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被司砚辞圈在怀里，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和自己快得像要撞出来的心跳叠在一起。
晚风裹着花香和司砚辞身上的雪松味钻进衣领，她忍不住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指尖轻轻攥住他衬衫的衣角。
司砚辞像是察觉到她的紧张，手掌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安抚，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还带着没散的笑意：“早知道你那些话都是随口而出，我当初就该不管不顾问清楚，也不用白白多等这么些年。”
顾清欢闷在他怀里笑出声，声音软软的：“谁让你这么胆小，不敢说出来的。”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月光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层碎银，“对了，你当初准备的花，是什么颜色的玫瑰？”
司砚辞低头，正好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是白玫瑰，从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你像白玫瑰一样干净又耀眼。可惜花最后没送出去，被我放在宿舍阳台，枯了才舍得扔。”
“那现在补来得及吗？”顾清欢歪了歪头，眼底满是狡黠。
司砚辞失笑，捏了捏她的耳垂：“当然来得及，别说白玫瑰，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牵着她的手往巷口走，掌心的温度暖得让人安心，“以后我每天都会准备一束花给你，补上这些年我们错过的时间。”
两人慢慢走回停车的地方，司砚辞打开副驾车门时，顾清欢忽然拉住他的手腕。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像羽毛拂过，带着橘子糖的甜意：“今天谢谢你，牛奶很好喝，饭也很好吃。”
司砚辞的耳尖微不可见带着一点点红，他伸手把她重新圈进怀里，这次的拥抱比刚才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清欢，”他声音低沉又认真，“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过的像今天这样开心。”
顾清欢靠在他怀里，总觉得心里暖暖的，从这个满是梅香的夜晚开始，她的心也有了归处。
车子驶离老巷时，顾清欢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司砚辞：“对了，你大学时候给我带的那些小饼干，是不是你自己做的？我后来再也没有找到一样的味道。”
司砚辞握着方向盘，坦诚点头：“是，每次看你在图书馆一脸嫌弃的啃面包，就想着给你做点不一样的，又怕你看出来，只能说是随手买的。”
顾清欢忍不住笑，“要是早知道是你做的，我肯定每天都盼着。”
司砚辞侧头看她：“那以后，我每天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顾清欢望着他眼底的自己，用力点头：“好。”
车子在夜色里缓缓前行，车厢里弥漫着梅花与雪松交织的香气，还有两人之间藏不住的甜。
车子稳稳停在顾清欢公寓楼下，路灯的暖光透过车窗，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投下细碎光斑。
司砚辞没有立刻松开手，反而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明天早上我来接你，送你去上班。”
顾清欢推开车门时，手腕被司砚辞轻轻拽住。
她回头，撞进他盛满温柔的眼眸里，他拿着一个丝绒盒子，递到她面前：“这个差点忘了给你。”
盒子打开的瞬间，细碎的光芒落在她眼底，是一条手链，点缀着钻石，在光的照射下很是璀璨。
“这个是早就准备好的，终于有机会给你了。”
顾清欢伸出手腕，“那就请司砚辞同学帮我戴上吧。”
司砚辞从盒子里取下手链，小心的戴在了顾清欢的手腕上，长度刚刚好。
“很适合你。”
顾清欢晃了晃手腕，碎钻随着动作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她眼底满是笑意：“我会好好戴着的，这可是你正儿八经送的第一件礼物。”
“是第一件，但是不会是最后一件。”司砚辞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快上去休息吧，明天见。”
“好，明天见，回去的路上小心开车，到了记得说一声。”顾清欢叮嘱了一句。
司砚辞看着她上楼，直到十六楼的窗户亮起暖黄的灯，他才发动车子离开。
等了这么多年，所有的遗憾，都在这个夜晚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