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拂面,姚耀祖和他的150个弟兄站在海船之上,凝视着前方陌生而神秘的大陆。这是1805年的布里斯班海岸,一片充满未知与可能的新天地。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温暖而明媚,似乎预示着这片土地的宜人气候。在他们的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新世界的好奇。
船只缓缓靠岸,姚耀祖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他们与同时下船的四百移民一起,带着沉重的行李和工具,向着营地走去。营地的守卫们热情地迎接他们,帮助他们安顿下来。移民们在营地中搭建起了临时的住所,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姚耀祖心中五味杂陈,这里有些乱,有些脏,和广州府真的不能比啊!
在他的视线中,早期来到这里的移民所修建的巨大营地逐渐清晰。那木头围墙,虽然简单,却透出一股坚韧与毅力。围墙之上,手持火枪的守卫警惕地望着远方,守护着这片他们用汗水和心血建立起来的新家园。看着这些,姚耀祖和那群傻鸟不一样,他看到了危险,建堡垒就说明这附近要么有危险生物 ,要么就是有危险人类,总之不是好东西。
首领安排了一系列活动,帮助新移民们尽快熟悉环境。他们被带去参观农田,了解如何耕作和灌溉。经验丰富的老移民们向他们传授种植技巧,告诉他们哪些作物适合这里的气候和土壤。新移民们还学习了如何建造房屋、如何防御野兽和敌人的攻击。姚耀祖仔细地听着每一句话,特别是关于野兽和敌人的话题。。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移民们开始在布里斯班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庭生活。姚耀祖和他的弟兄们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大块土地,开始种植庄稼。所有人一起动手,盖起了简陋但温馨的小屋,屋内摆放着自制的家具。夜晚,一群人围坐在火炉旁,分享着一天的见闻和感受,其他移民的孩子们则在旁边嬉笑玩耍。姚耀祖看着小孩,心中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宁和满足,他真的有些想家了,还有他的那几个老婆。
姚耀祖也种过田,他发现东望城的亚热带气候,温暖湿润,雨热同期,非常适合农业耕作。
东望河,贯穿田地的河流,不仅为居民提供了充足的饮用水,还为农业灌溉提供了便利。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缓缓流向大海,滋养着这片富饶的土地。平原上,绿草如茵,野花点缀其间,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肥沃的土壤呈现出深褐色,富含有机质,是农作物生长的理想之地。平原上还栖息着各种野生动物,如袋鼠、鸟类和爬行动物,它们在这片生态平衡的土地上繁衍生息。
他看了看自己分配的工具箱,这简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每个人居然都有一个半人高的木箱。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设计的,每个木箱的上面就是一张床铺,有一床棉花垫被,两套床单,一床毯子,一床被子,还有一个藤条枕头。
从侧面开锁,每个人都有一把自己的锁,这倒是挺好。
里面码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斧头就有三种,短的,长的,超级长的;扳手,起子,锤子,钉子,螺丝,螺帽在一个小木箱里;然后,铲子,锄头,镐头,锯子,小刀,劈柴刀,反正啥都有。
这他娘,一套要花多少钱?他毛估估,也至少要十两银子。
在然后,每个组是五个人,要么有一匹马,要么有一头牛,居然还给大牲口?这怎么说,也要五十两一头吧。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一次随船还带来了一个叫做蒸汽机的玩意,带着圆锯片飞速旋转,锯大木头,简直分分钟搞定,在广州府的水军造船厂他都没见过。
地面是平整的,听说是什么水泥?不知道,是啥玩意,但是对于习惯了干净的他来说,这玩意真可以。
然后,居然发子弹,不怕我们跑路吗?可再看看,没有枪,而且就算有枪,外面就是大海,叹息一声。算了吧,往大海里跑吗?我又没有神经病。
打开子弹袋,他懵了,圆头柱型弹体尾巴上有软木,这怎么用?子弹不是应该是圆溜溜的吗?
火药也很有意思,居然装在油纸包里,这倒是简单了,咬开就能倒进去。
环顾房间,不这其实还不算房间,只能算是一个带木板的棚子,但木板厚实,做工还行,不会被台风吹倒。
此时,外面有枪声响起,他掀开布帘冲了出去,才发现有守卫在叫他们开枪。
他斜靠在大树下,看一群人在打一个吊着的十几个木板,有近有远,最近的五十步,最远的怕有150步,一百五十步?这他娘是搞笑的吗?靠狗屎运气?
可看了几分钟,他就觉得不对了!
这一天,他通过枪械对妈祖军有了一个深刻的理解,这样的枪如果有十万支,这群人能分分钟改朝换代!
这也是一群神经病,改朝换代不好吗?非要做海盗,还要跑到这种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来。
最后是伙食,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反正能吃饱。
最后是分田地,151人分了好大一片地,这绝对一人有一百亩,可这全是一片大平原,上面长满了野草和稀稀落落的树林,怎么种?
7月底,姚耀祖带着150名大清水兵,在东望城的大平原。这片土地广阔而肥沃,阳光充足,气候宜人,野草丰茂。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清理土地,这货直接用以前村里的老法子,烧荒,砍伐没有烧干净的树木,挖出杂草的草根,以便为种植庄稼做好准备。用斧头和锯子砍倒大树,用锄头和铲子挖除树根,用镰刀割除杂草,日复一日的劳作。
他把人分为两组,一组清理完土地后,第二组开始翻耕土地。他们使用牛拉犁,一犁一犁地翻起肥沃的黑土,为播种做好准备。翻耕土地不仅需要力气,还需要技巧和耐心,他们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犁,确保每一寸土地都被翻耕得恰到好处。
接下来是播种。他们选择了适合当地气候的作物,如小麦、玉米和豆类。播种时,他们按照一定的间距和深度,将种子一颗颗地撒入土中,然后用土轻轻覆盖。
除了种植庄稼,姚耀祖和他的团队还需要建造一些田间的住所。他们用砍伐的木材建造简陋的木屋,用泥土和稻草混合制作墙壁,用树枝和树叶搭建屋顶。尽管这些木屋简陋,但它们为拓荒者们提供了遮风挡雨的栖身之所。
他们学会了狩猎和捕鱼,以补充食物来源;他们学会了制作草药,以治疗疾病;他们学会了建造围栏,以防御野兽的侵袭。
随着时间的推移,姚耀祖和他的160个弟兄在大平原上逐渐站稳了脚跟。他们的庄稼茁壮成长,收成丰厚;他们的木屋变得更加坚固,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创造着属于他们的一切。
有土着人,在一边看他们种地,也不接近。
一次,下雨,他们的马车陷进泥地,两个人加一匹马死活抬不出来,结果大雨里有两个土着人跑过来帮忙。
大雨里在田间小木屋里,点了一堆火,四个人面对面坐着,也不说话。
姚耀祖拿出饼干分给两个土着年轻人,然后在他们面前吃下,两个土着大约从未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时不时会过来帮忙。
姚耀祖也让营地里的厨子给他们多烤一些饼干,或者多带几个馒头和咸菜。
每一次劳作完,他们就坐在一起分享食物,这一刻很奇怪,没有交流却觉得很舒服,说不出来,反正挺舒服。
后来,跑来帮他们做事的土着居然慢慢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少年和青年,主要是想要饼干。
首领知道了,他让所有开荒的人到带上饼干,说道:“我们是客家,他们是主家。能一起劳作,一起分享食物是好的。如果他们需要,我们可以教他们种田,教他们起房子。一起劳作,是最好的融合。”
这很奇怪,很多事不用刻意去做,善意会带来善意,慢慢的据点的居民和附近部落的人们就开始做起了交易。
先是陶器和工具,然后是食物和种子,华人也和土着学习了很多东西,野地里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如何判断附近河流里有没有鳄鱼。
双方居然开始建立起一种共生关系,比如土着送来袋鼠皮换取食物,华人把袋鼠皮加工成皮靴和背包。土着又会用海鱼和可以食用的贝类,来换取背包。
跟着华人劳作,土着学会分陇,学会了种子需要有间隔,学会了施肥。华人提供一袋种子,他们开始在自己的部落周边试着精耕细作。
华人在过节日的时候,会把做好的粽子,汤圆,八宝粥送去土着村落。
而土着也会在他们节日时,送来很多晒干的海鱼。
慢慢的有些土着跟着车队进入华人的巨大营地,他们看着华人如何建造房子,他们也跟着学习,他们建造的房子也越来越像是中国式的建筑。
双方就这么安静的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之上,慢慢的融合。
有一次,姚耀祖收到了一份礼物,一窝中华田园犬的狗仔,他抱着藤条篓子往回走,看了看这些小狗,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为啥,澳洲有中国大黄狗?
相隔这么远,狗怎么游过来?
1805年12月初,南半球的盛夏已至,澳洲东海岸的阳光炽烈而干燥。姚耀祖率领一支小型探险队,自东望城(布里斯班)大河畔的临时营地出发,向西深入尚未被详细测绘的荒野。他们的任务是寻找矿产、水源和可耕之地,为未来的殖民扩张提供情报。
12月的东望城,草木葱茏,但西郊的丘陵地带却因地势较高而显得干燥。姚耀祖一行20人,沿着一条干涸的季节性溪谷骑行,两侧是起伏的砂岩山脊,地表覆盖着稀疏的灌木和耐旱的桉树。午后时分,队伍在一处向阳的缓坡稍作休整,马匹低头啃食着低矮的草丛。
姚耀祖的坐骑突然不安地踏动前蹄,鼻孔喷出热气,似乎嗅到了什么异常。他翻身下马,蹲下身查看,发现马蹄下的红褐色土壤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几块乌黑发亮的石片。他伸手拨开表层松散的砂土,指尖触到一种异乎寻常的坚硬物质——那是一种漆黑如墨、质地细密的矿石,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这是……煤?”他低声自语,随即捻起一块碎屑,凑近嗅了嗅,隐约能闻到一丝硫磺的气息。他拿起佩刀,轻轻刮下一片黑色表层,断面光滑如镜,手指一捻,便留下明显的黑色痕迹。
姚耀祖立刻召集随从,命他们仔细挖掘周围的土壤。很快,更多的黑色石块显露出来,它们并非零星散布,而是紧密地层叠在一起,形成一层倾斜的矿脉,从山脚向地下延伸。最厚的地方足有半人高,矿层表面光滑,仿佛被某种自然力量精心打磨过。
“我的乖乖啊,这么多煤?”姚耀祖兴奋地检查着样本,发现这些煤块不仅质地坚硬,而且燃烧性能极佳——他取出一小块,用火石点燃,煤块迅速燃起,火焰明亮而稳定,几乎无烟,灰烬呈细腻的白色粉末。
姚耀祖在开荒日志中详细记录了发现地点:“距东望河以西150公里),地处丘陵缓坡,其上多赤褐色砂岩,植被稀疏,矿脉隐于土下,黑如墨玉,层叠如书。” 根据现代地质学考证,这一发现地极可能位于布里斯班盆地西缘的煤炭蕴藏带,靠近后来的伊普斯威奇(Ipswich)煤田——澳大利亚最重要的煤炭产区之一。
该地区的煤层形成于古生代晚期至中生代早期,属于烟煤(bituminous coal),因地质运动而部分裸露于地表。姚耀祖发现的矿脉恰好位于一处断层带附近,使得煤层更容易被风化侵蚀,从而暴露在浅层土壤之下。
姚耀祖敏锐的发现,这可能是东望城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他让人采集了大量样本,带回营地进一步测试。他们将煤块砸碎,发现其质地细密,几乎不含黏土杂质,燃烧时火焰旺盛,热量极高,且燃烧后灰烬极少。更令人惊喜的是,这种煤几乎无烟,硫含量极低,远胜于当时他们见过的所有煤矿。
他在日志中写道:“此煤黑亮如漆,燃之烈而不呛,灰白如雪,硫气几无,若大量开采,可济万炉之需。” 后来殖民地的工程师证实,这正是高挥发性烟煤,不仅适合用作燃料,还能用于炼焦,是工业革命的理想原料。
这次发现让姚耀祖意识到,这里周边可能蕴藏着丰富的矿产资源。他立即向妈祖军总部发送报告,建议派遣勘探队进一步考察。
姚耀祖在离开前,站在矿脉旁久久凝视,喃喃道:“黑金伏地,可燎万里。” 谁也不曾想到,这个1805年冬天的偶然发现,竟会在未来成为推动东望城发展的重要基石。
总之,1805年的东望城,到12月底已经拥有超过4000移民,他们在宁静的田园牧歌中一点点坚定的向外拓展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