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聂蕴意正好闲来无事，便带着点心去薄太后那里刷点存在感。
刚到门口，就听见太后的笑声：“子冉啊，你一向细心，待会儿便替哀家去看看恒儿，哀家让人做了恒儿最爱吃的点心。”
周子冉温声细语，“都听太后的。”
聂蕴意深吸一口气，脸上挂上温柔的笑容，走近殿内：“母后和子冉姑娘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太后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没什么，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聊聊。对了，你也该抓抓紧了，哀家可还等着抱皇孙呢。”
聂蕴意低头做出羞涩的模样：“母后说的是。”
午膳时分，刘恒到了昭宁殿陪着聂蕴意用膳。
他眉头紧皱，看起来似有心事。
聂蕴意为他夹了一筷子菜后，轻声问道：“夫君可是有烦心事？”
刘恒叹了口气：“长安视我为眼中钉，我实在是寝食难安啊，若是真的想对我代国动手，以我们的兵力怕是毫无还手之力。”
将近两个月的相处，刘恒开始越来越信任聂蕴意了，有些话也可以一吐为快了。
聂蕴意给他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
想着原剧情里的招就很好用嘛，反正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于是聂蕴意浅笑嫣嫣的说道：“夫君，要不要听一听我的主意呢？”
“哦？蕴儿有办法？”刘恒一下子来了兴趣。
聂蕴意将汤碗往前推了推：“代国虽小，但地势易守难攻。若夫君以修建陵寝之名，征调青壮劳力，那么……”
她垂眸搅着汤匙，语气漫不经心，“既可以练兵，又可以让长安觉得代王骄奢淫逸，安于享乐。”最后几个字说的极轻。
刘恒拿着筷子的手顿住，眼底腾起亮光：“蕴儿真是我的好妻子，只不过修建陵寝怕是要耗费许多银钱。”
聂蕴意擦拭嘴角，“妾身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名为造纸术的记载，上面写着纸质轻薄，便于书写，可，以纸代竹。竹简有多重，代王也清楚，天下读书人那么多，若是能造出纸，收益自然也是可观的。”
刘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碗沿，将聂蕴意的提议反复掂量。
造纸术虽闻所未闻，可听起来若是能成，那……这么想着刘恒觉得代国未来可期啊。
“既如此，明日便着手筹备。”他将汤一饮而尽，“陵寝之事交由周亚夫督办，只是造纸术……”
话音未落，雪鸢忽然通传，“代王，娘娘，周姑娘在外面求见。”
刘恒看着聂蕴意，等着她说话。
“雪鸢，快请子冉姑娘进来。”
周子冉捧着食盒入内，鬓边银钗随着步伐轻晃：“代王殿下，王后娘娘，太后命我送来新采桂花做的桂花糕。”
雪鸢伸手接过食盒，然后打开摆放在小几上。
聂蕴意给面子的拿了一块，“劳烦子冉姑娘了。”
周子冉看着刘恒没有留她用膳的想法，心里很是失落，然后打起精神，“桂花糕已经送到了，臣女就不打扰代王和王后用膳了，先告退了。”
刘恒点了点头，以示同意，等到周子冉走远之后，才接着和聂蕴意讨论刚才的事情。
“造纸术一事，需寻可信之人。”刘恒说道，“周亚夫善治军，但于百工技艺一窍不通。”
他目光灼灼扫过聂蕴意，“蕴儿既知晓古法，可有人选？”
聂蕴意垂眸思索，造纸术是东汉时期出现的，本身技术含量不高，现在就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随后看向雪鸢。
“夫君，让雪鸢去吧，她是我身边的人，最是忠心不过。”
刘恒顺着聂蕴意的目光看向雪鸢，雪鸢立刻福身行礼，眼神坚毅：“奴婢可担保万无一失，定将此事办好！”
刘恒微微颔首，他信任聂蕴意，自然也会相信聂蕴意推荐的人，况且雪鸢机敏可靠，确实是合适人选。
“既然是蕴儿身边的人，我自然也是相信的，那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