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东尼奥清晨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气息。At&t中心外的广场上,穿着银黑色球衣的马刺球迷安静地排着队,没有人挥舞旗帜,没有人高声喧哗,只有沉默地等待——等待着一场可能是本赛季最后的战斗。
0:3落后。在NbA七十四年的历史中,从未有球队在这样的绝境下翻盘。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数字背后的重量,但马刺球迷依然来了,坐满了球馆的每一个角落。这不是期待奇迹,而是陪伴谢幕。
湖人更衣室里,气氛与三天前截然不同。没有轻松的笑话,没有夸张的庆祝动作,只有赛前特有的凝重。陆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队医正在给他的双腿做按摩。
“肌肉紧张度比平时高30%,”队医低声对德安东尼说,“虽然没受伤,但疲劳累积很严重。建议控制上场时间。”
德安东尼看向陆鸣:“你确定要首发?”
陆鸣点头,眼睛都没睁开:“确定。”
“系统状态自检:体能恢复至68%,仍处于‘疲劳累积’状态(剩余持续时间:18小时)。肌肉酸痛度:中等。建议本场策略:减少强对抗,以组织和中远投为主,关键回合再启动爆发。”
陆鸣在心中回应:“知道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昨晚回到酒店后,他几乎是被队友扶进房间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酸胀感。但他不能休息——不是不能,是不想。
“菜鸟,”科比的声音传来,“别逞强。”
陆鸣睁开眼,看到科比已经换好球衣,正在仔细地缠绕手腕上的胶带。36岁的老将这个赛季一直带着各种小伤在打,但他从未缺席过一场季后赛。
“我没逞强。”陆鸣说,“只是……想早点结束这个系列赛。”
科比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有时候,太着急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陆鸣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但我答应过他们,要4:0。”
更衣室里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霍华德咧了咧嘴:“伙计,我喜欢你这个态度!横扫!让那些老头们早点回家钓鱼!”
“德怀特,”纳什苦笑着摇头,“蒂姆(邓肯)和托尼(帕克)只比你大几岁。”
“那又怎样?”霍华德挺起胸膛,“我现在可是巅峰期!”
大家都笑了。气氛轻松了一些。
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场比赛不会轻松。被逼到悬崖边的马刺,会爆发出怎样的能量?没有人敢轻视一支由波波维奇执教、拥有邓肯、帕克、吉诺比利的球队——哪怕他们0:3落后。
At&t中心,赛前热身。
当湖人球员出场时,迎接他们的不是嘘声,而是一种更加可怕的沉默。两万多名马刺球迷安静地看着客队热身,那种无形的压力比任何噪音都更具压迫感。
“哇,这氛围……”尼克·杨搓了搓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就是尊严之战。”科比平静地投出一个三分,空心入网,“他们知道可能要输,但要用最体面的方式离开。”
另一边半场,马刺球员的热身异常专注。邓肯在罚球线附近一遍遍地练习打板,每个动作都标准得像教科书;帕克和吉诺比利在练习挡拆后的中距离;而科怀·伦纳德——他一个人在底角练习三分,表情比平时更加冷峻。
陆鸣注意到,伦纳德今天的热身时间比平时长了五分钟。每个投篮结束后,他都会看一眼篮筐,调整姿势,再投下一个。那不是热身,那是在磨刀。
“系统提示:伦纳德投篮热身命中率88%,专注度提升至‘极致’级别。警惕其开场后的进攻欲望。”
陆鸣深吸一口气,走到另一侧开始自己的热身。他先试了试中距离,手感还行。但当他尝试突破上篮时,能明显感觉到腿部的滞涩——爆发力下降了至少15%。
“体能问题开始影响运动能力了……”他在心中默念。
热身结束,双方首发球员走向中圈。At&t中心的沉默终于被打破——两万多名球迷全部站了起来,没有欢呼,没有呐喊,只是站着,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主队的支持。
洛杉矶湖人首发: 史蒂夫·纳什、科比·布莱恩特、慈世平、陆鸣、德怀特·霍华德。
圣安东尼奥马刺首发: 托尼·帕克、丹尼·格林、科怀·伦纳德、蒂姆·邓肯、鲍里斯·迪奥。
波波维奇再次变阵——用迪奥替换斯普利特首发,增加进攻端的策应能力。这是一个信号:马刺要从开场就全力进攻。
跳球,霍华德对阵邓肯。
裁判将球抛起——
【开局:银黑色的决绝】
霍华德凭借弹跳优势将球拨给纳什。湖人第一攻,纳什控球过半场,交给左侧低位的陆鸣。
防守他的是伦纳德——但这一次,伦纳德的防守方式变了。他没有贴身紧逼,而是保持半步距离,双臂张开,重心放低。那姿势像是在说:来吧,突破试试。
陆鸣运球,做了一个投篮假动作。伦纳德没动。
再做一个突破假动作。伦纳德重心微调,但脚步稳如磐石。
“他在赌我爆发力不够……”陆鸣立刻明白了。他没有强行突破,而是选择转身后仰跳投——
伦纳德全力起跳封盖!那双长臂几乎遮住了整个投篮视线!
“哐!”
打铁。篮球砸在篮筐后沿弹出。邓肯卡住霍华德,轻松收下篮板。
马刺第一次进攻。帕克控球过半场,没有叫战术,直接加速突破!纳什勉强跟上,但帕克在罚球线一个急停,纳什被晃开半个身位——
急停跳投!
“唰!”
马刺 2 : 0 湖人
“托尼——帕克!开场第一攻就得分!马刺的宣言!”现场解说员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悲壮的激昂。
At&t中心终于爆发出声音——不是欢呼,而是一种低沉的、共鸣般的呐喊。那声音里没有喜悦,只有决绝。
湖人进攻。科比在右侧肘区接球,面对格林的防守。他做了一个三威胁,突然干拔跳投——
“唰!”
马刺 2 : 2 湖人
“科比——布莱恩特!永远可靠的回应!”解说员喊道。
科比进球后快速回防,经过陆鸣身边时低声说:“别急着单打,先找手感。”
陆鸣点头。他知道自己的状况。
【伦纳德的猎杀时刻】
马刺进攻。帕克控球,与邓肯做了一个手递手配合后突破,吸引霍华德的补防,然后将球分给底角的伦纳德。
伦纳德接球,面前是慈世平。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干拔三分——
慈世平全力封盖,但伦纳德的出手点太高,速度太快——
“唰!”
马刺 5 : 2 湖人
“科怀——伦纳德!三分命中!马刺开场进攻非常坚决!”解说员高喊。
At&t中心的声浪又高了一分。球迷们看到了希望——也许,只是也许,他们还能守护住这个主场。
湖人进攻。陆鸣这次选择在高位组织。他示意霍华德上前掩护,利用掩护摆脱伦纳德,面对换防的迪奥,他选择中距离跳投——
篮球在空中划出弧线,但陆鸣能感觉到出手瞬间腿部发力不足,球的旋转不够充分。
“哐!”
还是打铁。
长篮板被帕克拿到,马刺立刻发动反击!帕克像一道银色闪电冲向前场,纳什全力回追但被越甩越远。前场一打零!
但就在帕克准备轻松上篮时,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后方全速追来!是陆鸣!他启动了剩余的全部爆发力,在帕克起跳的瞬间也跃起——
帕克在空中有一个细微的停顿,等陆鸣开始下落后,才将球轻轻抛起。
“唰!”
马刺 7 : 2 湖人
5分分差。开场不到两分钟。
“漂亮的节奏变化!帕克再次戏耍了陆鸣的追防!”解说员喊道,“陆鸣今晚的移动速度明显不如前几场!”
陆鸣落地后重重喘气。刚才那次全速追防消耗了他大量体力,他能感觉到小腿肌肉在剧烈抗议。更糟糕的是,他注意到伦纳德正盯着自己——那双平静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猎人的光芒。
“系统警告:体能剩余62%。伦纳德已察觉到宿主状态异常。”
果然,下一个回合,马刺的战术明确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