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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缓步走下石阶,廊风拂袖而过,他未曾停步,亦未言语。药田方向锄声依旧,一下一下,沉稳而规律,仿佛在凿开泥土深处的隐秘缝隙。他沿着田埂前行,足底碾过碎石,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生姜蹲在甲区边缘,背脊微弓,双手紧握锄头,正翻动一垄新泥。汗水从他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指节上沾满湿润的泥土。他的动作看似从容,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刻意——每一锄都似在压制内心的波动,用力过猛,节奏略显急促。

甘草走近,在距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片晒干的姜片,递了过去:“你的解毒药汁配得很准,是自己熬的吗?”

生姜抬眼望来,目光微顿,随即伸手接过姜片,指尖轻轻摩挲片刻。“老法子,三蒸三晒,再加点甘草引味。”声音低缓,像是被风压住了一般,轻得几乎随风而散。

“难怪能中和乌头碱。”甘草垂下手,语气平静,“昨夜我查了药窖,在半夏手里发现了断茎,像是挣扎时死死攥住的。你掌管钥匙多年,可认得那株茎的来历?”

生姜低头,将姜片收进衣袋,重新挥起锄头。“药农常带植株进出,脚印也多是粗底布鞋留下的。浅底的……我没见过。”

甘草神色不动:“天南星的木箱里发现了乌头粉末。”

锄头猛然一顿,深深嵌入土中,震起一缕尘灰,缓缓飘散。

生姜没有回头,也没有立即拔出锄头,只是肩线微微绷紧。片刻后,他缓缓抽出锄头,继续翻土,但动作已比先前急了几分,节奏紊乱,隐隐透出焦躁。

“乌头毒性极烈,未经炮制不可存放。”甘草语调平直,“那箱子藏在下层暗格,非熟悉路径者无法进入。你既掌钥,可曾察觉异常?”

“我没开过下层锁。”生姜答得干脆,喉结却轻微滚动了一下,“若有人拓模偷配钥匙,我也拦不住。”

“可那块碎布是你捡的。”甘草接道,“你说巡庄时发现,可它偏偏出现在甲区田埂,而那一带只长白茅草。”

生姜终于停手,转头看向他,眼神清明,却藏着一丝警觉。“你想问什么?”

“我在问,”甘草目光不移,“为何你不提鞋印的来源?药窖地面干燥,足迹清晰。浅底布鞋,尺寸偏小,不像成年药工所穿。你身为管家,不查反掩,是不知,还是不能说?”

“我说了,是外人留的。”生姜声音沉了一度,“你要查,就去查天南星。他昨夜去过甲区,衣摆撕了口子,你还拿了布片对质——这事全庄皆知。”

“我知道。”甘草点头,“可他也说了,用的是你留下的备用钥匙。”

生姜冷笑一声:“那就问他怎么拿到的。我确曾醉过一次,忘了收钥匙,可那是三年前的事。他若真拓了模,早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也许等的是机会。”甘草缓缓道,“乌头扩种、银钱来路、每月初七交接——这些都不是一日之谋。半夏察觉异常,想上报润安堂北支,所以有人必须让他闭嘴。”

生姜沉默,低头拍打裤腿上的泥块,动作细致得近乎掩饰,仿佛借此逃避某种无形的压力。

甘草忽然转身,沿着田埂缓行几步,忽道:“这田管得不错,杂草清得很干净。不过甲区靠西这一片,土色偏深,像是最近翻过。”

“昨日补种了一批贝母。”生姜应道,仍不抬头。

“贝母喜阴,不宜与乌头同壤。”甘草脚步未停,“你懂药理,不该犯这种错。”

“地不够用了。”生姜终于站起身,拍净双手,“总得让庄子活下去。”

甘草走出十余步,忽觉袖口一沉,似有东西悄然滑入。他不动声色,继续前行,直至拐过药房墙角,才悄然探手——掌心多了一片干枯的姜叶。

叶片背面,指甲刻着一个“乌”字,笔画短促,力道极深。边缘附着淡黄粉末,微黏,触之略有涩感。

他合拢五指,返身折向会客厅偏厢。门闭,窗窄,案上仅置一只铜盘、一把镊子、一枚放大镜。他取镜俯视,粉末在光下呈细颗粒状,色泽淡黄近白,与半夏指尖残留物一致。

嗅之,先有一股熟悉的姜气,继而一股腥冷浮出——是附子特有的腐根气味。再细辨,粉末中夹杂极细微的金属屑,呈灰黑色,形如碎角。他以镊子小心拨弄,拼合两片,一角微凸,内陷一笔钩尾,正是“逆”字左上残部。

与三棱供出的令牌标记完全吻合。

他放下放大镜,静坐片刻,再展开那片姜叶。那“乌”字刻痕深而急,不似从容书写,倒像仓促传信。生姜明知他必验粉,故借日常之物传递线索,避人耳目。

可为何是“乌”?

半夏死于半夏碱中毒,单味毒性不足致死。若配伍乌头,二者相激,毒性倍增,且症状混淆,极易误判为旧疾突发。凶手正是借此掩盖投毒痕迹。

而乌头种植,天南星主其外,生姜掌其内。种子出入、培土换壤、采收时间,皆经他手。若他早知有人欲借乌头增毒,却未阻拦,便是纵容;若他曾试图警示,却被压制,便成胁迫。

甘草将姜叶收入贴身暗袋,起身推门。

院中风势渐强,卷起药田尘土,扑向甲区木牌。牌上“乌头禁植”四字已被风蚀模糊,只剩“乌”字尚清,其余三字残缺如裂口,仿佛某种无声的控诉。

他立于檐下,望向药田深处。生姜仍蹲在原处,低头劳作,锄头一下一下砸进泥土,发出闷响,如同心跳。

忽然,他停下动作,右手悄悄探入腰间布袋,摸出一枚铜片,边缘刻着一个“远”字。他握紧铜片,指节泛白,片刻后又迅速塞回袋中,继续翻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甘草转身步入偏厢,取纸笔写下一行字:“甲区土壤需重测酸碱,尤察西侧贝母垄下。”写毕,搁笔,凝视窗外。

远处,生姜直起身,抹了把汗,目光扫过会客厅方向,又迅速低下头,仿佛在回避某种注视。

甘草伸手取放大镜,镜面映出窗外一角——药田边沟壑深处,半截破旧布鞋露于土外,鞋底浅纹,与药窖所留印痕一致。

他放下镜,未语。

风穿过庭院,吹动檐角铜铃,叮当一声,如警钟轻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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