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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窑里,柴火噼啪作响,驱散着春夜的寒意,也将两个萍水相逢的落难者的影子投在凹凸不平的土壁上,摇曳不定。张伟坐在火堆旁,一边警惕地听着窑外的动静,一边时不时看向躺在干草堆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书生——徐元直。

喂下去的温水和泡软的饼糊似乎起了作用,书生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但仍旧深陷在昏睡中,眉头紧锁,仿佛在梦中也在经历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张伟的心情复杂难言。救了个麻烦,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这书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虽然落魄,但那身破烂的长衫和散落的竹简,都显示着他“士人”的身份。在如今这讲究出身门第的世道,士人和他这样的佃户之间,隔着天堑。更重要的是,一个从战乱之地辽西逃来的士子,身上可能牵扯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万一被官府查知,他张伟必然受到牵连,好不容易得来的户籍可能顷刻间化为乌有,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应该趁他还没醒,把他丢回山里? 这个念头再次浮现,冰冷而现实。

但看着徐元直那张年轻(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因苦难而憔悴的脸,张伟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他想起了独臂老头教他刀法时的狠辣,也想起了李老爹收留他时的恻隐。在这吃人的世道,一点微弱的善意,或许就是别人活下去的全部光亮。 他自己,不就是靠着这一点点光亮,才挣扎到今天的吗?

算了,等他醒了,问明情况,再作打算。 张伟叹了口气,往火堆里添了根柴。他拿起地上那几卷被泥水浸湿的竹简,小心翼翼地摊开在火边烘烤。竹简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他依稀能认出是一些圣贤文章的句子。这些对他来说,是另一个遥远而陌生的世界。他自幼贫寒,颠沛流离,识字不多,只在黑云寨跟老塾师断断续续学过几个字,对这些高深的学问,既有些好奇,又感到一种本能的疏离。

一夜无话。后半夜,张伟不敢深睡,抱着柴刀,倚着窑壁假寐,时刻保持着警觉。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窑外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张伟被一阵微弱的呻吟声惊醒。他立刻睁开眼,握紧柴刀,看向草堆。

徐元直醒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眼神起初是茫然和恐惧,待看清身处一个简陋但温暖的土窑,面前坐着一个手握柴刀、眼神警惕的半大少年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虚弱而重重地咳嗽起来。

“你……你是何人?此……此处是何处?”徐元直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语气中充满了戒备。

张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递过去水囊。“喝水。”

徐元直犹豫了一下,但干渴压倒了一切,他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这才缓过气来,再次看向张伟,眼神中的戒备稍减,多了几分疑惑和感激:“多谢……小哥救命之恩。在下辽西徐元直,不知小哥尊姓大名?此处……”

“我叫张伟。”张伟言简意赅,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这里是兖州东郡地界。你昏倒在山里,是我把你背回来的。”他顿了顿,直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从辽西来?为何会流落至此?”

徐元直闻言,脸上露出悲愤和痛苦交织的神色,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不错,在下乃辽西人士。只因……只因家乡遭了兵燹,公孙瓒与袁绍、乌桓人连年交战,城池破碎,百姓流离……家父……家父死于乱军之中,家宅被焚,在下不得已,只得南下,欲投奔……投奔一位在兖州任职的远房叔父,谁知……谁知半路遭遇溃兵,盘缠行李尽失,随行仆役也失散了……我孤身一人,饥寒交迫,不知怎的就昏倒在山野之间……若非小哥搭救,恐怕早已曝尸荒野了……”

他说着,声音哽咽,眼圈泛红,显然是回想起了惨痛的遭遇。

张伟默默听着,心中对他的戒心稍稍降低了一些。原来是家破人亡的逃难士子,遭遇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只是阶层不同。他注意到徐元直提到“在兖州任职的远房叔父”,心中一动。

“你叔父在兖州何处任职?姓甚名谁?”张伟问道。如果对方真有可靠的投靠之处,他或许可以设法送他过去,既能救人,也能摆脱这个麻烦。

徐元直却面露难色,摇了摇头:“不瞒小哥,家叔父名讳,在下不便明言。只因……只因如今局势复杂,曹司空与各方势力关系微妙,家叔父身在宦海,在下恐……恐为其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他话语谨慎,显然有所顾虑。

张伟皱了皱眉,心中刚放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连名字都不敢说,这麻烦恐怕不小。他追问道:“那你如今作何打算?我这土窑简陋,粮食紧缺,恐怕留你不住。而且,此地啬夫管控甚严,你一个没有户籍的路引的外乡人,久留此地,极易惹祸上身。”

他的话很直接,点明了现实的困境和风险。

徐元直脸上露出绝望和茫然的神色,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了看这四处漏风的土窑和眼前这个面黄肌瘦、却眼神锐利的少年佃户,苦笑道:“在下……在下如今身无长物,举目无亲,实在是……不知该往何处去。”他看向张伟,眼中带着一丝恳求,“小哥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不知……不知可否暂时容留几日?待在下恢复些力气,再……再作计较?在下略通文墨,或可……或可帮小哥做些抄写记录之类的杂事,以报滴水之恩?”

张伟沉默了。他看着徐元直那副文弱书生模样,心中权衡利弊。留下他,风险巨大。但赶他走,等于送他去死。而且,一个“略通文墨”的士子,在这乱世,或许……真的有点用?至少,可以教自己认字?多认点字,将来或许能多条路?

这个念头让他心动。他一直深知知识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个层层盘剥的世道,多懂一些规矩条文,也许就能少吃点亏。

赌一把?

张伟深吸一口气,看着徐元直,沉声道:“留下可以,但要约法三章。第一,不准离开土窑附近,不准让外人看到你。第二,一切听我安排,不准擅自行动。第三,若遇官兵盘查,你必须立刻离开,生死自负。你若答应,便可暂留。若不答应,现在就走。”

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元直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连忙挣扎着起身,向张伟拱手躬身:“多谢小哥收留!元直必定谨守约定,绝不给小哥添麻烦!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大、却向自己躬身行礼的士子,张伟心中滋味复杂。他摆了摆手:“不用谢我,各取所需罢了。你好好休息,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就这样,寒门士子徐元直,暂时在这偏僻的土窑里安顿了下来。两个身份悬殊、境遇相似的年轻人,在这乱世的角落,开始了短暂而微妙的共同生活。窑外春寒料峭,窑内,一佃客,一士子,各自怀揣着心事与期望,命运的轨迹,再次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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