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光漫过哈德逊河
第十二章 中央公园的直播星光
周六的阳光把晗晗的宿舍晒得暖洋洋,她蜷在地毯上,一边刷着抖音,一边啃着草莓味曲奇——这是昨天特意烤的,本想留着下周野餐,结果忍不住先开了罐。手机屏幕里刷到有人弹吉他唱民谣,她突然来了兴致,指尖无意识地在腿上敲着节奏,脑子里蹦出个念头:今晚不如开个直播?
说干就干,她爬起来抓过吉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打开抖音编辑界面。文案没多想,随手敲了行字:“今晚8点,中央公园见~《音乐自习室》随缘开播,唱歌点歌唠嗑,来玩呀~”配了张昨天在哥大草坪拍的吉他照片,背景里能看到几棵泛黄的银杏树,点击发送,转身就去找直播用的支架。
《音乐自习室》是她去年随手开的直播间,没想着赚钱,就是偶尔练琴时想找个地方分享。有时候弹自己写的曲子,有时候唱别人的歌,粉丝不多,都是些喜欢音乐的朋友,每次直播就像开小型茶话会,有人点歌,有人聊日常,偶尔还有人跟她讨教吉他技巧,轻松得很。
傍晚六点,晗晗背着吉他、扛着支架出了门。中央公园离宿舍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她选了片靠近湖边的草坪,旁边有棵枝繁叶茂的橡树,既能挡点晚风,又能让镜头拍到远处的晚霞。支架架好,手机固定好,她试了试音,吉他声混着湖水的涟漪声,格外清透。
离直播还有半小时,她点开抖音后台,看到消息栏里跳着几条评论:“晗晗终于开播了!上次说的摇篮曲能唱吗?”“中央公园!羡慕了,我这边还在下雨”“今晚能点首《over the Rainbow》吗?”她笑着回复:“摇篮曲安排!《over the Rainbow》也安排!等我调试好设备~”
八点整,直播准时上线。晗晗对着镜头挥了挥手,背景里是渐暗的天色和亮起的路灯,湖面泛着细碎的光。“晚上好呀,欢迎来《音乐自习室》~”她拨了下琴弦,清脆的声音透过屏幕传出去,“今天在中央公园,风有点大,可能声音会有点飘,大家将就听~”
刚说完,弹幕就刷了起来:
“哇!中央公园的夜景好好看!”
“晗晗今天穿的小裙子好仙~”
“快唱上次说的摇篮曲!我家宝宝等着听呢~”
晗晗笑着点头,调整好坐姿,指尖轻轻拨弦,《银杏谣》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她闭着眼睛,想起陆晶金软乎乎的小手,想起金一诺温柔的笑容,想起哥大校园的梧桐叶,歌声里满是暖意。湖面的风拂过,带着湖水的湿润,把旋律吹得更远,弹幕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好听”“好温柔”飘过。
一曲唱完,她睁开眼睛,看到弹幕里有人问:“这首曲子叫什么呀?好好听!”
“叫《银杏谣》,”晗晗笑着解释,“是写给我朋友的女儿的,小宝贝叫陆晶金,特别可爱,上次喂她吃曲奇,她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哇!是上次说的那个小天使吗?”
“对呀,”晗晗眼里闪着光,“她才三个月,眼睛圆溜溜的,听我弹琴的时候会跟着晃脑袋,萌得我心都化了。”
正说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harry发来的消息:“直播呢?弹得真好听,可惜我这边在上课,只能偷偷看。”
晗晗忍不住笑了,对着镜头晃了晃手机:“我男朋友发来的,他在剑桥上课,偷偷摸鱼看我直播~”
弹幕瞬间热闹起来:
“撒狗粮!过分了啊!”
“剑桥的小哥哥?上次不是说要飞来纽约吗?”
“什么时候带小哥哥出镜呀?”
“快了快了,下个月他就来纽约了,”晗晗笑着摆手,“到时候带他来中央公园,给大家弹二重奏。”说着,她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刚才有人点《over the Rainbow》,安排!”
指尖再次落在琴弦上,轻快的旋律飘出来,和着湖边的风声、远处的虫鸣,格外治愈。有路过的游客听到歌声,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她,有人还拿出手机拍照。晗晗毫不在意,依旧专注地弹着,偶尔跟着旋律轻轻哼唱,脸上满是享受。
直播过半,有人点了首中文歌《小幸运》。晗晗愣了一下,笑着说:“这首歌我好久没唱了,试试啊,唱错了别笑我~”她慢慢弹着,中文发音不算特别标准,却格外认真。唱到“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时,她想起高中时在英国认识harry的场景,想起在哥大遇到金一诺的日子,想起每次直播时粉丝们的陪伴,嘴角忍不住上扬。
弹幕里有人刷:“突然听哭了,想起我的大学时光。”
“晗晗唱得好有感情,比原唱还温柔。”
“希望我也能遇到这么好的朋友和爱人~”
晗晗看着弹幕,心里暖暖的:“谢谢大家,其实能认识你们,能有这么多好朋友,也是我的幸运。”她顿了顿,指了指远处的银杏树,“你们看,那边的银杏树快黄了,下周我要跟朋友去野餐,到时候给你们开户外直播,让你们看看纽约的秋天,还有小晶晶~”
“好啊好啊!期待!”
“到时候我一定来!”
“记得多拍点小晶晶的照片!”
不知不觉,直播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湖边的风渐渐凉了,晗晗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对着镜头说:“时间差不多啦,今天就到这儿吧,风有点大,我怕感冒了没法给小晶晶弹琴~”
“好舍不得!”
“晗晗早点回去,注意保暖~”
“下周野餐别忘了直播!”
“放心吧,忘不了~”晗晗笑着挥手,“谢谢大家来《音乐自习室》,晚安啦,祝大家做个好梦~”
关掉直播,晗晗收拾好支架和吉他,沿着湖边往回走。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手机里还在跳着粉丝的私信,有夸她唱歌好听的,有问《银杏谣》谱子的,还有人说要给陆晶金寄小礼物。她笑着一一回复,心里满是欢喜。
走到宿舍楼下,她给harry发了条消息:“直播结束啦,好多人问你什么时候来纽约,还问小晶晶的事~”
很快,harry回复了:“刚下课,看了你录屏,《小幸运》唱得很好听。下个月我一定准时到,给你和小晶晶带礼物。”
晗晗笑着回复:“好呀,我等你。”
回到宿舍,她把吉他放在角落,瘫倒在沙发上。虽然直播了两个小时,有点累,但心里却格外轻松。她打开抖音,看着刚才直播的回放,看着弹幕里的暖心评论,想起中央公园的晚风、湖水的涟漪、粉丝的陪伴,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知道,《音乐自习室》不是什么大直播间,没有多少流量,也赚不到钱,但这是她的小天地,是她和喜欢音乐的朋友们交流的地方,是她分享快乐、传递温暖的方式。就像金一诺的灵韵雕刻,诺亚的物理研究,harry的数学论文,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做着喜欢的事,守护着在乎的人。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吉他上,泛着淡淡的光。晗晗拿出手机,给金一诺发了条消息:“诺诺,今晚直播唱了《银杏谣》,好多人喜欢,还问晶晶的事~下周野餐我开直播,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小天使~”
金一诺很快回复了:“好啊!晶晶肯定很上镜~妈妈今天也哼了《银杏谣》,虽然跑调了,但很好听~”
晗晗看着消息,笑得更开心了。她知道,下周的野餐一定会很热闹,有好听的音乐,有好吃的曲奇,有可爱的小晶晶,还有一群温暖的朋友。而这一切,就像中央公园的星光,虽然微弱,却足够明亮,足够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