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源求知若渴的继续问道:“你给我讲讲炼气中期。”
他一点也不在乎鼠王的威严,心中只想着提升自己的修为,
“老子就是一只炼气初期的小老鼠,有啥值得骄傲的,天大地大修为最大!”
老河狸耐心地解释道:“大王,储物袋中有一枚玉简,上面非常详细地介绍了妖族的修行知识,
是从龙宫里流传出来,十分宝贵!您只要仔细研读,定能受益匪浅。”
吴源心中暗喜:“这老河狸也是身上有不少好东西啊!”
看着吴源兴奋地研究储物袋,老河狸继续说道:
“我们全族希望都能接受您的血脉,加入聚灵鼠一族,从此碧波河狸一族将会世代奉您为主。”
吴源听到老河狸的话,并没有立刻同意。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先补足自己的知识,再看情况决定要不要答应。
于是,他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对着老河狸说道:
“我这个法术短时间内只能用一次,现在已经无法动用,只能等之后了。”
老河狸也不疑有他,毕竟如此强大的秘术,使用条件确实很高。
同时,它犹豫再三,从嘴里吐出一个木牌,一咬牙递给了吴源,
说道:“这是我的御兽牌,上面有我的名字,
原本是龙宫控制我的法器,我逃跑的时候偷了回来。如今我将它交给您,以表我的忠心。”
吴源惊讶地接过御兽牌,心中满是感慨,
摩挲着木牌上那碧波两个字,为老河狸对族群的重视感到动容。
“这老河狸真是把自己都卖给我了,生怕我放弃了它们!”
吴源决定要给老河狸吃颗定心丸。
于是,他对着老河狸说道:
“以后你们自己挖一个洞穴,如果需要水,就从寒潭里引水即可。
先将这矿脉地洞修正一番,把这些老鼠管理好,
我主要是修炼,这些挖矿种植的事情,你多费心。”
老河狸闻言顿时情绪高昂,拍着胸脯保证道:
“大王您放心,我在龙宫也了解过一些洞府修缮之法,绝对能修缮出一个配得上您身份的洞府!”
说完,它立刻带着一串小河狸,风风火火地去修缮洞穴了。
吴源看着老河狸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由感叹道:
“这种能干的鼠材给多少我要多少!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将老河狸的心安了下来。
他是大地方来的,见识广博,能极大地增长我的见识,对我以后的修行定有帮助。”
说起鼠材,吴源趴窝在巢穴里,想起了一只耳、大老黑和灰皮。
这三只鼠妖,曾经也是他手底下的一股大势力,用起来很顺手。
大老黑这家伙,虽说忠诚度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可不得不承认,它干活那叫一个麻溜。
之前让它去完成扩大鼠群的任务,它可是拼尽了全力,表现得相当卖力。
“他们三个要是能听劝,活下来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除非运气差到极点,被大妖直接给盯上了,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吴源暗暗思忖着。
“那二十几只鼠妖耗材,估计早已死得差不多了。
如今身边没了得力又顺手的手下,办起事来可真是不方便。
重新组织挖矿鼠、培养种植鼠,又得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难道还得让我亲自指挥这些琐事,那还怎么潜心修炼!”
吴源望着已经初步修理得差不多的矿脉地洞,微微叹了口气。
准备开始修炼。
可刚进入修炼状态没多久,吴源突然听见地道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那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地道里回荡。
“放开我,我可是老大最忠诚的手下,你这老东西竟敢拦我见老大!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我让老大把你扔进蛇谷里喂蛇!”
那声音非常熟悉,不用猜,就知道是大老黑。
“老大,是我啊,大老黑,救我!”
大老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吴源无奈地睁开双眼,停止了修炼,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向地道。
只见老河狸操控着一个碧蓝色的水球,将大老黑紧紧困在其中。
大老黑在水球里四肢无力地划动着,只有口鼻露出水面,模样十分狼狈。
它那原本油光水滑的皮毛此刻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愤怒。
要不是大老黑及时上报家门,恐怕早就被老河狸的水球给淹死了。
吴源看着这场景,对着老河狸说道:“碧波,放了它吧,不是什么敌人。”
他的声音在地道里回荡。
碧波这才收起水球,将大老黑放在了地上。
它恶狠狠地盯着正用力喘气的大老黑,怒斥道:
“大王,它进入地道后横冲直撞,还大声喧哗,
您刚才在修炼,万一被它影响到了可如何是好!
这修炼之事,稍有差池,便可能走火入魔,
它这般莽撞,简直是不把您的安危放在眼里!”
“这种没规矩的手下,就该好好惩罚一番!不然以后还不得翻了天!”
碧波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十分愤怒。
大老黑闻言,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它猛地跳起来,指着碧波的鼻子辩解道:
“老大,我冤枉啊!我这是太想见到您了,所以才一时情急,绝对不是故意的啊!
我在外面出生入死,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知道您的消息,
就想着赶紧回来见您,哪知道这老东西这么不讲道理!”
吴源看着伤痕累累的大老黑,
只见它浑身布满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
受到碧波法术的影响,伤口已经开始不断流血,地道里弥漫着着一股血腥味。
吴源心里清楚,这家伙这次可是遭了大罪,估计能老实很长一段时间了。
于是,吴源说道:“你赶紧去疗伤吧,这次就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要是再这么莽撞,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源看着大老黑一瘸一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洞穴里,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它看见帝流浆时眼睛里的渴望。
“这大老黑,终究还是不如一只耳忠诚呐。”
“大老黑不能深信,之后就让它管管鼠群即可,别让它再掺和重要的事了。
省得它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吴源暗暗下定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