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峰回到警方安排的临时住处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维多利亚港的灯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带。他关上门,先检查了一遍房间——不大的单间,一张床、一张书桌,角落里放着行李箱,没有多余的东西,足够安全。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从内袋里掏出用软布裹着的十二枚铜牌,又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手串。之前战斗时,手串的十二颗珠子还泛着各自的淡光,现在平复下来,银白、淡蓝、深绿这些颜色都变得柔和,像裹了一层薄纱。轩峰轻轻把铜牌倒在桌上,“哗啦”一声,十二枚铜牌整齐地排成一排,有的边缘还带着之前战斗时蹭到的划痕,却一点不影响上面刻着的字——“陈”“虚”“杨”“韦”……每一个字都对应着一段寻牌的经历,从丽江到拉萨,再到阿里山、香港,一幕幕画面在他脑子里闪过。
“该融合了。”轩峰深吸一口气,按照之前侠魂隐约提过的方法,将手腕的手串放在铜牌中间。刚放好,最上面的“韦”字铜牌就轻轻动了一下,接着是“杨”字铜牌,两枚铜牌慢慢抬起,朝着手串的方向飘过去。轩峰屏住呼吸,没敢动——他知道,这是铜牌和手串的共鸣开始了。
很快,其他十枚铜牌也陆续飘了起来,十二枚铜牌围成一个圈,将手串困在中间,每一枚铜牌都发出淡淡的光,银白、淡蓝、深绿、金黄……十二种颜色的光交织在一起,在书桌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光罩。手串的珠子也开始有反应,之前柔和的光变得亮了些,十二颗珠子各自的颜色和对应铜牌的光慢慢贴合,像是在互相吸引。
“嗡——”
一声轻微的震动从书桌传来,轩峰感觉手腕一热,手串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光,比之前战斗时的金光更盛,却不刺眼,反而带着一股温润的暖意。他下意识眯起眼,看到十二枚铜牌的光开始往手串上涌,像是水流汇入大海,铜牌上的颜色一点点变淡,而手串的珠子则慢慢褪去各自的颜色,变成统一的淡金色。
随着颜色的融合,轩峰体内的内力也开始奔腾起来——不是之前战斗时那种急促的涌动,而是像平缓的河流突然拓宽,变得更沉稳、更有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内力顺着经脉流遍全身,从头顶到脚尖,每一处经脉都像是被温水浸泡过,之前战斗留下的疲惫感瞬间消失,连皮肤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光泽。
十二枚铜牌的光还在往手串上汇聚,它们的体积似乎在慢慢变小,最后变成十二道细小的光丝,钻进手串的珠子里。当最后一道光丝消失时,桌上的铜牌不见了,只剩下手串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再是十二颗颜色各异的珠子,而是十二颗通体金黄的珠子,串在银色的链子上,每一颗珠子都散发着柔和的金光,像把细碎的阳光揉进了里面,摸上去温润如玉,比之前重了些,却更贴合手腕。
就在这时,十二道声音同时在轩峰脑海里响起,不高,却清晰得像是在耳边说话,庄重又带着一丝欣慰:“十二武脉合,融合完成!从今日起,十二武脉全开,你已能运用我们的全部武功,不再有招式的隔阂,更能解锁‘武脉本源之力’——这是武脉的根本力量,既能强化自身,亦能助人,好好探索它的用途。”
轩峰愣住了,下意识握紧手腕的手串,金黄的珠子贴在掌心,暖流顺着掌心传到心里。他试着调动内力,发现之前需要刻意控制的招式,现在只要念头一动,内力就会自动顺着招式的轨迹流转,比如想到黯然销魂掌,掌心就会泛起熟悉的淡金光,想到九阳功,体内就会涌起温暖的力量,比之前顺畅了不止一倍。
他低头看着手串,十二颗金黄的珠子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没有之前那么耀眼,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量。他能感觉到,手串里藏着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比他之前拥有的任何内力都要纯粹,就像深埋在地下的泉水,只要他愿意,就能引导出来——那应该就是武脉本源之力。
轩峰抬起右手,试着集中注意力,掌心的金黄珠子微微亮了些,一股淡淡的金光从他掌心透出,不刺眼,却带着实实在在的暖意。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不仅能用来攻击,还能用来修复——比如之前后背被钢管砸中的地方,虽然不疼了,但现在被这股金光一照,感觉那里的肌肉和经脉像是被彻底修复了,比之前更有力量。
“先不急着试。”轩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兴奋,将掌心的金光收了回去。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探索本源之力的时候,刚融合完,他需要先平复内力,熟悉这股新的力量,避免出现失控的情况。他把手臂放在书桌上,看着手腕上的金色手串,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找了这么久的铜牌,终于完成了融合,接下来,该看看这武脉本源之力,到底能带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