不会变。”
志龙轻笑出声，眼神却认真起来，“蠢人重生也还是蠢人。就算知道未来，也未必能改变什么，毕竟世事从不因人的感情而转移。不是每个人拿到一点信息就能跨越阶层的，‘知道’和‘能做到’之间，差的是山海。”
他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声音笃定：“可你不一样，你能把所知的一切转化为实实在在的阶梯，为自己铺出最有利的路。这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那照你这么说……”小安抬起头，嘴角弯起一丝被夸奖后藏不住的笑意，“我很聪明咯？”
“嗯……”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笑声低沉而温暖，“特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