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护理？老妈你以前是学这个的啊？那你进了部队没被叫去当医疗兵？”
叶舒华：“……没有，就是普通士兵。”
莫回：“昂……就普通士兵啊……那老爸呢？”
叶舒华：“他？他也是从基层开始干的。”
莫回：“昂……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爬上去的？”
叶舒华：“怎么爬？打军功啊，军功够多，部队里除了大元帅什么位置你坐不上去啊？”
莫回：“就打军功？”
叶舒华点头：“对啊，就是打军功，或者你要是有一些科研成果也可以。”
“科研成果……”莫回看着天花板上的纹理，思绪飘飞——个锤子。
虽然自己学的是物理化学，而且成绩还不差，但是毕竟也只是皮毛而已，距离那未知与已知的边界，还是有些过于遥远。而且不论是物理还是化学，到了后期都免不了和那些历史（或许？）上的名人打交道，看他们的论文原文。那些论文有德语、有英语、有俄语……就是没汉语。
所以莫回并没有打算在物理化学这条路上继续向前走，哪怕他以前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物理和化学这两门学科。
莫回视线移动，落到一旁少女的脸上。
少女似乎是察觉到了莫回的视线，朝着少年微微一侧头，同时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看上去憨憨的。
物理化学什么的……已经成牛夫人了。
……
按摩结束之后，叶舒华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发酸的脖子：“小露，你现在想做些什么吗？”
露西亚帮莫回调好被子位置后直起身子：“叶姨，要不我帮你揉揉？”
“小露帮我揉吗？好啊！”叶舒华后退几步，踩掉鞋子就在一旁的空床上趴下。
露西亚也绕过莫回的病床，来到叶舒华旁边坐下，弯腰伸手在叶舒华肩周按压。
……
“啊！舒服啦！”叶舒华坐起来，看了一眼屏幕左上角的时间：“时间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小露，要不我们晚上自己做吧？之前不是说要教你做饭的吗？要不就现在？”
露西亚睁大眼睛，懵懵的：“啊？可是我们现在不是在京城吗？去哪里做饭啊？”
叶舒华一边踩进鞋子：“磐岩伯府或者寒梅伯府，都可以啊！离这里也都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好。”
露西亚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莫回：“那指挥官……就一个人在这里？”
莫回微笑道：“我没关系的，你想去的话就去吧！”
露西亚眨眨眼睛，看看莫回，又看看叶舒华，稍作犹豫后转身打开莫回手机（由于莫回的手还不能动，所以目前莫回的手机还没有设置锁屏密码），打开九龙音乐，给手机插上耳机线，再帮莫回戴好耳机：“等我回来。”
莫回哼哼的笑了笑：“说的好像我会跑哪里去一样。”
“……也是。”露西亚按下线控上的按钮，舒缓轻柔的音乐就从耳机喇叭传入耳道。
少女干脆利落地转身，脑后的马尾辫在半空中散开，像是雁荡山上的大小龙湫。
“走喽！”叶舒华拉过露西亚的手，朝病房门口走去。
在门关上之前，露西亚还回头看向床上的莫回。
莫回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露西亚回应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咔哒！
门关上了。
唉……变孤寡老人了……没什么事干……要不睡一觉？
嗯，睡一觉。
……
车上，露西亚坐在副驾驶上，侧着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如果以混凝土墙壁做背景的绿化带能算风景的话。
“指挥官他喜欢吃什么呢？”
叶舒华没有立即回答她，一直到车子被一盏红灯拦下，才回答：“他啊？喜欢吃的可多了，只要不麻不辣、不油不腻，没有黄花菜和苦瓜，其他的他都喜欢吃。番茄炒蛋他喜欢，佛跳墙他也喜欢……多了去了。”
“嗯……这么多啊……”
“是啊，他都不挑的。不过嘛，你是初学者，就先学做一些简单的菜吧，比如说清炒青菜、番茄鸡蛋这些。”
红灯转绿，黑色的红旗车身微微一颤，便向前驶去。
……
某某超市生鲜区，叶舒华带着露西亚推着车在货架之间走来走去。
不多时，推车里就多了四斤西红柿，两篮子的鸡蛋，两颗大白菜，四斤青菜以及两斤猪后腿。
“就这些吧……”叶舒华推着车本想着离开，但奈何有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在玻璃缸里面生龙活虎的青蟹、梭子蟹、皮皮虾、龙虾等等海鲜。
叶舒华看着那些味道鲜美的家伙：“唔……这些东西他现在能不能吃哦！”
不知不觉，手机自己爬到了她的手心，自行开始搜索“某某病病人能不能吃海鲜？”。
得到的答案无非两种——能适量吃和不能吃。
前者给出的理由是海鲜富含蛋白质，营养丰富，利于病人休养。
后者给出的理由是海鲜中的异形蛋白可能诱发过敏反应，不利病情恢复甚至会加重病情。
都说的挺有道理……
但是这样看她也做不出决定啊！
还得靠自己……
最后，叶舒华选择直接买。
买两只龙虾，回去清蒸，自己吃。
不能亏待自己。
……猜猜下面这点我写了多久……
“太太，欢迎回家！”
当叶舒华和露西亚提着大包小包走到寒梅伯府的垂花门前时，守在垂花门左右的护卫，抬头挺胸，朗声问好。
叶舒华停下脚步微笑着问护卫：“在这里感觉怎么样？吃得饱吗？”
“吃得饱，太太！”护卫的声音底气很足。
“吃得饱就好！要是说饭不够吃的话，只管和厨房里的提！”
“知道！”
“嗯。”叶舒华微微点头，然后带着露西亚走过门洞大开的垂花门一口气连着穿过作为客厅的中院，然后走进内院的正房一层的厨房。
厨房中，一员戴着围裙的大肚子厨师手上拿着大马勺，一颠一颠的。
听到厨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不满道：“不是说了很多次了吗，没事就不要推门进来！到了饭点会开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