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幕的视角逐渐的靠近,原来是刘家,这下总算是松口气了,反正不是自家,就好好的看戏。
只见天幕那为首的将领走进府邸,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就知道其人绝对是个人物,不好惹。
【刘大人颤抖的看着来人,手指,身躯不断地颤抖,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他们家眷。
刘大人快要疯了,怎么也没想到陛下竟然拿他先来开刀。
虽然前几日陛下于朝堂上说要让各地的官府接管义田、学田,但还未实际操作。
因此他们心中都存了侥幸心理,大概内心也如王子承一般觉得陛下迫于他们的威慑力,只会是高高的拿起,轻轻的放下。
他们刘家的祖籍在安郡,当地的郡守也是他们刘家人,那这可谓是相辅相成,基本上在安郡,他们刘家是一家独大。
因此,自从有了义田、学田这事之后,刘家人很是疯狂,几乎是赎买了安郡一大半的田地,上等田地基本上全部归刘家所有。
又加之以郡守,各种的朝廷补贴等等,可谓是他们刘家占据大头。
其实所谓的赎买,只不过是仗着权势欺压百姓,以远远低于市场的价格,几乎堪称是贱卖,白送的方式赎买土地。
本来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结果就被一群当官的看中,并且强行买走,百姓无以生活,只能也贱卖自己到各家当田奴。
刘大人隐隐的猜到这次被包围是因为什么,但他也只以为文帝是说说。
其他的大臣们也没有任何的动静,都在观望,想要看看文帝这次是不是来真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今日他们刘家就被围困了。
刘大人不敢动,就连其他的家眷也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只能沉默的看着这些宿卫军在刘府走来走去。
这要是一般的府衙他也就上前询问并且能够严厉的呵斥,但这来者不一样,这可是宿卫军。
皇帝的专属军队,只听从皇帝一个人的命令,没有皇帝下令,他们绝无可能包围刘府。
刘大人心中升起一丝悲凉,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为何陛下选的是他们刘家?
其他的大臣们都一早便听说刘府被困的消息,又没在朝会中见到刘大人,心中不免的沉了沉。
但见文帝好似并没有察觉到少了人,又或是主动开口解释刘大人究竟所犯何错。
忍不住的让他们怀疑是不是因为义田学田之事。
“陛下,敢问刘大人所犯何事,竟出动宿卫军?”
王子承率先站出来,抵不住其他大臣的眼神示意,毕竟从得罪皇帝的那一刻起,就代表在田地这件事情上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他啊,我想想来着,赵京你来”
文帝笑眯眯的看向赵京,是时候发挥你的作用了。
只见赵京一脸倨傲的站在中间,他们才发现今日赵京居然没有跟在陛下旁边。
“诸位大人,安郡御史奏请陛下,刘氏及其宗族欺压百姓。
于永安三年侵吞朝廷所发安郡赈济钱粮。
仗势凌民,强逼交易,贱价购取民田,致百姓折业,甚者迫其以贱价自卖其身。
证据确凿,已经交由诏狱处理,各位大人实在不必过于担忧。
最多不过全族卒矣!”
群臣:“!!!”
该死的赵京小人,肯定是他!除了他就没有别人。
不过刘大人这事也着实给诸位大臣们一个警惕,毕竟这事他们都干过,相互对视一眼,明白陛下是要来真的。
只不过刘大人有些不幸,所以“老刘啊,一路走好,感谢你以生命的代表给我们的提示,放心,我们会带上你的那份一起活着的”
刘大人:“就没一个人帮我求情吗?我感觉我还能救救啊,别放弃啊,兄弟们!”
只可惜远在大牢内的刘大人的心声无从知晓,他们更加害怕的是下一个被围住的是自己】
{刘大人实惨,怀疑文帝也是柿子挑软的捏}
{给怀疑两字去掉,王、刘、李、陈这四家就属他老刘最好捏,文帝这把是杀鸡儆猴,而刘大人就是那个鸡,其他人则是猴。
选刘家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王家不用说,王相还在,总不能给他全家砍头吧。
而陈家、李家都是为大梁上过战场的,即便是徐成掌控了军权,但底蕴还是稍逊这两家,总不能给人全家砍头吧。
其他的都是小卡拉米,又不能让给这几家起到警醒作用,那就只剩下刘家了,算是太傅这档的?
不过要真的是大皇子的太傅还在的话,文帝应该也不会轻易朝刘家下手,毕竟是做到了御史大夫的地位和丞相都平级了。
只是可惜人去楼空,文帝和刘家又没有其他的交情,选择刘家,一不会受情感上的困扰,二不会受来自军中的困扰。
简直是好人选!}
刘太傅:“??”
他懵了,彻底的懵圈了,不是,家没了?我的家没了!
出来看天幕,家都看没了,不对,应该是他老刘家全族都没了。
现在刘太傅的脑袋懵懵的,感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眼睛一闭,直接昏过去了。
晕倒前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活的比王信长!
大皇子一看不对劲,连忙叫来太医,太傅可不能被气没了。
秦泽有点小尴尬的站在一边,心底不断嘀咕。
“你说说你啊,天幕,你这干的都是什么事?你都把刘太傅他老人家给气昏倒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能经受得住这样的噩耗吗?”
(天幕:“??明明怪你!还推到我身上?”)
看着刘太傅被扎的醒过来,景帝和秦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好歹是当了这么多年太傅的,又是诸位皇子的老师,真要是被气死了那简直是没法说。
“家啊,我刘氏一族啊,我,我”
刘太傅捂住胸口,不断的重复。
秦泽有点费脑袋,倒是没感觉到对不起刘太傅,心中只有对这次天幕出现的处决刘太傅一族的事情有些的烦躁,出现的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