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玄上前一步:“我或可一试。”
他走到李焱锦面前,抬手间圣洁元素法则流转而出,缓缓渗入对方体内。
随着力量深入,李焱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李傲天立刻按住他的身体,防止其挣扎中断施术。
片刻之后,李玄收回手掌,淡淡道:“成了,魔功已散。”
李焱锦强撑起身,尽管全身剧痛,仍深深一拜:“大恩不言谢。”
李玄扶起他:“不必多礼。”
李傲天环顾四周,沉声道:“你暂留此处,我们还需去探其他人。”
李焱锦微微颔首,随即三人一同离开房间。
李傲天边走边道:“先去地牢一趟,把耿长老救出来医治。”
李玄略一沉吟,开口说道:“此事恐怕不宜贸然行动。牢中或许有其他长老安插的人,若我们一进去便惊动了对方,他们转身逃遁,后续便难再追查。”
李傲天听罢点头称是,随即改变方向,带着二人前往谢宇翔居所。
抵达后发现房舍外围设有禁制,显然是为了阻挡外人闯入。
李傲天抬手轻划,阵法应声而解。他回身对李玄与马小玲道:“这阵法只有诡门宗核心高层才有资格布下,我对此极为熟悉。”
二人闻言心中了然,身为宗主,门派中的高阶阵法自在其掌握之中,不止如此,凡是宗内流传的秘术攻法,他无不通晓。
禁制已除,三人踏入屋内,却未见谢宇翔踪影。卧室床榻上,一名女子正闭目歇息。三人上前询问其去向。
李傲天发问:“你是谁?为何在此处?与谢宇翔有何关联?”
女子猛然睁眼,显然被突来的三人吓到。面对质问并未回应,反而急声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赶紧离开!等谢长老回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脱。我现在可护不住你们,快走吧!”
李傲天颇感意外,指着自己反问:“你不认得我?”
“我怎会认识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谢长老寝居,莫不是疯了?”
李傲天嘴角微扬,觉得有趣,并未揭穿身份,只淡然一笑:“我是新入门的弟子,拜在牛校长老门下。今日奉命与两位同门来此送信,不知谢长老去了何处。”
女子神色稍缓,轻吁一口气:“原来是传信的弟子,那随我去客厅说话吧。谢长老严禁他人进入他的卧房。”
一行人移步客厅,女子请三人落座后自我介绍:“我叫牛语颜,也是牛长老门下弟子,三年前入宗,你们叫我一声师姐便可。”
李傲天未曾料到随口编个由头,竟真扯出个“同门”,还莫名矮了一辈。但他不以为意,只含笑拱手:“师姐好。”
李玄与马小玲见状,也依样行礼,称呼其为师姐。
牛语颜摆了摆手,语气低落:“我在宗里待得久些,却不如你们自在。日日困在这长老山,快要熬不下去了。”
李傲天眉头微皱,好奇问道:“师姐既然不愿留在此地,为何不下山走动?若是方便,不妨说说宗内的事。”
牛语颜轻步走到门外,朝远处望了片刻,随即折返,将大厅的门紧紧闭合。她低声开口:“你们不了解谢宇翔此人,表面是长老,实则行径令人发指。他暗中授意手下,借着‘做客’之名,强行将新入门的女弟子掳上山来。所谓邀请,不过是遮人耳目的说辞。”
“每回宗门招收新人,他必亲自到场,目光总在年轻女子身上打转。资质出众或出身不凡者,他尚且忌惮三分,不敢轻易下手。可那些平凡无依的女孩,却成了他的猎物,接连失踪,无人敢问。”
“他私自挪用宗门物资,在长老峰建起一座隐蔽宅院,名为‘后宫’,内设数十间房,每一间都曾囚禁过无辜女子。这些人一旦被带上山,便再未下山,坊间早有传闻,说诡门宗内部有人贩卖同门,执法堂虽成立专案彻查,却只抓些小角色顶罪,真相始终被层层掩盖。”
“我也是其中之一。如今那后宫已住进大半人,而他每周都会换一名女子带入主屋,视如私产。”
牛语颜声音颤抖,泪水滑落面颊。
她曾满怀信念踏入此地,如今理想碎尽,只剩悲愤与不甘。
李傲天听罢,怒火中烧,一掌击在桌上:“荒唐至极!这些少女本是宗门希望,竟遭如此摧残。长此以往,诡门宗岂不成魔窟?”
牛语颜苦笑:“权势在手者只顾私欲,谁还管宗门兴衰?愤怒者众多,可谁又能动他分毫?终究只能沉默。”
李傲天不再掩饰,正色道:“我乃诡门宗现任门主,因故离宗多年,未曾料到内部腐朽至此。你们所受之苦,我无法抹去,但愿以宗门资源略作弥补。若有任何诉求,尽可直言,只要在我能力之内,必全力相助。”
牛语颜猛然抬头:“你……真是宗主?”
她稍顿,喃喃道:“也对,若非宗主亲临,谁敢闯入谢宇翔居所?这山上,唯有您能制得住他。”
她眼神渐亮,带着期盼望向李傲天:“恳请宗主救出后宫所有女子,让她们重见天日。”
“此事我早已决意为之。”李傲天语气坚定,“你若另有心愿,不妨一并提出。”
牛语颜摇头:“弟子别无所求,只信宗主定会还众人一个公道。”
话音未落,李傲天眉头一皱,察觉一股气息迅速逼近。
“他来了。”
他立即示意三人退入内室,迅速修复门外阵法,随后闪身进入卧房,悄然隐匿。
四人静默地待在房间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没过多久,走廊上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谢宇翔满脸喜色地跨步进来:“语颜,我可算回来了,哎哟,真是……”
话未说完,他的目光扫过屋内,神情骤然僵住——房间里竟坐着四个人,尤其那位端坐床榻的身影,更是让他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