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噬法渊时,苏寒体内的太极之力已臻化境。鸿蒙圣剑吸收了噬法之祖的本源晶石后,剑身流转的七彩法则光晕与黑白流光交织,宛如浓缩的宇宙星河,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动周遭天地法则共鸣。
重返万法城时,城中修士正在重建家园。执法殿主见到苏寒归来,先是一惊,随即露出狂喜之色——他能清晰感受到,噬法渊方向的吞噬法则已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的本源气息。
“道友……成功了?”执法殿主声音颤抖。
苏寒颔首,指尖微动,一缕七彩流光自掌心升起,在空中凝聚成一朵法则之花,花瓣上流转着万法界的各色符文。“噬法之祖已归本源,其力融入圣剑,往后万法界再无噬法之患。”
法则之花绽放的刹那,万法城的修士们纷纷抬头,感受到那股包容万象的气息,体内的法则壁垒竟自行消融,修为瓶颈隐隐松动。
“这是……万法归一的气息!”有老怪物失声惊呼,“传说中只有触摸到宇宙本源的存在,才能引动此等异象!”
苏寒散去法则之花,对执法殿主道:“噬法渊底连通无尽可能之海,那里蕴藏着更本源的法则之力,只是此刻时机未到,暂不可轻易探寻。”
执法殿主连忙点头:“道友所言极是,我等定会加固噬法渊的封印,待日后修为足够,再做打算。”他看向苏寒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这位来自玄黄星域的修士,不仅拯救了万法界,更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境界。
苏寒在万法城停留了三月。期间,他将太极之力与万法界的法则特性相结合,整理出一套《万法归流篇》,赠予执法殿主,助万法界修士平衡体内法则,避免重蹈噬法之祖的覆辙。
这一日,万法楼顶的巨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身符文与苏寒的鸿蒙圣剑遥相呼应。苏寒抬头望去,只见万法界的界域之门方向,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冲天而起,其中夹杂着玄黄星域的星轨大阵气息。
“是玄黄星域有异动?”苏寒心中一动,与执法殿主辞行后,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界域之门。
穿过光门的刹那,他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心悸——那是比灭世魔神更古老、更磅礴的气息,正从玄黄星域的深处传来,仿佛有一尊沉睡万古的存在即将苏醒。
“不好!”苏寒加快速度,鸿蒙圣剑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光尾,沿途的星辰都被这股气息震慑,纷纷黯淡下去。
返回紫微天宫时,赵长风与李长老早已等候在祭坛旁,两人面色凝重,指着星轨大阵的核心方向:“苏道友,你看那里!”
只见星轨大阵的中央,原本稳固的星辰之核竟开始剧烈震颤,核心处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缝隙中渗出一缕灰色的气流,所过之处,星轨符文如同冰雪消融般快速黯淡。
“这是……岁月腐朽之力?”苏寒瞳孔骤缩。他在始源之地的古籍中见过记载,这是宇宙诞生之初便存在的本源之力,能侵蚀一切法则,让星辰归于寂灭,比虚无之力更难掌控。
“三日前,星辰之核突然出现异动。”赵长风沉声道,“我们尝试用星轨大阵压制,却发现这股力量能直接腐朽大阵的根基,再这样下去,不出半月,整个星轨大阵都会崩塌!”
苏寒走到祭坛旁,伸手触碰那缕灰色气流。指尖刚一接触,便感觉一股苍老的意志顺着气流涌入识海,那意志没有恶意,却带着一种看透万古的沧桑,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终极归宿——寂灭。
“不是外敌,是星辰之核自身的蜕变。”苏寒缓缓道,“玄黄星域的本源已达到瓶颈,这股岁月之力,是突破瓶颈的必经之路。”
“蜕变?”李长老不解,“可这分明是毁灭……”
“毁灭即是新生。”苏寒摇头,“宇宙万物,皆有生灭循环。星辰之核若想突破当前的界域限制,必须经历岁月的洗礼,褪去旧的本源,才能孕育新的生机。”
他看向星轨大阵的核心:“星轨大阵之所以会被腐朽,是因为它的法则与星辰之核的新生之力产生了冲突。想要保住大阵,唯有让它也跟着蜕变。”
“如何蜕变?”赵长风急忙问道。
苏寒举起鸿蒙圣剑,剑身的七彩法则光晕与黑白流光同时亮起:“以万法为基,以混沌虚无为力,助星轨大阵突破当前的界域限制,与玄黄星域的新生本源相融。”
说罢,他纵身跃至星轨大阵的核心,鸿蒙圣剑插入星辰之核的裂缝中。
“太极·万化!”
苏寒低喝一声,体内的混沌、虚无与万法之力同时爆发,顺着圣剑涌入星辰之核。
刹那间,整个玄黄星域都剧烈震颤起来。星轨大阵的符文开始重组,黑白流光与七彩法则交织成新的轨迹,原本被岁月之力腐朽的部分,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焕发出新的生机。
星辰之核的裂缝中,灰色气流不再是单纯的腐朽,而是与新生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生与死的循环之流。
这一过程持续了七日七夜。
当第七日的黎明降临,星辰之核的裂缝彻底愈合,一颗比之前更加璀璨、更加磅礴的核心出现在祭坛中央,周围环绕着新的星轨大阵,其范围比之前扩大了十倍不止,隐隐与周围的其他小界产生了共鸣。
苏寒拔出鸿蒙圣剑,剑身流淌的光芒更加深邃,仿佛蕴藏着整个宇宙的生灭之道。
“成了。”他长舒一口气,身形微微晃动,显然消耗巨大。
赵长风与李长老上前扶住他,望着焕然一新的星轨大阵,眼中充满了震撼。此刻的玄黄星域,气息比之前强盛了百倍,天地灵气浓郁得近乎液化,连空间都变得更加稳固。
“玄黄星域……这是要晋升为更高层次的界域了?”李长老喃喃道。
苏寒点头,望向星空深处:“不仅如此,星轨大阵的新轨迹,已与万法界等周边小界产生了共鸣。假以时日,或许能形成一个新的宇宙联盟,共同抵御更遥远的未知威胁。”
他的目光穿过玄黄星域的边界,望向那片深邃的星海。那里,无尽可能之海的气息若隐若现,仿佛在召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