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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屯西头土地庙的香火,是在一个午后悄然续上的。

第一炷香,是胡三奶奶亲自去上的。三柱线香插入布满岁月痕迹的青铜香炉,青烟袅袅升起,并不浓郁,却笔直如柱,凝而不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丝丝缕缕地融入那尊焕发新生机韵的土地神像之中。

没有神迹显现,没有托梦传言。但屯子里几个年纪最大的老人,在那天午后不约而同地睡了个前所未有的安稳觉,梦里仿佛回到了孩提时,躺在自家炕头,听着父母在灶间忙碌的安稳声响。

土地庙的灵验,以一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开始浸润这个饱受惊吓的村落。

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太久。

第三天,刚过晌午。

日头明晃晃地照着,屯子上空却凭空生出几分阴翳。不是乌云,而是一种沉滞的、带着森然官威的压抑感。连蝉鸣都弱了下去。

李家屯东头的官道上,薄薄的尘土无风自动,向两侧排开。

一队人马,无声无息地显现出来。

为首者,身着绣有山川城池纹样的深青官袍,头戴乌纱,面庞笼罩在一层模糊的官威光晕中,看不清具体样貌,只觉威严深重。他胯下并非活马,而是一匹由浓郁香火愿力凝聚而成的青色骏马虚影,蹄落无声。

身后,跟着八名皂隶打扮的随从,皆是青面,眼神呆滞而冰冷,手中握着黑沉沉的铁锁链,链环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哗啦”声,那声音不大,却直透魂魄。

——府城隍司,巡游判官,亲临!

这支队伍甫一出现,整个李家屯的气温都仿佛下降了几度。寻常村民只觉得心头莫名发慌,喘不过气。而胡三奶奶、常老大等仙家,则是瞬间汗毛倒竖,感受到一种来自更高层级神道体系的、天然的压制力。

城隍体系,掌管一方阴阳秩序,对它们这些民间散仙、精怪之属,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那青袍判官端坐马上,冰冷的目光扫过屯子,最终精准地落在了西头那座小小的土地庙上。他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那里,有一股新生的、陌生的神道气息!而且,这气息的“质”,极高!绝非寻常土地可比,甚至……隐隐凌驾于他这堂堂府城判官之上!

这不合规矩!此地土地神位空悬数十年,何时有了新任?而且未经他城隍司册封敕令,便是野神淫祀!

“大胆!”判官身旁,一名手持勾魂笔簿的青面随从尖声喝道,声音如同夜枭,“何方野神,擅据神位,扰乱阴阳!还不现身伏法!”

声浪裹挟着森然神威,如同冰潮般涌向土地庙。庙前那株刚刚恢复些许生机的老槐树,枝叶瞬间萎靡了几分。

胡三奶奶脸色发白,强撑着上前,躬身行礼:“判官大人容禀,此间土地,乃是我家少主……”

“闭嘴!”那青面随从厉声打断,手中铁锁链一抖,哗啦作响,“区区狐妖,此地岂有你说话的份!让你家那什么‘少主’滚出来受审!”

铁锁链如同毒蛇般窜出,并非攻向胡三奶奶,而是直取土地庙那扇新修好的木门,意图将那“野神”拘拿出来!

胡三奶奶和常老大目眦欲裂,想要阻拦,却被那青袍判官身上散发的浩瀚官威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就在那黑沉铁锁即将触及庙门的刹那——

“吵什么吵?”

一个带着浓浓不耐烦的声音,从土地庙旁边,那棵蔫头耷脑的老槐树后传了出来。

李默端着一个粗陶大碗,碗里是泡着几片粗茶叶梗的、黄澄澄的茶水,他一边吹着气,一边慢悠悠地踱了出来。依旧是那身睡衣,拖鞋,头发乱翘。

他看也没看那气势汹汹的城隍队伍,径直走到庙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将手里的茶碗放在身边,然后才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那悬停在半空、距离庙门只有三尺之遥的黑沉铁锁链。

“这东西,”他指了指那铁锁,语气平淡,“看着挺碍眼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由精纯香火愿力和城隍法则凝聚而成的、专锁神魂魄体的铁锁链,如同被投入烈日的冰雪,从锁头开始,无声无息地寸寸湮灭,化作最本源的灵气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不是断裂,不是摧毁,是……彻底的抹除,仿佛从未存在过。

“噗!”

那名手持勾魂笔簿的青面随从,如遭重击,身形剧烈晃动,险些溃散,脸上露出极致恐惧的神色。

端坐马上的青袍判官,笼罩在官威光晕下的脸庞第一次剧烈波动起来,他胯下的青色骏马虚影也发出一声不安的嘶鸣(尽管无声)。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了石阶上那个捧着粗陶碗喝茶的少年。

没有法力波动,没有神通光华。

只有一种……仿佛凌驾于这片天地规则之上的、绝对的“否定”。

他说碍眼,那法则凝聚的铁锁,便不该存在。

李默喝了一口寡淡的茶水,咂咂嘴,似乎不太满意味道。他放下碗,目光终于落在了那青袍判官身上。

“你,”他开口,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是这儿管事的?”

青袍判官心中一凛,压下翻腾的心绪,沉声开口,带着神只的威严:“本官乃……”

“我没问你是谁。”李默打断他,用下巴点了点脚下的土地,“这庙,我让立的。这土地,我让当的。”

他顿了顿,看着判官,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有意见?”

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让青袍判官和他身后所有的随从,神魂俱颤!那无形的压力,比方才抹除铁锁链更甚,仿佛整个天地的重量都压在了他们的神格之上!

判官喉咙发干,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说一个“有”字,下场绝不会比那条铁锁链好多少。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官威光晕剧烈摇曳,最终,他从那匹青色骏马虚影上翻身而下,对着李默,亦是对着那座小小的土地庙,深深一揖。

“小神……不敢。”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李默“嗯”了一声,重新端起那碗粗茶,吹了吹气。

“那就好。”

他不再看他们,仿佛眼前这队代表着正统神道秩序的城隍兵马,还不如碗里那几片翻滚的茶叶梗值得关注。

“回去吧。”

“以后,这庙的事,少管。”

青袍判官如蒙大赦,再次躬身,连话都不敢多说,带着那群噤若寒蝉的随从,化作道道青烟,狼狈不堪地消失在官道尽头,速度比来时快了何止数倍。

压抑的气息骤然消散,屯子里的阳光仿佛都重新明媚起来。

李默坐在石阶上,慢悠悠地喝完了那碗粗茶。

胡三奶奶和常老大呆立原地,看着少年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尊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微光的土地神像。

一碗茶的功夫,呵退了府城隍司的判官。

这,就是少主。

李默放下空碗,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茶味太淡,”他嘀咕了一句,“下次得让胡三弄点好茶叶。”

说完,双手插兜,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回家去了。

风穿过土地庙,带来香炉里那三柱线香燃烧殆尽的最后一丝余味,安宁,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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