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舱的星尘晶引擎刚从汉芯骗局的焊锡味中挣脱,一股潮湿的泥土腥气就裹着腐朽的骨味砸进来——不是普通的考古现场气息,是【考古造假病毒】特有的、混着虚荣与谎言的霉味。终端屏幕猩红的警报光里,画面显示在1912年英国苏塞克斯郡的皮尔当砾石坑:
戴圆顶礼帽的查尔斯·道森,正蹲在坑边用胶水粘两块骨头——一块是人类头骨碎片,一块是猩猩下颌骨。他动作轻得像在拼偷来的拼图,可周围的空气却在扭曲:【考古造假病毒】的灰雾像沼泽泥浆,正把“人类演化失落环节”的规则锚点,往“种族优越”的扭曲基座上硬焊。连坑边的泥土都被灰雾染得虚假,明明是新翻的土,却透着“千年沉积”的伪装色。
“锚点锈蚀等级A,危害等级S。”何静指尖的天然金块光芒收得内敛,金块映出的数据流里,灰雾正顺着学术论文的脉络蔓延,“这不是短期骗局。病毒想把‘皮尔当人’焊成人类演化史的‘铁证’,支撑‘英国是人类起源中心’的谎言,让后续百年的古人类学研究都走歪路。”
“汪呜——!(把猩猩骨头粘人头上?这味比馊狗粮还恶心!)”元宝颈间的“数据锚点爪”炸出白光,爪尖在虚空中抓了抓,竟捏出一缕透明的“造假气息”——那气息里混着化学胶水的味,被它甩得像甩脏爪子。它扒开特工包,之前用的星尘晶爪换了枚“年代嗅探器”,凑到舱壁闻了闻,皱着鼻子往后缩。
金一诺指尖凝起激光刻刀,想画“真相显形纹”——可纹路刚触到灰雾,就像掉进泥潭,光痕慢得像爬。“这次的‘焊锡’是时间和偏见。”她秀眉紧蹙,指尖的光反复凝碎,“病毒利用当时鉴定技术落后,还裹着‘种族优越’的壳,比汉芯的焊锡难熔十倍。”
“难熔?老子用规则光刻机慢慢熔!”诺亚攥紧数据核验锤,幽蓝力场却像砸进棉花,“这雾能吸力场,得换招。”
陆研新盯着屏幕里道森粘骨头的手,眼神像显微镜对准化石:“不能硬拆。这是百年骗局,硬拆会被当成‘破坏学术发现’。我们要当‘隐形光刻机’——融入时代,引导当时的人自己拆穿骗局。”
他语速极快地分任务,每个指令都卡着时代的缝隙:
- 陆研新(伪装美国学者):用“学术交流”引当时的学者质疑,推“氟含量测定法”(当时刚出现的技术);
- 金一诺(伪装女画家):用灵韵画“细节素描”,放大骨头拼接的破绽;
- 诺亚(伪装仆役):守在坑边,防病毒派“打手”干扰;
- 守白(伪装博物学家助手):用炭笔记录造假现场,画“破绽图”传学界;
- 刘知非(伪装材料研究员):用1912年的放大镜,挑骨头矿化度的毛病;
- 何静(伪装贵族赞助人):用灵性场域,给严谨学者种“怀疑种子”;
- 元宝(伪装宠物犬):嗅骨头的“新鲜度”,找胶水和化学药水的证据。
时空传送的眩光散在林间空地,团队的装扮全换了——陆研新穿西装戴礼帽,守白拎着速写本,诺亚穿仆役装,元宝套了件维多利亚风格的小外套,活像有钱人的宠物。
第一幕:混进现场,找破绽
他们刚走到坑边,就听见道森在给大英博物馆的人吹牛:“这头骨近现代人容量,下颌是猿类!证明英国早有‘人猿过渡种’,人类起源在这儿!”
灰雾随着他的话飘,裹着在场学者的脑子。陆研新趁机凑过去,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森先生,我是美国来的人类学爱好者,能看看您的发现吗?”
道森眼一亮——美国人来捧场,更能抬身价,忙递过放大镜:“请看!这是划时代的发现!”
守白拎着速写本,假装画画,炭笔却精准地放大了头骨与下颌的拼接缝:那缝里有胶水的反光,骨头颜色也不一样——头骨是深褐色,下颌偏黄。她画得极快,还“不小心”把道森粘骨头的手画得发抖。
元宝蹲在坑边,鼻子凑到骨头旁嗅了嗅,突然对着下颌骨狂吠:“汪!(这骨头‘太新’了!和头骨不是一个年代的!还有胶水味!)”
道森脸一白,赶紧把元宝赶开:“野狗!别碰化石!”
第二幕:挑毛病,种怀疑
刘知非趁机凑过来,举着放大镜假装研究:“道森先生,这头骨矿化得真深,可下颌骨……怎么有点浅?还有这拼接缝,断口太齐了,不像自然断的。”
道森心里发慌,嘴上硬撑:“不同地层挖的,矿化不一样!断口是挖的时候碰的!”
何静这时走过来,她穿得雍容华贵,手里拎着金丝雀笼,笑着说:“道森先生,我捐点钱支持研究,就是好奇——这化石能测年代吗?我听说有种氟含量测定法,能看骨头埋了多久。”
这话一出,几个严谨的学者眼睛亮了——氟含量测定法当时刚在德国出现,还没在英国用。道森的汗瞬间下来了:“不用测!这地层我熟,肯定是几十万年前的!”
金一诺这时“不小心”把速写本掉在地上,画着“破绽图”的那页正好翻开——拼接缝的胶水反光、骨头颜色差异,全被画得清清楚楚。一个老教授捡起来,皱着眉说:“道森,这画里的缝……怎么回事?”
第三幕:引检测,破骗局
接下来几天,团队开始“润物细无声”地推波助澜——
守白的画通过“学术交流”,传到了牛津大学古人类学家手里;刘知非把“矿化度差异”的疑问,写进了小型学术期刊;陆研新找到大英博物馆的技术人员,“无意间”提了氟含量测定法的操作流程。
道森急了,开始在报纸上骂“质疑者是嫉妒英国的发现”,灰雾也跟着翻涌,想把质疑压下去。可何静的灵性场域早起了作用——那些严谨的学者心里的“怀疑种子”,已经长成了大树。
半个月后,大英博物馆组织了公开鉴定会。道森抱着“皮尔当人”化石,刚要吹牛,金一诺指尖的灵韵纹突然动了——她没硬拆,而是用灵韵模拟“自然风化”,让拼接缝的胶水松了点。
“咔嚓”一声轻响,下颌骨从颅骨上滑了一下,露出里面没粘牢的胶水,还有下颌骨内侧的一道刻痕——那是道森用工具削骨头时留的!
全场炸了!
“那是什么?胶水!”
“下颌骨是削过的!”
“这根本不是自然拼接的!”
元宝趁机冲过去,叼起掉在地上的一小块骨头碎片,跑到老教授面前——碎片上还沾着化学药水的味,是道森用来做旧的!
道森瘫在地上,灰雾裹着他想逃,却被陆研新推来的“氟含量检测设备”照得现形——检测结果显示,头骨埋了几万年,下颌骨最多埋了几十年!
“造假!这是彻头彻尾的造假!”老教授气得发抖,把化石摔在桌上。
灰雾“滋啦”一声蒸发了,被焊死的“失落环节”锚点,终于从人类演化史上松了下来。虽然真正的彻底揭穿要等几十年后,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古人类学的研究方向,没被彻底带歪。
返程的时空舱里,守白的速写本上还留着道森慌相的画;刘知非拿着放大镜,研究当时的骨头切片;元宝叼着块没沾造假味的真化石碎片,啃得津津有味。
星尘晶终端突然亮了——新锚点在韩国首尔,【生物造假病毒】正啃“黄禹锡干细胞”的锚点,想把“学术造假”焊成生物界的潜规则。
陆研新盯着屏幕,眼神像光刻机对准新靶材:“下一个,黄禹锡。病毒想把‘造假’焊进生命科学的根里。”
诺亚掂了掂数据核验锤,幽蓝力场嗡得更响:“正好,让它见识下,咱们的规则光刻机,连生命科学的焊锡都能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