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站在冰面上，脚底传来一阵焦糊味。踏云靴的鞋尖还在冒烟，他低头看了眼，心里嘀咕这破靴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肚子突然“咕”地叫了一声，响得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刚突破完雷步疾行，体内雷气还没完全收束，体力也只剩一小半。可就在他准备找个地方啃点干粮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一群修士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穿着各域服饰，手里拎着刀剑法宝，脸上全是不屑。
“哟，这不是那个靠女人上位的陈家少爷吗？”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出来，嗓门震天，“听说你刚才炸了半个驻地？就这水平，还好意思娶一百个老婆？”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就是！没那些圣女给你输灵力，你连站都站不稳吧？”
“靠裙带关系混出来的软蛋，也配称天才？”
陈凡没动，只是把左手搭在右腕上，轻轻活动了下手肘。他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借着他刚突破、状态不稳的时机，当众羞辱，逼他退场。
可他偏不。
他盯着脚下那片被瑶光冻结的冰面，冰很平，能照出他的影子。他试了试重心，左腿微曲，右脚轻点，确认雷步还能用。
行了，够了。
他嘴角一扬，脚下忽然发力。
“凌波步·幻！”
人影一闪，原地只留下一圈电弧炸开的痕迹。下一瞬，他已经站在那群修士中央，双手插腰，笑嘻嘻地看着那大汉。
“你们说我不配？”他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听见了，“那我今天就用拳头教你们什么叫配。”
大汉愣了一下，随即怒吼：“找死！”抬手就是一记裂地掌，掌风轰向陈凡胸口。
陈凡没躲。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左脚后撤半步，腰部一拧，右拳猛地轰出！
“雷劲·压缩！”
拳头上瞬间缠绕起银白雷光，空气发出刺耳的噼啪声。这一拳没有花哨动作，直来直去，正中对方掌心。
“轰！”
掌风炸裂，大汉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地上滑出五丈远，手掌焦黑冒烟，躺在地上抽搐。
全场安静了一秒。
接着，更多人冲了上来。
三个合体境，两个化神巅峰，还有十几个化神后期，分成三路包抄，显然是早有预谋。
陈凡咧嘴一笑：“来得好。”
他双脚交替点地，雷步连续触发，身形如电，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现都带起一道残影，雷光在地面划出细密裂痕。
有人挥剑斩来，他侧身避开，反手一拳砸在对方肩胛骨上，那人当场跪地吐血。
另一个使锤的从背后偷袭，锤还未落，陈凡已转身，左手成爪，直接扣住锤柄，右手一拳轰向锤头。
“爆！”
雷劲爆发，铁锤炸成碎片，冲击波将周围三人掀翻。
“妈的！他哪来的力气？”有人惊叫。
“别信他体力透支的传言！快结阵！”
五名带头的修士迅速站位，形成五行困杀阵，灵力连接，封锁四方退路。
中间那人身穿玄甲，胸前挂着一面古铜护心镜，镜面刻着复杂阵纹，隐隐泛着金光。
“陈凡！”那人冷声道，“此镜乃封灵之器，专克雷系神通。你若识相，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陈凡拍拍裤子上的灰，笑了笑：“你说它能克我？”
“不错。”那人傲然抬头，“此镜出自炼器宗师之手，化神境以下，无人能破。”
“哦。”陈凡点点头，“那我试试。”
话音未落，他忽然消失。
雷步·疾行！
他在阵中高速移动，身影忽左忽右，引得五人不断调整阵型。每一次靠近，雷光都会在护心镜上激起一层涟漪。
“他在试探节奏！”玄甲男子大喝，“稳住阵眼！不要追击！”
可就在他们集中注意力的瞬间，陈凡突然停下。
他站在阵外十丈处，双拳缓缓抬起，指尖跳跃着细小电蛇。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真本事？”他低声说，“那就看好了。”
下一秒，他双脚猛蹬地面，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出！
速度太快，连空气都被撕裂，身后拖出一道雷光轨迹。
“拦住他！”五人大吼，合力催动阵法，灵力屏障瞬间成型。
可陈凡根本不停。
左拳虚晃，轰向地面。
“轰！”
碎石飞溅，烟尘冲天而起，遮住视线。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是要强破屏障时，他右拳早已蓄势待发。
身体借着爆炸气浪前冲，右拳裹挟全部雷劲，穿透烟幕，直轰护心镜中央节点！
“给我——开！”
“轰！！！”
一声巨响，护心镜表面金光剧烈震荡，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蔓延。咔嚓一声，整面镜子炸成碎片，玄甲男子胸口凹陷，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十丈，狠狠撞在岩壁上，滑落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阵法崩溃。
剩下四人呆立原地，脸色惨白。
陈凡缓缓收回拳头，雷光在他指节间游走。他走到那男子面前，低头看着他。
“你说……化神境以下没人能破？”他笑了笑，“可我，现在还是化神境啊。”
四周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从轻蔑变成了震惊，再到恐惧。
他转过身，扫视全场。
“还有谁觉得我是靠女人撑腰的？”他大声问。
没人回答。
他抬起手，指着自己胸口：“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能娶一百个老婆吗？”
众人屏息。
他咧嘴一笑，说出一句让所有人差点咬到舌头的话：
“因为我是海王啊。”
人群一片死寂。
三秒后，不知谁先笑了一声，紧接着全场哄然。
有人扶着墙笑弯了腰，有人捂着肚子直喊“受不了”，就连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挑战者，也都低着头，憋得满脸通红。
陈凡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他脚步一顿。
左手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
他卷起袖子一看，手臂内侧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纹路，形状像是一圈锁链，正在缓缓收紧。
他皱眉：“这是什么鬼东西？”
系统沉默了几秒，终于响起声音：
【警告：检测到外部契约反噬，来源未知。建议宿主立即停止使用雷气，否则……】
“否则怎样？”他问。
【否则你会被抽干，变成一条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