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进气的问题吧？”
丽芙从医书里抬起头。
里：“进气？这个问题也好解决，让机器模仿肺脏的舒张和收缩就很好。不过既然都把人造肺塞进胸腔了，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把人直接改造成机器人？”
“你说的那些都有些太超前了，就人类目前的技术水平，连把意识复制到现成的机械脑里都办不到，还把人直接改造成机械脑。”秦如月转身，指挥两名穿着便装的锦衣卫把一只食品保温箱放在地上。
和锦衣卫一起进来的还有叶舒华和楚曌。
叶舒华敲了敲保温箱：“这里面全都是你爱吃的哦，棒骨汤面、蹄花汤、乌鸡汤……”
……
张景山一边吃一边和莫回分享过去一个月时间里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越说越激动，都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两个家长：“上周周末，大饼哥带我们出去吃地锅鸡。那个**woc**的偏心的很woc！本来我们男生四个寝室三锅鸡，她们女生三个寝室两个锅。结果到后面她们女生嫌急，就给加到了三个锅，一个寝室一口锅！我们男生也去说，结果他说男生挤挤就挤挤，忍忍就好了。我**的*他*的忍一忍，就是偏心！”
莫回掏手机打字：“习惯就好，他不一直都这样，跟女生讲题的时候也比给男生讲题有耐心多很多。”
张景山喝了一口乌鸡汤润润嗓子：“上面那些也还能忍，偏心点就偏心点，挤一挤也能吃。主要是他后面说我们男生乱点乱加，都吃不完还加。但问题是我们男生这边都吃完了，哪怕是说小金他们那一桌晚上了四十多分钟也都吃完了！剩的两锅是女生那边的，女生没吃完！他反过来说我们男生乱点！**的**，还不如徐阳镇呢！*****，阳镇至少不会偏心偏这么夸张对吧！还能让我们吃饱！”
莫回想了想，也是，之前徐阳镇带班的时候也去吃过一次地锅鸡。那次还有几个男生偷偷喝小麦果汁结果被发现了，其中有一个甚至已经走不了直线了，徐阳镇也没有过多责骂，数落了几句也就过去了。
那次女生和男生一样，都是一个寝室一口锅。
男生吃饱，女生有剩，也没说什么。
甚至他还开玩笑说我们男生吃这么干净收泔水的收什么？
秦如月：“我也觉得有些离谱了，这个老师确实偏心……那些女生也是，吃之前还跑去买奶茶，结果吃地锅鸡的时候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不吃了。我还劝她们吃，她们还说什么‘再吃就要胖了’‘最近减肥，得少吃一点’。她们说那些话的时候甚至还在喝！奶！茶！”
楚曌：“这么过分？你那天没少吃吧？”
秦如月：“没少吃啊，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女生没有剩下来三锅？那一锅没剩的就是我们寝室的。”
叶舒华：“那挺好的嘛，我还以为你就说说，完了自己也不吃。”
秦如月：“我看着像是那种人吗？我吃的是最多的好吧，不说半锅，四分之一锅也是有的。”
楚曌微笑道：“她确实不是光说不做的人。这一点就很好。”
张景山安安静静的点点头，一口一口的吃饭。
楚曌：“景山，你怎么不说话了？”
张景山：“……”
莫回看张景山一脸窘迫的样子，微微一笑，夹起一块炖的烂乎乎的猪蹄就往嘴里送。
露西亚用余光看到了莫回的动作，如果说她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三块猪蹄了。
她也夹来一只猪蹄，放在自己碗里。
……
当晚，秦如月和张景山就飞回了温郡，坐车回到了乐城县。
在和秦如月煲了一会电话粥之后，张景山走到自己房间的窗户前，准备拉上窗帘休息。
在合上窗帘之前，他还朝外看了一眼。
窗框中是同泼墨一般的漆黑，下沿是一片淡淡的各色光晕，光晕中有一片窄窄的红。它位于窗框居中的位置，由底部一直延伸到顶端，直接把窗框中的黑夜分成两半。
……
11月五日，下午。
普通的白色家用小汽车中，莫回托腮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天空阴沉沉的，还下着些小雨，落在车玻璃上，划出一道道细小的斜线。
在驶出一条长长的隧道之后，莫回猛地睁大眼睛，瞳孔也随之缩小。
灰色的云层之下，有一座极其细长而尖锐的塔状建筑如同利剑一般直指云霄，那建筑的表面浮动着大量猩红色的方块，顶端甚至就直接发出略微有些刺眼的猩红光芒。
“那个就是柳乡十五塔，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它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它的高度都接近两百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驾驶车辆的叶舒华瞥了一眼窗外，开口道：
“现在柳乡十五塔广场区域已经全面戒严，一门460mm口径重炮就正对着塔门，拘束器的供能核心也直接换成了三十级妖兽的兽核。眼下上面也在考虑要不要把柳乡十五塔方圆十公里以内的民宅全部搬迁，把这里作为特变军事区域。”
莫回没有回话，只是望着远处的十五塔，眉头紧锁。
不久之后，他打开面板，选择放弃任务。
等到他能进入柳乡十五塔，露西亚他们估计都七十级起步了，这任务奖励的四十级直升卡是真的没什么用。
……
高三二班教室，徐阳镇正在讲台上挺着个大肚子对着讲台上比划来比划去，台下的学生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在做自己的事，成绩不上不下的则是仰着脑袋认真听讲。
咚咚咚……嘎吱……
“报告！”
徐阳镇瞥了一眼门口：“进！”
莫回转身推上门，而后便背着书包在一片细微的“woc”声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他的桌子上面堆积着一个多月来各个学科大大小小共六百余张卷子，足足有十厘米厚。
把书包搁在椅背上后莫回便顺势坐到椅子上。
看着自己桌子上叠放的乱糟糟的卷子他无奈地摇摇头，一股脑卷起来就往抽屉里塞。
然后，他就抬头托腮听课。
一个多月没听，还真有点想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