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朝正用匕首格挡砍来的长刀,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得罪的人能从街头排到巷尾,哪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想送人头?”
她手腕一翻,匕首顺着刀缝滑过去,划在杀手手腕上,生生割断了对方的手筋。
这个一个萌哒哒的小姑娘,出手竟是如此果断、狠辣,
沈千秋看得咋舌,不过短短几日功夫,这小东西功夫见涨,她如果有轻功、有内力,只怕假以时日,他都不是对手。
沈千秋收回思绪,折扇轻轻一点,帮她挡开另一侧的偷袭:
“看这身手路数,像是王老贼的人。话说,我听说是你把他家那个小.王.八给废了?”
秦朝朝心里冷笑,王家人吗?看来朴世仁失踪,坐不住了的不光有太后,还有王家,这事更有意思了呢。
秦朝朝心里琢磨着,白了沈千秋一眼,动作没停:
“你属狗的?鼻子这么灵!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沈千秋笑得更欢了,
“我今晚出来的时候,见他家在办丧事,便蹲在房梁上看了会热闹。听那小.王.八说你害死了她娘,要找你算账呢。”
“我可不背这锅。”
秦朝朝扁嘴,
“你有这闲工夫八卦,不如多杀几个杂碎。”
沈千秋也不恼,折扇舞得风生水起:
“遵命,我的县主大人。”
话音未落,红色身影一闪,转眼间就解决了围攻冷月的三名杀手。
冷月刚喘口气,就见又有黑影从屋顶跳下,赶紧提剑迎上去:
“主子,这些人跟嗑了药似的,打不完啊!”
沈千秋立刻接话:
“何止是这些人,前面巷口还有埋伏,刚我过来时看见了。东边是死胡同,西边有弓箭手。”
秦朝朝差点被气笑了,心里暗骂那窝子王.八下血本,嘴上喊道:
“那就打得他血本无归!”
沈千秋见状折扇一挥,干掉两个黑影的同时不忘邀功:
“小狐狸,爷要是不来,你的人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秦朝朝翻了个白眼,极没诚意地说道:
“我谢谢你啊!”
就在这时,有个杀手瞅准空隙向秦朝朝射过来一柄毒镖。
沈千秋扇尖一点,打飞了那柄射向秦朝朝后心的毒镖,
毒镖“当啷”一声被扇尖磕飞,穿透了扑过来的一个杀手脖子,干脆利落。
“嘿哟,你这扇子还能这样使?”
秦朝朝刚解决完身前的杀手,扭头就瞧见这幕,挑眉打趣。
沈千秋借着月光活动手腕,心里美得冒泡,嘴上却装得云淡风轻: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在这儿。托你上次‘特殊照顾’的福,小爷我最近功夫可是涨了一截。”
这话真没吹牛。上次被秦朝朝下了药,又捆得像粽子,动弹不得。
为了挣开那破绳子,他硬是咬着牙冲开了淤塞的穴道,没想到堵了好几年的功夫瓶颈,就这么稀里糊涂给冲破了。
现在丹田那股劲儿顺得很,挥扇子都觉得比以前带风。
想到这里,沈千秋看秦朝朝又莫名的顺眼了几分,说道:
“这些杂碎交给我,你歇着?”
他也就这样一说,哪知秦朝朝立马接了过来:
“那正好,你挡着,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担心府里的娘亲,得赶紧回去看看,
再说了,她上次使用空间跑路,别人也当他们是瞬移的功夫厉害,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该用还得用,别浪费。
秦朝朝转头对身后的云霄和魅影低喝:
“闭眼,走了!”
两人跟着秦朝朝瞬移过一次,极有默契,加上对她的指令向来深信不疑,当即逼退身前的杀手,紧紧闭上眼。
秦朝朝意念一动,下一秒身影便凭空消失在原地。
沈千秋刚解决掉身前两名杀手,回头就见秦朝朝那厮真的说走就走了。
他倒是忘了这小狐狸有这本事,上次他出动整个幽冥阁的人,不但没拦住她,还被她戏耍。
人家哪要他帮忙?偏偏哄得他帮她杀了十几二十个黑衣人了。
连她的马都成了精,在秦朝朝的示意下,早拉着空马车跑得没影了。
沈千秋被十几个杀手围在中间,低头看了眼被划破的红袍,暗骂了一声晦气。
气得他额角青筋跳了跳,边打边气急败坏地喊:
“秦朝朝!你这个小白眼狼,爷、爷跟你没完!”
沈千秋气得一脚踹开扑上来的杀手,心里把秦朝朝气得牙痒痒,
这小狐狸又莫名其妙的溜之大吉,把烂摊子全丢给他!
“你给我等着!这账咱们慢慢算!等我逮到你,非要在你府上白吃白喝、赖上个半年!
沈千秋嘴上骂着,手上动作却没停,
杀手们见正主都跑了,在这红衣怪手里也讨不到好,他们也要撤,
结果沈千秋拿他们撒气,硬是拦着不让走。
一个暗号,刹那间涌出几十个幽冥阁的杀手,
王家的杀手没办法,只好继续厮杀。
不用说,王家杀手最后都交待在这里了。
秦朝朝的空间升了级,她不必带着云霄和魅影一闪一闪的进出空间跳着走了。
在空间里能看清外面,她直接从东边的死胡同穿墙而过。
安全后,才把二人放出空间,
冷月问道:
“主子,沈阁主一个人没问题吧?”
秦朝朝嘴上硬邦邦:
“放心吧,他死不了。他堂堂幽冥阁阁主怎么会单枪匹马出门呢?”
云霄也忍不住感叹:
“他武功真好。恐怕只有皇上才能胜过他!”
云霄还有半句话没说:可那是平常的时候,皇上毒发的时候武功几乎尽失。
“话说,他的武功路子跟咱们皇上还有几分相似。”
冷月道。
秦朝朝脚步一顿,
冷月这话倒是点醒了她,沈千秋那身法里的诡谲,确实和楚凰烨偶尔展露的身手有几分神似。
只是楚凰烨最喜欢玄色衣服,俊美无双,浑身气质冷冽,似乎只有在她面前,才会笑、会跳、会调皮。
而沈千秋每天一身红衣,美若天仙,像团烈火,张扬得恨不得把天边的月亮都烧个窟窿。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