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实验室的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孙洁坐在角落,刷着手机里新加坡鞭刑的新闻,忽然叹了口气:“你们说,为什么中国不引进新加坡的鞭刑?你看金汇启的这些骨干,骗了老人一辈子的养老钱,要是能让他们尝尝鞭刑的疼,看他们还敢不敢作恶!”
陆研新正调试着第九重波动的参数,闻言抬头笑了笑:“鞭刑看着解气,但不符合我们的法治理念。我们讲究‘罚当其罪’,诈骗犯该坐牢坐牢,该退赔退赔,比单纯的肉体惩罚更能解决问题——毕竟受害者要的是拿回钱,不是看他们挨打。”
金一诺递了杯茶给孙洁,指着手机里的新闻:“而且新加坡的鞭刑有严格限制,不是随便用的。我们有自己的法律体系,最近针对电信诈骗的量刑已经加重了,主犯最高能判无期,这比鞭刑更有震慑力。”
元宝蹲在孙洁脚边,耳朵耷拉着,意识传音里满是困惑:“鞭刑是什么?是打坏人的吗?那为什么不用?那些骗老人钱的坏人,就该狠狠打!”
“不是不打,是要依法来,”孙洁揉了揉元宝的脑袋,忽然想起什么,脸色沉了下来,“说到诈骗,我刚看到个更气人的新闻——福建有个‘诈骗村’,全村一半人都在帮金汇启拉人头,从村长到村民,分工明确,有人负责买信息,有人负责扮‘老乡’拉投资,甚至还有人专门教老人怎么把退休金取出来转账!”
“全村参与?”陆研新停下手里的动作,眉头皱紧,“这比单个骨干更可怕,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把诈骗当成‘生意’来做,完全没有道德底线。”
金一诺凑过来看新闻,指尖捏得发白:“新闻里说,这个村的小孩从小就听大人说‘拉一个人能赚多少钱’,觉得诈骗是‘本事’,根本不知道这是犯罪!还有老人被骗后找上门,被村民围起来骂‘自己蠢,怪谁’,太令人发指了!”
元宝突然竖起耳朵,意识传音里带着急促的警惕:“博士!外面有车来!是警车!还有好多人的声音,像是……警察带了人来!”
陆研新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楼下停着两辆警车,几个警察正带着一个戴手铐的男人往实验室走,男人穿着朴素的外套,脸上满是惶恐,正是之前躲在苏州的信息贩子“老鬼”!
“是老鬼!”孙洁兴奋地站起来,“警察把他抓到了!肯定是拿到了他手里的信息渠道名单!”
没过多久,警察带着老鬼走进实验室,老鬼看到陆研新他们,头埋得更低了。负责案件的警察笑着说:“多亏了你们提供的线索,我们在老鬼的住处搜到了‘信息渠道名单’,里面就有那个‘诈骗村’的联系方式——他们跟老鬼长期合作,从他手里买了8万多条老人信息,骗了至少5000万!”
老鬼颤抖着开口:“我……我也是被他们逼的!那个村的村长威胁我,要是不卖给他们信息,就烧了我的房子!我……我知道错了,我愿意配合警方,指认他们!”
元宝对着老鬼低吼,意识传音里满是愤怒:“你骗人!你卖老人的信息,帮坏人骗钱,就是坏人!活该被抓!”
老鬼被元宝的吼声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警察拿出名单,指着其中一页:“这个村的村长叫林阿福,是金汇启在国内的主要代理人之一,手里握着整个华东地区的拉人头网络。我们计划明天去村里抓捕,想请你们配合,辨认一下村里的骨干。”
“我们肯定配合!”陆研新立刻点头,“正好可以看看这个‘诈骗村’的产业链到底有多完整,把他们连根拔起!”
孙洁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有点犹豫:“我听说这种‘诈骗村’的村民都很抱团,警察去了可能会被围堵,甚至有人会通风报信,我们得小心点。”
“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了足够的警力,还联系了当地的村委会,会提前做好准备,”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鬼已经答应指认,我们有足够的证据,不会让他们跑掉。”
傍晚的时候,警察带着老鬼离开了。实验室里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些,孙洁看着窗外,感慨地说:“要是能把‘诈骗村’端了,金汇启的国内网络就断了一半,受害者的钱也能多追回一些。”
“但要改变村里的风气,比抓人更难,”金一诺叹了口气,“那些从小就被灌输‘诈骗是本事’的小孩,要是不及时引导,以后可能还会走上这条路。”
陆研新打开电脑,搜索着“诈骗村”的相关报道:“新闻里说,当地政府已经开始对村里的小孩进行法治教育,还组织了技能培训,让村民有正经工作可以做——只有断了他们的‘财路’,给他们找条正道,才能彻底根除诈骗的土壤。”
元宝蹲在电脑前,看着新闻里被骗老人的照片,意识传音里满是难过:“一诺,那些老人好可怜,辛苦攒的钱都被骗了。我们一定要把诈骗村的坏人都抓起来,帮老人把钱拿回来!”
“会的,”金一诺摸了摸元宝的头,“明天我们跟警察一起去村里,帮他们辨认坏人,早日把这个毒瘤拔掉。”
晚上的时候,三人一狗没去江边吹风,而是在实验室里整理证据,准备明天去“诈骗村”的资料。
陆研新把老鬼的信息渠道名单整理成册,金一诺标注出村里的骨干成员,元宝则趴在旁边,时不时用意识传音提醒:“博士,这个叫‘阿强’的,身上有产业园的味道,肯定是隐锋的人!”“一诺,这个‘翠花’,上次引老人来实验室的就是她!”
实验室的灯亮到深夜,窗外的月光很亮,洒在实验台的基材上,第九重波动的裂纹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陆研新看着那些“失败品”,忽然觉得,根除诈骗就像调试实验——不仅要找到“关键线索”(抓罪犯),还要修复“根本问题”(改风气、给出路),只有双管齐下,才能真正“成功”。
而此刻的“诈骗村”,村长林阿福正召集村民开会,手里攥着手机,脸色阴沉:“老鬼被抓了,警察明天可能会来,大家把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都删了,把钱藏好,要是有人问,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陆研新和元宝已经准备好了,警察也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场针对“诈骗村”的围剿,不仅是为了追回受害者的钱,更是为了斩断诈骗的根,让那些被金钱蒙蔽的人,重新找回做人的底线。
第二天清晨,元宝早早地醒了,意识传音叫醒陆研新和金一诺:“博士!一诺!我们快出发吧!去抓诈骗村的坏人,帮老人拿回钱!”
陆研新笑着点头,拿起整理好的证据:“走!去端了这个毒瘤,让正义早点到来!”
三人一狗坐上警车,朝着“诈骗村”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像希望的光,照亮了前路——虽然根除诈骗很难,改变风气更难,但只要他们不放弃,只要法律不缺席,终能让那些被诈骗毒害的土地,重新长出正义和希望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