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也火了，她刚才明明听见许大茂答应何雨柱要照顾秦家人的。
“凭什么呀！”
“何社长刚才不是说了吗？要你吃水不忘挖井人！”
“你怎么能过了河就拆桥呢！”
许大茂一听到“何雨柱”三个字更是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当街发作。
这街上人来人往，谁知道有没有轧钢厂的工人？
要是骂何雨柱的话被人听去打了小报告，
他又得挨收拾。
“你小点声！”
“行，我不提我姐一家了。”
“但有一条，你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何雨柱！”许大茂咬着牙说。
“这事没商量。”
“你再提，我立马跟你离婚。”
秦京茹可是亲眼见过许大茂在厂长办公室那副怂样。
她根本不信他真敢离婚。
“离就离，谁怕谁！走，现在就去离！”
秦京茹扯着许大茂就要往回走。
“行行行！”许大茂没辙了，只能服软。
“我怕你了，我怕你还不行吗？”
见许大茂认怂，秦京茹也不再坚持往回走。
“这还差不多。”她重新挽起许大茂的手臂。
“大茂，你说咱们要不要买点喜糖？”
“给院里每家都发一些。”
“对了，何社长不是还说让他徒弟给我们当婚宴厨师吗？”
“你说他徒弟手艺好不好啊？”
“会不会太贵？要不还是请咱们乡下的厨子吧……”
秦京茹已经开始憧憬未来的日子了。
“别说了！”许大茂实在忍无可忍。
“我们结婚，凭什么要让他们高兴！”
秦京茹这人，除了有点势利，别的方面其实还行。
对许大茂也挺好，收拾屋子、做饭，样样都干。
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什么状况。
他要是晓得自己是不孕不育的头号人物，
恐怕就不会这么嫌弃秦京茹了。
“我不管，反正何社长说了。”
“我们必须在院里办婚宴！”
“必须办得风风光光，比我姐出嫁时还热闹！”
秦京茹不管那么多，又一次搬出了何雨柱。
“我刚不是说了不准提他吗？”许大茂简直要被秦京茹逼疯了。
“等等。
你怀孕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许大茂忽然察觉不太对劲。
呕！秦京茹一听到怀孕，立马装模作样起来，对着许大茂不住干呕。
“咦？我不提你还好好的！”许大茂一脸狐疑。
“谁让你提的，”秦京茹反倒理直气壮，“你不提我怎么会难受？”
她弯着腰，干呕不止。
“行行行，”许大茂想到她怀着自家孩子，不能太刺激她，万一流产就糟了，“是我不对，我不提了。”
“京茹，我跟你说，”许大茂一边帮她拍背顺气，一边讲，“只要你给我们许家生个儿子，你提什么我都答应。”
秦京茹捂着嘴，拼命憋住笑。
“放……放心，这回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事已至此，许大茂也认了。
能有个儿子，至少在这方面他觉得压过了何雨柱。
当然，他现在对何雨柱表面恭敬，其实全是演戏。
他心里恨不得把何雨柱踩在脚下，再碾上几脚。
“妈的！傻柱，你给我等着！”
“现在神气是吧？敢欺负我？”
“总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奉还！跪下来喊我爷爷！”
三天后，京城东门的新华书店。
“请问今天有科幻世界创刊号吗？”
“我先来的！”
“别挤啊，我早上五点就来排队了！”
一大早，书店刚开门，人群就涌了进去，都想抢购《科幻世界·飞》的创刊号。
虽然轧钢厂杂志社已派出所有社员到各地指导印刷，但进展缓慢。
一来各地印刷设备落后，印刷困难；
二来这些社员经验不足，加上方言不通，对接很不顺利。
全国对《科幻世界·飞》的需求日益增长，缺货情况不仅没缓解，反而更严重。
不少人专程从外地赶来京城，只为在书店抢到一本。
尽管京城的一些鸽子市已出现盗版小册子，
但那些印刷粗糙，买的人多是学生和普通工人。
这些专程来进货的人手里攥着不少钱，
肯定要买印刷精良的正版才放心。
书店店员早已习惯这人山人海的场面。
东门的新华书店只有两间房，
却每天清早就排起几百人的长队。
没办法，书店只好限购：
一人最多买五本《科幻世界·飞》。
想多买就得重新排队，
但根本不可能再买到——
这里一天只到货五十本，
几乎一开门就被前几个人全部抢光。
“抱歉各位，《科幻世界·飞》已经卖完了。”
开门才一分钟，当天的货又没了。
“什么？又没了？”
“怎么回事？我都来京城一礼拜了！”
“一本也没买到！”
“带的钱都快用光了，这么回去怎么跟厂里交代啊？”
书店里怨声不断，许多人迟迟不愿离去。
店员脸上显出几分无力感，这些天里，他早已见惯了这样的情景。
那些没能买到《飞》杂志的人，常常会一直待到书店打烊才肯离开。
这其实已经影响了新华书店的正常运营。
但店员也没法去赶他们走。
很多人长时间买不到《飞》，本来心里就积着火。
要是再找个理由刺激他们，说不定就会闹起来。
到时候可真不好收拾。
“来了来了！《飞》全新青春版到货！”
“今天保证每个人都能买到！”
就在店员发愁的时候，店长拉着一整车杂志，兴冲冲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店长，您从哪儿弄来的？”
“青春版是什么意思？”
店员赶紧上前帮店长卸货，把杂志一一摆上书架。
在场的人们都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店长这次拉来的杂志足足有一车，少说也有两千本。
现场人已经走了一些，只剩下一两百人。
就算每人买五本，也绰绰有余。
店长来不及和店员解释，直接从推车里抽出一张大幅宣传海报，让店员帮忙挂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
海报上写着：
【庆祝《科幻世界》销量突破百万，全新特供青春版上市！】
【不要三毛，不要两毛，惊喜特价，仅需5分！】
巨大的海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那个用红字标出的“5分”，现场一下子沸腾了。
“我要十本！”
“别抢啊，一人最多五本，我买五本！”
……
大家不约而同地举起手里的钞票，涌向货架。
场面一度混乱。
幸好新华书店早有准备，店员们迅速维持秩序，让大家排队购买。
看到货源充足，想买书的人也渐渐冷静下来，依次排队。
仍然实行限购，每人最多十本。
当人们拿到这本只卖5分钱的青春版《飞》时，才察觉出不同。
首先，杂志里没有插图，只有一个封面。
纸张也明显发黄，质量不如原版。
开本也不再是标准的16开，而是做成掌中书的大小。
文字排得小而密，版面紧凑。
不过比起鸽子市上的盗版小册子，这青春版《飞》还是好太多了。
至少印刷清晰，排版没错。
除了没插图，阅读体验并不比原版差太多。
最关键的是，它只卖5分钱——和盗版一个价。
用20%的价钱，享受到80%的内容，青春版的威力正在于此。
……
这正是何雨柱针对鸽子市盗版想出的应对方法。
用和盗版一样的价格，让盗版无路可走。
只要价格低到一定程度，所有人都会选择青春版。
这是何雨柱从前世带来的经验。
在他穿越之前，两千年前后，华夏大地流行的是盗版光盘。
不管是游戏还是电影，市面上到处都是盗版。
正版游戏一张至少五十块，对那时一天饭钱也就三五块的何雨柱来说，根本买不起。
而盗版游戏碟一张才三块钱，再大的游戏最多三四张碟，不到十二块就能拿下。
那时候，何雨柱身边的小伙伴，甚至不少有工资的成年人，都在买盗版光盘。
这让曾经辉煌的国产单机游戏市场遭受重创。
不少优秀的本土游戏公司因盗版而倒闭。
后来，市场上出现了一家名为“芝麻开门”的公司，开始推出廉价正版游戏。
他们与多家游戏公司签订协议，以每款约十五元的价格销售简装正版游戏。
何雨柱于是开始购买芝麻开门的正版游戏光盘。
价格只比盗版贵五元左右，却享受正版服务，还能支持正版。
在何雨柱穿越前的2003年前后，芝麻开门掀起了一波单机游戏的正版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