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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在碎石堆上,骨头像是被谁拿锤子敲过一遍。嘴里一股铁锈味,咳出来的是血沫子。琉璃镜还贴着胸口,冰得发麻,可那点凉意反倒让我清醒了些。

头顶的天裂了个大口子,黑烟卷着火星往上蹿,整座总坛塌得干脆,连根柱子都没立住。我动了动手腕,归墟剑卡在石缝里,半截剑身已经锈回去了。看来刚才那一剑,真是把老本都拼进去了。

正想撑地起身,忽然听见个声音:

“师父不认得我?”

清亮亮的,像早晨打豆浆的小铜勺敲锅边。

我没听清,以为幻觉。结果下一秒,小腿一沉——一个小娃儿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腿。

六七岁的模样,灰头土脸,衣服破得像被狗啃过,偏偏眼神亮得吓人。我低头看他,他也仰头看我,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豁口。

“你谁家孩子?”我嗓子哑得像砂纸磨墙。

他不答,反手一撩后颈衣领,露出一块皮肤——淡金色的胎记,形状是把剑,位置跟我脖子上的分毫不差。

我心头一跳。

他还从怀里摸出个玉坠,青纹缠绕,跟当年苏红袖戴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这玩意儿怎么会在这小崽子身上?

“我是你徒弟啊。”他说得理直气壮,“你说要教我算账、打更、半夜偷吃灶糖,我都记得。”

我差点笑出声:“那你先松手,再这么抱着,我这条腿就得废了。”

他松开,退后两步,叉腰站定:“你不信?那我背给你听——腊月十七,收旧铜镜一面,当银三钱;二月初八,王寡妇赎簪子,加利五分……”

我猛地抬手打断。

这些账,是我当铺最普通的流水,连我自己都未必记得全。一个娃娃,张口就来?

更怪的是,我左耳垂那枚缺角铜钱突然轻颤了一下,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我盯着他,他也不躲,反而踮脚往我怀里钻:“师父,你身上好冷。”

我没动。不是因为不信,而是怕动一下,眼前这幕就会散了。

三年前师父失踪那天,也有人这么扑过来喊我“师弟”。后来才知道,那是持国天王临死前的最后一念。

现在又来一个叫师父的?

我刚想说话,怀里的账本突然发烫。

低头一看,封皮焦黑处渗出几个字:**去东海**。

血红色,湿漉漉的,像是刚写上去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疾冲而来。

赵无锋到了。

他一身黑甲沾满尘土,罗盘捏在手里,指针疯了似的乱转,最后死死钉在东南方向。

“龙脉稳住了。”他喘着粗气,“但妖气没断,三百里外已有十二个村子的人失魂,站在田里一动不动,嘴里念叨同一个词——‘灯灭了’。”

我冷笑:“明灯会都炸成灰了,还点哪门子灯?”

赵无锋摇头:“不是他们。是另一股力道,比之前更阴,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老东西。”

我说:“所以你是来催我动身的?”

“不是催。”他盯着我,“是报信。你要是走不了,我得调镇魂司三千人去填那个窟窿。”

我没接话,转头看向那孩子。

他还蹲在地上玩一块碎瓦片,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无咎斋,打烊早,掌柜睡觉不算账……”

正是我昏迷前听到的童谣。

我心头一紧:“这歌谁教你的?”

“没人教。”他抬头,眼睛亮得诡异,“我生下来就会唱。”

这时,我胸前的琉璃镜忽然微光一闪。

一道虚影浮了出来——青衫,半片镜遮眼,手里还拎着算盘。

司徒明。

他没说话,只是朝我点了点头,然后走向那孩子,蹲下身,把手放在他肩上。

孩子抬头看他,忽然咧嘴笑了:“先生,你账本记得真准。”

司徒明也笑了:“你还欠我三文钱没还。”

两人一问一答,像认识几十年的老熟人。

我忍不住问:“他到底是谁?”

司徒明没回头,只说了一句:“护心咒还剩一丝,我能撑住。”

然后他抱起孩子,转身往废墟深处走。

“等等!”我喊住他,“你要带他去哪儿?”

他脚步没停:“这一世,换我守你入门。”

话音落时,人已消失在烟尘里。

我坐在石头上,手里攥着账本,脑壳嗡嗡响。

先是师父留下的青铜钥匙,再是司徒明烧成光换三息,现在又冒出个喊我师父的小孩,带着同款玉坠和剑形胎记……这些人一个个冒出来,像是早排好了戏本子,就等我登台。

赵无锋站在我旁边,没再说话,只是把罗盘递了过来。

指针依旧指着东南。

我盯着它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把它翻了个面。

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灯虽灭,火未熄,执钥者行则风起。”

我嗤笑一声:“你们一个个的,就不能把话说全?非得让我猜谜?”

赵无锋淡淡道:“你不是一向擅长补刀么?”

“那是打架。”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不是打架,这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又沉默了。

远处传来乌鸦叫,一声,两声,接着没了。

我低头看账本,那句“去东海”还在,血迹没干,甚至还在缓缓往外渗。

我用拇指蹭了蹭,温热的。

像是活物在呼吸。

我闭上眼,靠在断墙上,浑身疼得像被车碾过八百遍。可奇怪的是,脑子里却异常清明。

东海……师父当年总说,海那边有座岛,岛上长着会唱歌的树,树下埋着一把没人敢拔的剑。

他还说,等我三十岁,就带我去看看。

结果他三年前跑了,连块桃酥都没吃完。

现在账本让我去东海,是不是意味着,他在那儿等我?

还是说,又是个坑?

我睁开眼,正想对赵无锋说点什么,忽然发现他脸色变了。

“你怎么了?”

他没答,而是猛地抬头望天。

我也跟着看过去。

天上没什么异象,云层厚实,灰蒙蒙的。可就在那一瞬间,我左耳的铜钱突然剧烈一震,像是被人从远处狠狠扯了一下。

紧接着,账本猛地翻开一页。

新的血字浮现:

**他还活着,在等你开门**。

字迹歪斜,像是用尽力气写下的。

我盯着那句话,喉咙发紧。

赵无锋低声说:“东南方向,又有三人失魂,症状加重——他们开始挖自己的眼睛。”

我没动。

只是把账本塞进怀里,慢慢站起身。

腿还在抖,但我站住了。

“你去调人。”我说,“封锁所有通往东南的路,活人不准进,也不准出。”

“那你呢?”

“我去东海。”我摸了摸耳垂上的铜钱,“不过得先找个地方,把这破耳朵上的玩意儿,好好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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