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年间,广州府作为广东省的精华所在,统辖十四县——南海、番禺、顺德、东莞、从化、龙门、新宁(今台山)、增城、香山(今中山)、新会、三水、清远、新安(今香港九龙及深圳一带)、花县,另加嘉庆年间增设的花县,共十四县,疆域涵盖今粤港澳大湾区核心区域及部分粤北地带。其治所初在南海、番禺两县同城(今广州老城区),是两广总督驻地,亦是岭南政治、经济与军事中枢。
广州府地势独特,北倚五岭余脉,南临珠江入海口,自古为“控扼岭表、襟带沧溟”之要地。境内既有“一夫当关”的雄关险隘,又有“舳舻千里”的水道天堑,尤以虎门要塞群(含大角、沙角、横档、永安等炮台)、珠江两岸炮台链(如海珠炮台、猎德炮台等)、北江要冲(清远峡、英德险滩)及西江流域隘口(肇庆羚羊峡)最为关键。这些天险或扼守大江入海之喉,或屏护省城陆路咽喉,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妈祖军得此地利,再配以后装线膛枪与大炮,凭少量精锐实现“以一当十”的战略目标,拖垮满清从两湖(湖南、湖北)、江南(江苏、安徽等地)调集的大军。
其一,据险固守,层层消耗。虎门乃广州府南大门,大角、沙角炮台直面伶仃洋,横档、永安炮台锁珠江主航道。妈祖军若以线膛枪手扼守炮台射击孔,配合岸防重炮封锁航道,可使清军水师寸步难行。当两湖绿营(擅长陆战但畏水战)与江南八旗(重甲笨重)试图登陆时,线膛枪的密集火力(射程超300码,每分钟可发十余发)可精准杀伤密集队形,大炮则轰击其攻城器械与辎重。
北洋水师和福建水师曾多次和妈祖军在广州府沿海交战,登陆被打的尸横遍野,海战也被打的哭爹喊娘。
其二,水陆联动,断其补给。珠江支流纵横(如东江、西江、北江),妈祖军派轻舟搭载线膛枪队,袭扰清军沿江粮道。北江清远峡两岸峭壁如削,自古为“粤北锁钥”,妈祖军据峡口架设大炮,配合峡谷两侧伏兵,以重火力阻截两湖大军南下的粮草辎重;西江羚羊峡(肇庆段)水流湍急,两岸密林可藏兵,线膛枪手居高临下射击,令清军船队难以前进。清军失去补给,从两湖出动的不出旬月,已经陷入饥疲。
其三,坚壁清野,以逸待劳。广州府周边多丘陵水网(如顺德桑基鱼塘、东莞沙田区),妈祖军依托外围村舍修建壕沟和营垒,引清军深入沼泽密林。线膛枪的射程优势使其无需近战,便可在数百步外杀伤追兵;大炮则轰击清军扎营之地,破坏其防御工事。两湖、江南大军多为步骑混合,不习岭南湿热疫病,更不耐长期消耗,久困之下已然开始军中发生哗变。
此策非独赖地利,更在“器利”与“人和”。线膛枪与大炮乃近代火器之锋芒,天险关隘乃千年地形之馈赠,而妈祖军若能团结沿海渔民、疍户与山区瑶僮,以妈祖信仰为纽带不断聚集和训练陆军,已经成了清军难拔之刺。
五月,长江呜咽。
从长江口到南京的千里水道,已被中华国澳洲远征军的舰队彻底截断。北上的漕运船队要么被击沉,要么调头逃窜,昔日繁华的漕运命脉如今成了死寂的河道。南京城像被掐住咽喉的巨兽,空有百万人口,却连一粒粮食、一支援军都送不进来。
而更致命的,是那门日夜不息的240毫米重炮。
它架在长江北岸的高地上,炮管早已烧得通红,却从未停歇。每日的轰鸣如同死神的钟摆——两发钢珠杀爆弹,十发破甲爆炸弹,先以密集的钢珠雨收割城头守军的性命,再以穿甲弹头轰碎城墙的砖石。守城的清军起初还拼命还击,可他们的火炮射程不及,步枪更是对这钢铁巨兽毫无办法。炮弹落下时,城垛崩飞,血肉横飞,守军甚至来不及躲避,就被炸成碎片。
南京守将几次组织反扑,企图摧毁那门该死的重炮。可远征军早有准备,在炮兵阵地前挖掘了深壕,布满铁丝网与地雷。清军冲到壕沟前,便被排枪射成筛子,尸体堆得比壕沟还高。几次惨败后,守军士气崩溃,竟到了“要用刀子逼着士兵上城墙防守”的地步,谁后退,就地斩首!
然而,重炮的怒火并未因守军的绝望而减弱。
某日清晨,前进到前方壕沟区的炮兵突然调整了射击诸元。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不再来自城墙,而是从南京城内的八旗兵营寨传来。240毫米钢珠杀爆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直接越过了南京的城门,精准地砸进八旗驻地。
血肉横飞!
八旗兵的营帐在爆炸中化为碎片,马匹惊嘶着倒毙,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列阵就被炸得支离破碎。有的尸体直接被气浪掀飞到半空,又重重摔下,血水混着脏器泼洒在街道上。幸存的八旗兵尖叫着四散奔逃,却无处可躲——下一发炮弹随时可能落下。
南京城内,人心惶惶。
汉军绿营看着八旗兵被炸得尸骨无存,心中寒意更甚,连满洲亲贵都保不住,他们这些汉人兵卒又能如何?而八旗兵更是惶恐不安,原本仗着“天潢贵胄”的身份骄横跋扈,如今却被炸得比谁都惨,士气跌至谷底。
远征军依旧没有发起总攻。
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待,等待南京的城墙在炮击下逐渐崩塌,等待守军的士气彻底瓦解,等待饥饿与恐惧吞噬这座千年古都。
南京,已成孤城。
1819年三月初,三万妈祖军在北洋水师第一舰队司令李海的率领下,自辽东半岛营口登陆。第一舰队成军最早,老兵比较多,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且信仰坚定,以“妈祖庇佑”为精神支柱,视死如归。
登陆后,李海并未急于西进,而是先以海军陆战队控制营口要塞,确保补给线畅通。随后,他亲率主力沿渤海湾-大运河一线疾进,仅用七日便攻占济南府。济南乃山东首府,北接直隶,南控江南,东扼胶东,西屏中原,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妈祖军占据此城,等于在清廷心脏插下一把尖刀。
济南城外,清廷震怒,急调直隶、河南、山西、安徽四省绿营、八旗及团练,凑集二十五万大军,誓要夺回济南。然而,妈祖军依托济南城墙,以线膛炮封锁城外开阔地,以线膛枪压制冲锋的清军步兵,形成“火力网”。
李海深知济南守不住,便下令在城外险要处(如黄河渡口、千佛山高地、大明湖北岸)修筑壕沟工事,搭配海军陆战队的线膛炮,形成“外围防线”。这些工事并非传统土垒,而是水泥加固的射击堡,配合数门线膛炮,仅需百人即可扼守要道。
清军数次冲锋,均被线膛枪的密集火力和炮兵的精准轰击打退。尤其是1817式步枪火力密集,让冲锋的清军步兵如同撞上镰刀的麦浪,成片倒下。八旗精锐试图夜袭,却被海军陆战队的燃烧弹点燃大地照明和发现,反遭线膛炮的爆炸弹轰击,死伤枕藉。
济南守军虽精锐,但若无补给,亦难持久。李海早有准备——他命第一舰队的蒸汽装甲车队(由运输拖拉机改装)沿黄河-大运河水道,再转陆路,组成“钢铁补给线”。
这些装甲车队不仅运输粮食、弹药,还搭载医疗队和工程兵,随时修复被清军破坏的道路。更有骑兵侦察队(1817式五发后装步枪)在前开路,清剿土匪和清军小股部队,确保补给畅通。
清军也曾试图截断补给线,但妈祖军的骑兵,装备双管短枪和1817式步枪,配合蒸汽装甲车队协同作战,清军骑兵根本近不了身,步兵又被线膛枪压制,屡战屡败。
二十五万清军围攻济南,本以为能速胜,却陷入“攻不动、守不住、补给难”的绝境。
战至六月,清军战死者超过三成,士气彻底崩溃。八旗兵抱怨:“这哪是打仗?这是拿人命填济南城!”绿营兵更甚,成营成营地开小差,甚至倒戈投诚。
济南之战,妈祖军以三万之众,硬抗二十五万清军,不仅守住城池,更让清军损兵折将、士气低迷。
李海站在济南城头,望着城外清军营地里稀疏的火光和低落的士气,冷笑一声:
“清廷的天下,要完了。”
1819年三月,当妈祖军的旗帜插上山海关的城头时,整个满清王朝的东北门户洞开。山海关自古为\"天下第一关\",是华北与东北的分界,也是清廷拱卫京畿的最后屏障。然而,在妈祖军太平洋舰队的猛烈炮击下,这座千年雄关仅仅坚守了七天便告失守。
夺取山海关后,妈祖军并未急于直取盛京(沈阳),而是以\"围点打援\"的战术,开始了对整个东北的系统性征服。
妈祖军太平洋舰队司令赵大海深知,东北清军虽兵力分散,但若死守城池,硬攻必然损失惨重。因此,他制定了\"围城-炮击-打援\"的战术:
以海军陆战队为主力,辅以线膛枪步兵,在目标城池四周挖掘战壕,构筑棱堡工事,切断城内清军与外界的联系。
以太平洋舰队的岸防炮(包括240mm重炮和95毫米口径线膛炮)昼夜不停地轰击城墙和城内军事要点,尤其是清军衙门、粮仓和兵营,让守军无处可躲。
当清军从其他城池派兵增援时,妈祖军早已在必经之路设下伏兵,以线膛枪的密集火力和炮兵的精准打击,将援军歼灭于野外。
锦州是东北重镇,驻有八旗精锐和绿营主力。妈祖军先以海军炮火轰击城墙,随后以战壕工事逼近城下,逼得清军不敢露头。当锦州守将富明阿率军出城反扑时,妈祖军的线膛枪方阵和密集火力瞬间将其打退,富明阿战死,锦州守军士气崩溃,开城投降。
盛京是满清的\"龙兴之地\",驻有八旗亲贵和满洲贵族。然而,妈祖军的重炮毫不留情,日夜轰击盛京城墙和八旗兵营,甚至直接轰击满洲贵族的府邸。城内八旗兵哀叹:\"我们连马背上的荣耀都保不住了!\" 清军数次试图突围,均被妈祖军的线膛枪火力网撕碎。最终,盛京不战而降,满洲贵族连夜携家眷逃往黑龙江。
吉林和黑龙江地处极寒,清军本以为妈祖军无法久战,但妈祖军太平洋舰队的蒸汽炮艇沿松花江而上,配合陆战队的冬季作战装备,依然步步紧逼。清军在严寒中,既无补给,又无援军,最终成建制投降或溃散。
随着一座座城池陷落,整个满清东北贵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更有甚者,部分满洲贵族秘密联络妈祖军,表示愿意献城投降,只求保全家族。
至1819年年末,妈祖军已控制山海关至黑龙江的整个东北地区,盛京、吉林、黑龙江三大将军府全部陷落。
赵大海站在盛京城头,望着飘扬的妈祖军旗帜,冷笑道:
\"打我广州府,我就夺了尔等龙兴之地!按照牛野那厮的办法,就地征兵分田,追击所有满清贵族,一路向北打过去!”
五月底,嘉庆帝北狩,带走大量八旗兵和八旗老百姓,带着大量粮草和金银向着蒙古草原撤退。
整个北京城只剩下汉臣和绿营,手里无粮也无银钱,甚至有断粮的绿营将领派出人来联系妈祖军,希望妈祖军快快攻城。
六月十五日,饿得头昏眼花的绿营将领和一群汉人官吏,终于在北京城的东南,看见无数火红色的龙旗出现在天边。
维大清嘉庆二十四年(1819年)六月朔日,京师留守大臣 吏部尚书周景濂、户部侍郎陈启文、工部右侍郎林怀瑾、都察院左都御史张绍祖、顺天府尹徐承业 等,谨以血泪陈词,上致大明妈祖军统帅麾下:
大帅钧鉴:
自嘉庆帝北狩,銮舆播迁,京师孤立,如累卵之危。外无王师来援,内乏粒米充饥。 今三军饿殍,士卒羸弱不能执戈;万民菜色,黎庶嗷嗷待哺垂毙。 昨日米价腾踊至每石银千两,犹不可得,市井之间,易子而食者比比皆是。巷有饿鬼之哭,野有曝骨之惨,此诚天亡大清之时也!
前者妈祖军自山海关长驱而入,势如破竹,连克津沽、通州,炮震九门。 臣等闭城死守,然粮仓早竭,军械俱尽,箭矢不过百石,火药仅余三篓。 昨夜巡城,见守卒有剥树皮而咀、掘草根而煮者,问之,则曰:「与其饿死于城头,不如降而全躯!」 臣等闻之,肝胆俱裂,涕泗横流!
今张家口尚有满清援军十五万,然道阻且长,七日方至。 而京师已绝粮十日,百姓揭竿,欲焚大内;大军哗变,欲杀王公。 若大帅宽限时日,容臣等晓谕军民,明日辰时,即开正阳、崇文、宣武三门,迎王师入城。 愿献玉玺、金銮、太庙重器,并满洲亲贵名册,唯求保全京师百姓,免遭屠戮。
倘大帅念苍生涂炭,许以不死,则 臣等当率百官匍匐辕门,衔璧牵羊,以谢天下! 若迟疑不决,七日之后,援军至则玉石俱焚,而京师必为焦土矣!
临书涕零,不知所云。
大清京师留守大臣
吏部尚书 周景濂(汉军镶黄旗)
户部侍郎 陈启文(江南进士)
工部右侍郎 林怀瑾(福建举人)
都察院左都御史 张绍祖(直隶名儒)
顺天府尹 徐承业(山东进士)
等叩首再拜,中华国妈祖军大元帅麾下
(附:城内米粟已尽。若大帅速决,可保京师无恙;若迟,则火燃宫阙,悔之晚矣!)
一八一九年六月十六日,肖万里领三千新军入北京城。
明朝最后一个皇帝崇祯,于1644年,自缢于煤山老槐树之下,大明就已经随风而逝。
崇祯皇帝朱由检以发覆面,自缢于歪脖子树,大明王朝两百七十六年的江山就此崩塌。李自成的大顺军攻破北京,却在四十天后被吴三桂与清军联手驱逐。从此,白山黑水的渔猎部落入主中原,汉家衣冠至此沦落。
当年,多尔衮的八旗铁骑踏过山海关时,北京城头换上了“大清门”的匾额。顺治帝迁都燕京,剃发令下,江南十日;康熙平定三藩,收复台湾;乾隆六下江南,自称“十全老人”。可扬州十日的冤魂未散,文字狱的枷锁愈紧,汉家儿郎只能在“留发不留头”的恐怖中,将故国之思埋入心底。
1793年,英国马戛尔尼使团跪在热河行宫前,目睹乾隆帝将西方科技视为“奇技淫巧”。此时的北京,紫禁城依旧金碧辉煌,可整个大清早已落后于整个世界。
到了1819年,北京城粮仓已空,米价涨至每石千两白银。百姓易子而食,绿营军哗变,满洲贵族全部跟随老皇帝北去蒙古。
1819年6月16日,妈祖军太平洋舰队,肖万里率军三千进入北京城。这一天,距离崇祯皇帝自缢,已整整一百七十五年零三个月。
当妈祖军的火红色龙旗插上正阳门时,北京城的百姓涌上街头,哭声与欢呼声交织。那些曾经耀武扬威的八旗兵,早已丢盔弃甲,逃往关外。
肖万里站在煤山之巅,眺望这座历经沧桑的古都。 一百七十五年前,崇祯皇帝在这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百七十五年后,汉家儿郎终于重新夺回了这座神京。
“崇祯老儿,你看见了么?清军已经逃去大漠,今日之北京再归华夏!” ,肖万里眺望京城喃喃道。
175年,足够一个王朝从兴盛走向衰亡,也足够一个民族从沉沦中觉醒。妈祖军的胜利,不仅是武力的征服,更是汉家血脉的回归。而北京城,这座见证了无数王朝兴衰的古都,再次迎来了新的主人。
同一天,李海潮在铁矿港的钢铁工厂,看着三百吨蒸汽锤,第一次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轰出无数钢铁的火花。
同一天,陈阿生在广州府下令建造十二个大型工厂,要让广州府成为中华国第三大工业城市。
同一天,两百门大炮轰鸣,五千英军再次对法军在伯明翰南面的壕沟群发动攻势。
同一天,普鲁士王国正式更名为德意志帝国,首都柏林。
同一天,俄军再次占领华沙,新生的俄罗斯再次露出獠牙。
同一天,墨西哥正式独立。
19世纪初,墨西哥沦为西班牙殖民地已达300年之久,土生白人、印第安人及混血群体长期遭受殖民统治的压迫与剥削。1810年9月16日凌晨,米格尔·伊达尔戈-科斯蒂利神父在墨西哥中部多洛雷斯镇的教堂敲响钟声,召集民众集会。他发表了着名的“多洛雷斯呼声”,呼吁“废除奴隶制、归还被夺土地、争取民族独立”,号召民众“为自由而战”“绞死殖民强盗”。这一号召立即点燃了民众的反抗热情,起义军迅速集结并向墨西哥城进军,开启了持续11年的独立战争。
尽管伊达尔戈于1811年不幸被捕牺牲,但独立战争并未停止。其学生何塞·玛丽亚·莫雷洛斯继承遗志,继续领导起义军开展游击战争,并于1813年通过《独立宣言》,正式宣布墨西哥脱离西班牙独立。1819年六月初,在妈祖军和美国的军事援助下,加上西班牙国内局势动荡及起义军多年持续打击下,西班牙殖民当局被迫承认墨西哥独立,墨西哥共和国于1819年六月十六日年正式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