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升入小学三年级后,何雨柱发现,他的“系统”面临了新的挑战——元元开始形成自己的逻辑体系,并且敢于质疑“权威”了。
一天晚饭时,元元一本正经地宣布:“我们科学课老师说,蝙蝠不是鸟类,是哺乳动物。”
何大清顺口接话:“瞎说,会飞的不是鸟是啥?你爷爷我小时候还掏过鸟窝呢。”
元元立刻放下筷子,小脸严肃:“爷爷,这是科学结论!蝙蝠用乳汁喂养幼崽,体表有毛发,符合哺乳动物特征。它的飞行能力属于趋同进化,不能作为分类依据。”
一番话条理清晰,把何大清说得一愣一愣的。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他放下碗,用讨论技术的平等语气问:“那么,根据这个分类标准,鲸鱼和海豚属于哪一类?”
“也是哺乳动物!”元元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音,“它们用肺呼吸,胎生,虽然生活在海里但和鱼类有本质区别!”
何大清嘟囔着“现在小孩懂的真多”,但眼里是藏不住的骄傲。
何雨柱在当晚的日志里记录:“主体逻辑思维能力显着提升,已具备初步的科学批判精神。与祖辈的认知差异开始显现,需引导其学会用更易接受的方式传递新知。”
与此同时,林婉的事业也迎来了一个高峰。
她主导的新材料项目获得了国家级奖项,需要频繁出差参加学术会议和合作洽谈。
家里第一次出现了妈妈“缺位”的情况。
何雨柱主动承担起了更多责任。
他重新调整了家庭运行时间表,确保在林婉出差期间,元元的学习、生活节奏不受影响。
但有些东西,是无法简单用计划替代的。
比如,元元临睡前,会抱着林婉的枕头,小声问:“爸爸,妈妈还有几天回来?”
何雨柱不会用“还有72小时”这样的答案,他会拿出手机,和林婉视频。
屏幕里,林婉往往还在酒店房间里整理资料,背景是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元元,妈妈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能忙完。你看,这是妈妈今天开会的地方,窗外能看到很漂亮的江景哦。”
她会通过镜头,给元元看她的临时“办公室”,分享遇到的有趣的事,耐心回答儿子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
何雨柱则默默调整摄像头角度,确保能把元元期待的小脸完整拍进去,同时将林婉叮嘱的“明天降温要加衣服”、“书法班的作业别忘了提醒他”等事项,一一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他意识到,家庭的“系统冗余”设计非常重要。当一方暂时离场时,另一方需要能迅速补位,并且通过高效的“远程通信协议”,保持情感的紧密连接。
林婉出差回来那天,总会是家里的节日。
元元会早早催着何雨柱去机场,自己则在家和奶奶一起准备欢迎横幅和“盛宴”(通常是他最爱的可乐鸡翅和水果拼盘)。
当林婉风尘仆仆地推着行李箱出现,元元会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抱住她。
何雨柱则会自然地接过行李,看着妻子和儿子亲昵地腻在一起,脸上带着平静的满足。
晚上,等元元睡了,夫妻俩会有短暂的“项目复盘”时间。
林婉会分享行业动态和见闻,何雨柱则会简洁地汇报家里这几天的“运行状况”,包括元元的数学小考得了满分,或者他不小心摔了一跤但膝盖只是轻微擦伤。
这种交流,不仅是信息同步,更是一种相互支撑和慰藉。
岁月也在何大清和张小娥身上留下了痕迹。
何大清的高血压需要定期服药监测,张小娥的膝盖偶尔会酸痛。
何雨柱的“家庭运维”模块里,又增加了“老年健康管理”子项。
他给父母的手机安装了健康监测App,设置了服药提醒。
周末家庭聚餐时,他会看似随意地提起:“爸,最近天气干,你下午下楼遛弯记得带温水杯。”或者“妈,那种需要蹲着择的菜以后就别买了,对膝盖压力大。”
他不会过度干预,而是用一种更柔和的方式,将关怀融入日常细节。
张小娥有时会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柱子都当爹了,我们也老了。”
何雨柱会放下手里的东西,很认真地看着父母说:“系统的稳定运行,离不开初始架构的坚实基础。我们这个家,是因为有你们打下的基础。”
他的话依然带着工程师的比喻,但其中的感激之情,何大清和张小娥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又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元元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偶尔传来翻书和橡皮擦的声音。
林婉在书房处理邮件。
何雨柱则在客厅,对照着网上教程,研究如何修复张小娥那个接触不良的老式收音机——那是何大清每天听新闻的必备。
客厅里回荡着元元朗朗的读书声,书房里传出林婉敲击键盘的嗒嗒声,还有何雨柱用小螺丝刀拆卸收音机的细微声响。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何家最平常,也最动人的交响乐。
何雨柱的“幸福工程”日志,已经很久没有更新具体的条目了。
因为幸福本身,不再是一个需要拆解和优化的“项目”,它已经融入了每一天的呼吸,每一次的陪伴,和每一份不动声色的爱里。
它变成了生活本身,平稳,温暖,且持续向前。
……
四合院里的喜庆锣鼓敲得震天响,红绸子从许大茂家门口一直挂到院门外。这可是大日子,许大茂终于要娶陈静过门了。
何雨柱一大早就在许大茂的新房里忙活,一边帮他整理西装领带,一边打趣:“你说你许大茂,折腾了半辈子,最后还不是落陈静手里了?”
许大茂难得没还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嘴角咧到耳根子:“你懂什么,这叫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再说了,你跟林婉不也修成正果了?”
“那能一样吗?我跟林婉那是水到渠成。”何雨柱替他整了整衣领,语气软了下来,“说真的,为你高兴。”
婚礼在四合院中间的枣树下举行。大红色的喜字贴在树干上,邻居们围坐一圈,孩子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何雨柱站在临时搭的小台子上,作为证婚人,他手里拿着结婚证书,看着许大茂牵着陈静的手走过来。
林婉抱着两岁的元元坐在第一排,小家伙穿着小西装,眼睛瞪得溜圆。何雨柱冲儿子眨眨眼,接过主持人的话筒。
“各位老街坊,今天我给许大茂当证婚人。”何雨柱开口,底下顿时安静下来,“为啥是我呢?因为全院就我跟他斗了半辈子,他最糗的事我都知道。”
众人哄笑,许大茂在下面直瞪眼。
“许大茂这人,抠门,爱算计,以前没少给大家添堵。”何雨柱话锋一转,“可自从认识了陈静,他变了。知道帮邻居搬白菜了,知道谁家有事主动伸手了。陈静这姑娘好啊,把我们院最刺儿头的主给收拾服帖了。”
陈静抿嘴笑,许大茂挠挠头,居然有点脸红。
“婚姻这回事,就像咱们院门口那棵老枣树。”何雨柱声音沉了下来,“看着不起眼,可年年开花结果,甜着呢。许大茂,陈静,往后日子长着呢,有磕碰不怕,记得今天这份心意就行。”
他转向许大茂:“大茂,咱俩斗了这么多年,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能对陈静好一辈子不?”
许大茂紧紧握着陈静的手,声音特别响:“能!”
何雨柱又问陈静:“静儿,这货要再犯浑,你随便收拾,全院给你撑腰。你就说,愿意不愿意跟他过吧?”
陈静重重点头:“愿意!”
何雨柱把结婚证书递过去:“那就签字画押,这辈子谁也别想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