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的紫纹剑还裹着黑焰,刚被凌尘的净化灵纹逼退半寸,石面上的腐痕便滋滋冒烟。黑风帮的墨三捏着空毒囊狞笑,另外两名黑衣人退到十米外,毒纹弯刀上的淡紫纹路在毒气里亮得刺眼。绿色毒气漫过青石板,所过之处蚀出细密麻点,前排外门弟子忍不住别过脸,却又攥紧拳头盯着擂台——没人想错过这场对魔纹的对峙。
凌尘掌心赤焰顺着指缝外渗,橘红色火舌刚触到毒气边缘,便听得“滋啦”轻响。他能清晰觉出体内灵力流转,赤焰淬体纹运转到中阶后,体表火焰温度已稳住三十摄氏度以上,恰好是青鳞毒的死穴。绿色毒气遇火蜷缩成黑烟,烟柱里浮着数十张扭曲人脸,似在无声惨叫。墨三脸上的狞笑僵住,往后踉跄半步:“不可能!这毒连铭师境都能麻倒,你怎么……”
“凡纹·斩铁刀!”
两道金光从左侧林中劈出,直斩另外两名黑衣人的手腕。赵青握着制式铭刀冲来,身后跟着三个内门弟子,每人刀身都刻着相同斩铁纹:“凌师兄,我们来帮你!”斩铁刀刚碰到毒纹弯刀,黑衣人虎口便发麻,刀身毒纹瞬间黯淡——这是宗门特制的破毒纹路,能削弱麻痹效果六成。
凌尘眼角余光扫过赵青身旁的林奎。那弟子假装调整刀柄,脚尖却悄悄往地上的空毒囊挪,靴底几乎蹭到囊口残留的毒液。他没点破,只是玄铁铭文笔在掌心轻轻震颤,母亲留下的护纹似在预警。这时,守山的老铭文师苏伯扶着门框走出,手里攥着个瓷瓶:“凌小友,这是解毒丹,刚才是我糊涂……”
苏伯话音未落,台下突然传来少年的呼喊:“我见过他用黑风!”
众人循声望去,外门弟子陈默攥着残卷挤到前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上周三晚上,我在灵田附近看到周凯,他用黑焰烧了外门的灵草,第二天那些草全成了黑灰!”周凯的脸瞬间惨白,指着陈默嘶吼:“你胡说!外门废物哪有资格见我!”
“我在躲李虎!”陈默声音陡增,“他抢了我的卷轴,我想找长老告状,正好看见你踢灵田界碑,说‘外门的草不配用灵力’!”
这话一出,外门弟子瞬间炸开,有人附和“那天我也见灵田草枯了”。李墨长老抬手示意执法弟子:“去灵田验魔纹残留。”周凯彻底慌了,刚要扑向陈默,却被凌尘拦在身前,赤焰在指尖跳动:“想动他,先过我这关。”
擂台边的王长老悄悄摸向腰间储物袋,指尖触到灭口用的爆符——那是黑风帮给的,只要注入灵力,就能炸掉周凯和靠近的人。他刚要激活,便觉一道目光扫来,抬头正对上李墨的冷眼。这时,周凯突然抱着手蹲下身,掌心黑纹已爬到手腕,像小蛇在皮肤下游走:“周师兄,这纹路怎么回事?”
周凯没理他,紫纹剑指向凌尘:“外门仔,看来我得亲自陪你玩玩。”剑上灵纹光芒暴涨,擂台周围温度骤降。凌尘握紧玄铁铭文笔,识海突然闪过迅捷咒文与黑纹排斥的触感——他清楚,这场较量早不是与李虎的对战,而是周凯设下的局,如今真正的对手终于要上场。
就在两人对峙时,山门方向突然传来巨响,外门弟子慌慌张张跑进来:“长老!凌师兄!黑风帮突破山门防御,还放了毒雾!”凌尘心猛地一沉,攥紧李墨刚给的防御铭符,又看了眼周凯剑上的魔纹——他想起母亲笔记里的话,魔纹背后往往藏着更大的阴谋,而黑风帮此时攻山门,恐怕与凌家的聚灵矿脉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