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八百里加急。
“昭靖郡王深入敌军,大败匈奴,我大齐大胜!”
报信的人满头大汗,脸上却止不住的笑容。
“好!”
“昭靖王不愧是朕之爱子!”
“传令下去,礼部准备仪式,迎回我大齐英雄,丞相及三公留下,与我商议给功臣们的封赏!”
“是,陛下。”
沈弘宴在边关大展神威的消息传回京都,其阵营信心大增。
但下面的魑魅魍魉,确是按耐不住。
太子找到皇后,没顾得上请安。
“母后,七皇弟可真是出了好大一个风头,这次回来,我怕父皇······”
皇后内心也苦闷不已,但还是止住念头,第一时间安抚自己儿子。
“住嘴,不管如何,你现在才是太子,只要你不犯错,下一任皇帝也必然是你!”
“至于你七皇弟,等你登位后,一个王爷不是任你揉搓?”
太子听见这话,虽然知道有些乐观,但还是松了口气。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贵妃一派嚣张至此?”太子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已经忍够了,已经忍耐了父皇将近十年的猜疑打压,如今又要忍让一个拥有大功、野心勃勃的皇弟。
“呵呵,都是一派狼子野心之辈!”
太子想到与自己作对的二皇子与六皇子,如今还要加上一个北击匈奴的七皇子,一时间愤恨之语脱口而出。
“住口,别忘了这是宫里,连隔墙有耳的道理你都忘了?这几年的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请母后赎罪,是孤一时大意了。”
“唉,本宫知道你内心不甘,你想做的本宫也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父皇手里的东西还多着呢!”
太子握紧了手,青筋暴起,紧接着叹了口气,放松下来。
“儿臣明白。”
“母后,儿臣去向外祖父请教请教,便先行告退了!”
皇后看着这样的儿子有些不安,但强忍下来,只能安慰自己,都是错觉。
太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脚步甚是沉重。
【母后已经老了,总是害怕这儿害怕那儿的,到底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时局,孤还是找祖父、舅舅商量吧!】
二皇子府,今日难得热闹。
听说是二皇子新得了一幅大家字画,特邀请了自己的几个弟弟前来赏玩。
前院中,二皇子一母同胞的兄弟四皇子忙着招待三皇子、五皇子,却唯独不见六皇子与二皇子这个主人家。
三皇子与五皇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不停的吃酒,额头出汗。
【该死的二哥,自己想找六弟谈话找其它理由啊,还把我们一大帮兄弟牵扯进来。】
三皇子与五皇子出自德妃膝下,被德妃教养得一向趋利避害,他们没有能力夺嫡,如今也不想被动参与夺嫡之中。
书房内,二皇子与六皇子相对而坐,谁也不肯先开口。
六皇子看着这局面,飒然一笑,“二哥,你请我们一帮兄弟过来,有什么事倒是说啊。”
“六弟,你知道本王想说什么,别在本王这儿装蒜。”
“呵,二哥你脾气还是这么大。”
【和贤母妃有得一比。】当然,后面这句话六皇子有分寸没有说出来。
二皇子对着这话无所谓得笑了笑,然后严肃起脸,“六弟,你应该也知道了,咱们七弟可是个有能力的,如今大败匈奴,班师回朝的消息怕是朝野皆知了。”
“是啊,七弟自小便有天才之名,如今在武之一道方面,也颇有建树了。”
六皇子索然无味得咂吧嘴,半是羡慕半是嫉妒。
“七弟去边关的这三年里,父皇眼中还有点我们的身影,若等七弟回朝,我们的位置又往哪儿放?”
二皇子边说边盯着六皇子的眼睛,仿佛要将这个人给看穿。
“六弟,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背后可是有薛大将军撑腰,自然不能怕了七弟,你是如何想的?”
“二哥,弟弟奉劝您一句,这件事最好别沾手。”
“你!你!你们难道就甘心?”
二皇子骤然靠近自己六弟,怒吼出声。这句话既问的是六皇子本人以及其母妃薛将军一脉、六皇子妃太原王氏一脉,其实也是问的二皇子自己。
“呵,甘心,本王怎么甘心?但二哥你要本王拿什么去争?”
“你们这帮懦夫!”
“呵,是,本王是懦夫,二哥你是勇士,有本事那倒是去做啊?还请本王过来干嘛?”
六皇子本来便苦闷,听着自己二哥接二连三的嘲讽追问,更是气上心头,一时间不管不顾起来,冲动之下竟然动了手。
“好你个老六,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吗?你竟然动手?”
两人打起来,门外伺候的人听到动静却不敢进来,还是一个机灵的赶忙出去和其余皇子王爷们说明了情况,才避免局势越闹越大。
之后半月,二皇子与六皇子难得告了假,理由说是一起跑马的时候摔了下来,受了些伤。
只是京中传言,是二皇子与六皇子吵了起来,还动了手,听说伤在脸上。
“这个老二、老六,都多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冲动易怒,做事前都不考虑考虑。如今京中有些家底的怕是都知道了,朕的二皇子与六皇子因为口角之争,不顾兄弟礼仪,动起手来,跟泥腿子匹夫有得一比了。”
沈从衍话语带着怒气,朝着林琪抱怨道。
林琪才不管这事,特别是起因还涉及到自己儿子。
“陛下若想教子可找错人了!”林琪懒懒散散地瞥了一眼沈从衍,继续在摇椅上昏昏欲睡。
虽然如今才三十岁出头,但林琪已经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每日的躺椅日光浴是必不可少的项目。
沈从衍看见林琪这副模样,倒没有继续抱怨,他向来不将怒火牵扯进后宫的,特别是昭信宫这个宠妃居所。
“朕的贵妃,你倒是好福气!”
沈从衍一把将林琪从躺椅上捞起,抱进了内室,皇帝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
林琪也没有挣扎,半眯着眼,任由沈从衍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