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下楼吃早饭时,文姨告诉她志龙和永裴已经吃完了早餐去了公司,她不禁叹气,这俩人真是一刻都不愿意耽误。
林哲开门进来,便看到小安坐在餐桌旁优雅地喝着咖啡。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针织衫,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显得格外温柔。
\"早啊,\"林哲拉开椅子坐下,\"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小安放下咖啡杯,拿起一片吐司:\"我今天目前没有安排,你呢?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约了几个制作人谈综艺的事,新专辑发行后必要的宣传不得不做,\"林哲一边往吐司上抹果酱一边说,\"所以还真要你帮了,永裴那边你帮着去看着点儿,顺便和制作人聊一下新歌的进度,\"
小安轻轻点头:\"行,刚好志龙也在录音室。\"
文姨端来一盘煎蛋,关切地说:\"你们这些孩子啊,工作起来都不顾身体。小安,你得多盯着点志龙,他最近又瘦了。\"
\"我会的,文姨。\"小安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无力,她曾劝过志龙很多次,不要那么拼,但都没有用,他依旧为了工作什么都不管不顾。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才造就了bigbang那么多神曲,才使他成那个无人能超越的K-pop第一人吧。
小安推开录音室的门时,志龙正戴着耳机专注地调试音轨。她将手中的咖啡放在控制台上后,安静的站在一旁。
“你来啦?”志龙摘下耳机,揉了揉太阳穴。
“嗯,你先忙着,我去永裴那边看看,”她扬了扬手中剩余的咖啡。
“去吧去吧,”
另一边的永裴在和泰迪老师讨论新歌的编曲,小安推门时,泰迪老师滔滔不绝,永裴则在一旁不停点头。看到小安进来,两人才停下来。
“给你们带了咖啡,”小安轻笑。
“全公司里咱们小安最贴心,”泰迪老师开心的说道。
小安打趣的看着他,“我可不贴心,我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林哲让我问你新歌的进度,他那边宣传方案都差不多定下来了,”
“啧,就知道那个臭小子嘴里说不出好听的话,只要一来就是催,完成一多半了吧,他们随时可以来录音了,”泰迪老师摇摇头,语气里有几分宠溺和无奈,bigbang的两个经纪人,每个都像是“讨债鬼”。
小安抿嘴笑了笑:\"那太好了,我待会儿就跟林哲说。不过泰迪老师,您也别太累了,我听说您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
泰迪老师摆摆手:\"没事,习惯了。倒是你,天天跟着他们跑来跑去,比我们还辛苦。\"
“还好啦,不辛苦不辛苦,”小安坐在一旁乖巧的回答。
“你上次的那首歌,李部长和我说很不错,你没想法吗?你怎么不先拿给我看,我可以帮你制作啊,”泰迪老师惋惜的看着小安。
“啊?那首歌我没想着卖啊,”小安没想到泰迪老师突然提到这事儿,所以一时间有些懵。
那首歌她不打算给任何人。
“你自己唱不就行了?”泰迪老师斜睨着小安。
小安急忙摆手,“啊?我唱歌不行的,”她自己几斤几两重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啧,可惜了,我本来还很期待呢,你给公司的那些歌,每首都很棒,你闲的时候别忘了写歌,好久都没见过你拿出来新歌了”
听着泰迪老师的夸赞,小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生活所迫抄是万不得已,现在房子车子都有了,所以她怎么还好意思再抄呢。
“好的......”她支支吾吾的回答,再抄歌是不可能了。
“小安你写新歌了?你都没说,什么风格的?”永裴听到两人的谈话,好奇的看向小安。
“咳,咳咳,”小安突然被咖啡呛的眼角泛红,“嗯,写了一首,”
“快让我们听听呗?”永裴眼里都是期待,他还记得小安说过有机会要给他们写歌,结果后来却不了了之。
“听听什么?”志龙推门进来就看到到永裴和泰迪老师俩人齐齐盯着小安。
“小安的写的歌,我俩都好奇呢,”泰迪老师看见志龙进来,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
“哦?”志龙饶有兴致的看了过来,
小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这俩大神面前她压力巨大。永裴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清唱就行,我们都很好奇呢!”
志龙也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对啊,小安,别害羞,让我们听听。”
泰迪老师则笑眯眯地看着小安,仿佛在说:“别让我们等太久哦。”
算了,在这俩人面前丢人是正常的。
小安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轻轻哼唱起来。
她的声音缓缓流淌,像一缕冷冽的夜风,却带着一丝缱绻的温柔,旋律简单,却仿佛能穿透人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情感。歌词充满隐喻,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汹涌,仿佛在克制与放纵之间游走。
“沉默的人仅是不想讲话,没有人能诱骗她回家。
你将种子在她额前种下,不曾想却悄悄发了芽。
沉默是锈蚀的哑,舌尖蜷缩成悬崖。
你将季风藏进一粒沙,在深海搅动潮汐的疤”
她的声音低沉,像是低语又像是呐喊,但始终保持着接近病态的克制,仿佛告诉自己不可以失控。
“是未命名的花,在暗室焚烧枝桠 。
用灰烬喂养,你掌心交错的卦 。
爱是倒悬的塔,坠落时剜去獠牙 。
吻你像吻一道,结痂的旧年盛夏。”
到副歌的部分她的声音终于爆发,像是压抑许久喷涌而出的火山,带着痛苦与渴望,带着近乎于自毁的疯狂。
“眼眶豢养黑鸽子,每滴泪都是叛逃的刺。
你赠的盐在伤口建城池,她却笑着说那是恩赐。
当钟摆嚼碎最后时差,她终于学会用血作画。
在肋骨刻下蜿蜒的谶语—— 要成为你影子的宿主”
她的声音在桥段部分再次回落,像是风暴后的平静,变的柔软而脆弱。充满了孤独与绝望,像是站在世界尽头,看着一切渐渐消逝。
“是焚身的飞蛾,把月光烫出窟窿 。
借裂缝窥探,你瞳孔深处的冬 。
欲念蜷成蚕蛹,吐尽丝才敢说痛 。
拥抱像穿过雾,触碰早已结冰的虹。
所有未熄灭的,都坠向永恒真空 。
她站在尽头,把心脏捏成灯笼。
你说“回家吧” ,她只是笑着摇头 。
任锈迹爬满喉咙,长成新的宇宙 。”
她的声音再次升华,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庄严。她的音调空灵而悠远,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悲伤与释然。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的声音渐渐消散,像尘埃般轻轻飘散在空气中。
清冷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解脱,在回归平静后,那压抑的感情却久久不散,仿佛给听的人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