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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王家坝村的稻子黄了,远山近野层层叠叠的金色波浪,风吹过时沙沙作响,送来稻香与泥土的混合气息。村子依山而建,几十户人家的瓦房错落有致,傍晚时分,炊烟袅袅升起,与山间薄雾交织在一起。

王国福扛着锄头从田埂上往回走,汗水浸透了他的粗布汗衫。他是个四十出头的庄稼汉,皮肤黝黑,手掌粗糙,指缝里永远藏着洗不尽的泥土。

“国福,收工啦?”路边蹲着抽烟的赵瘸子招呼道。

“嗯呐,明天还得抢收,这天看着要变。”王国福抹了把汗,抬头望了望西边逐渐堆积的云层。

赵瘸子吐出个烟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了没?孙老棍家那事儿?”

“啥事儿?”王国福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烟袋,卷了支旱烟。

“他家前几日不是请人抬阴棺嘛,说是祖坟不安宁,要迁葬。结果你猜怎么着?”赵瘸子左右张望了下,声音更低了,“棺材抬到半路,突然重得抬不动了,八个壮劳力愣是挪不动分毫。最后没办法,原地做法事,又给抬回去了。”

王国福嘬了口烟,眯起眼睛:“净瞎扯,哪有抬不动的棺材。”

“真真的!”赵瘸子急得直拍大腿,“我外甥当时就在抬棺队里,说是肩膀都磨出血了,那棺材就像长了根似的扎在地上。后来问神婆,说是时辰不对,冲撞了。”

“净整这些没用的。”王国福嗤笑一声,扛起锄头继续往家走,“有那闲钱不如多买两袋化肥。”

王家坝村地处偏僻,老一辈人还信着许多老规矩。抬阴棺是当地一种迁葬仪式,专用于那些被认为“不安宁”的祖先。要选吉日吉时,请八位生肖相合的壮年男子,沿途洒纸钱、念咒语,不能落地,不能见光,规矩多如牛毛。

王国福是个务实人,对这些迷信活动向来不屑一顾。

回到家,媳妇周芹正在灶台前忙活。她比王国福小五岁,虽常年劳作,身段却依然丰腴,胸前鼓鼓囊囊的,干活时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咋才回来?饭都凉了。”周芹扭头瞪了他一眼,汗水沾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王国福放下锄头,洗了把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这不是回来了嘛。今天做的啥好吃的?”

“死相!”周芹扭了扭身子,却没真躲开,“土豆炖豆角,红烧肉,贴饼子。快去摆桌子。”

王国福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才松开,顺手在她臀上捏了一把:“真弹手。”

“没个正经!”周芹笑骂着拍开他的手,“白天累得死狗似的,晚上倒来精神。”

“吃了你。”王国福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手又不老实地往她衣襟里探。

周芹一锅铲敲在他手背上:“滚犊子!吃饭!一会儿娃该从奶奶家回来了。”

夫妻俩闹腾着摆好碗筷,刚坐下吃饭,村长赵大富就急匆匆闯了进来。

“国福,出事儿了!”赵大富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咋了村长?慢慢说。”王国福放下筷子。

赵大富喘了口气:“是抬阴棺的事儿。明儿个不是要给后山那座老坟迁葬吗?原定的八个人里,有俩突然发高烧起不来床了。这临时找不着人,生肖时辰都对不上啊!”

王国福皱眉:“那就改天呗。”

“不行啊!”赵大富急得直搓手,“神婆说了,明天是唯一吉日,错过就得等三年。这三年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全村都得遭殃!”

“净扯淡。”王国福嘟囔一句,继续扒拉饭。

赵大富看向周芹:“周芹,你劝劝国福。他生肖正合适,时辰也对。现在缺人,他要是不去,这仪式就办不成了。”

周芹立刻摇头:“不行不行,那抬阴棺多邪乎啊,俺家国福不能去。”

王国福却放下碗筷,若有所思:“给多少钱?”

赵大富赶紧说:“一人八百,外加一条烟两瓶酒。”

王国福眼睛一亮。八百块够买多少化肥啊。他看向周芹:“哎,反正就一上午工夫,抬个棺材能有多大事儿?”

“你没听瘸子说孙老棍家那事儿吗?”周芹急了,“那棺材要是半路抬不动了,得多邪门啊!”

“那是他们没劲!”王国福拍拍胸膛,“就我这身板,扛两百斤稻子都不带喘的,何况是口空棺材。”

最终,八百块钱的诱惑太大了。王国福拍板答应,周芹拗不过他,只能忧心忡忡地收拾碗筷。

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周芹还是嘀咕不停:“俺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安生。那老坟都多少年了,突然说要迁葬,肯定有蹊跷。”

王国福侧身搂住她,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摩挲:“能有个啥蹊跷?就是些老迷信。八百块呢,够给你买那件红缎子棉袄了。”

“俺不要棉袄,俺要你平平安安的。”周芹往他怀里钻了钻,突然感觉他下身有了反应,嗔怪道,“你这人,说正事儿呢,咋又起性了?”

王国福嘿嘿笑着,手往下探:“这不是证明给你看我多强壮吗?抬个棺材算个屁。”

周芹半推半就,两人滚作一团。床板吱呀作响中,她断断续续地说:“你明天...嗯...小心点...轻点...别莽撞...”

完事后,王国福鼾声如雷,周芹却睁眼到半夜,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第二天天没亮,王国福就起了床。周芹特意给他煮了碗鸡蛋面,又往他兜里塞了个护身符:“俺昨夜里去神婆那求的,你贴身戴着。”

王国福笑她迷信,但还是揣进了兜里。

来到村头集合点,另外七个抬棺人已经到了。大家都是庄稼汉,个个身强力壮,但表情都有些凝重。神婆是个干瘦的老太太,穿一身黑,眼睛浑浊却锐利。她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的生肖八字,又给每人发了一道符。

“路上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回头,不能放下棺材。”神婆声音沙哑,“尤其不能让它见光。”

八人抬着特制的抬杠,向后山老坟进发。那坟确实有些年头了,墓碑已经风化,字迹模糊不清。据说是清朝某个祖宗的,最近老是托梦给后人说住得不舒服,非要迁葬。

挖开坟,起出棺材。那棺材居然完好无损,漆黑色,在晨光中泛着幽光。奇怪的是,棺材比寻常的要小一些,像是给小孩用的,但分明又是成人墓。

“起棺!”神婆一声令下,八人合力将棺材抬上抬杠。

王国福心里嗤笑,这棺材轻得很,哪有传说中那么邪乎。

队伍缓缓前行,神婆在前洒纸钱念咒,八个抬棺人踩着奇特步伐。按照规矩,不能走大路,只能走偏僻小道。

起初一切顺利,棺材确实很轻,八人抬着毫不费力。王国福甚至有点得意,觉得那些传说都是吓唬人的。

但就在太阳完全升起时,怪事发生了。

队伍正经过一片竹林,突然起了雾。这雾来得蹊跷,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不到五米。神婆脸色大变,念咒的声音更加急促。

王国福突然觉得肩膀一沉。

“咋突然重了?”前面的人嘀咕道。

确实,棺材好像突然增加了重量。王国福调整了下姿势,继续前进。

又走了一段,重量还在增加。现在就像真的抬着一具装满尸体的棺材了。八人都开始喘粗气,脚步沉重。

“不能放下!”神婆厉声喝道,“继续走!就快到了!”

王国福现在信了那些传说。这棺材真的邪门!他感觉肩膀火辣辣地疼,仿佛抬杠要嵌进肉里。

雾越来越浓,几乎看不到前面的人。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

突然,王国福听到一声轻笑,像是女人的声音,就在耳边。他一个激灵,差点松手。

“怎么了?”后面的人问。

“没…没什么。”王国福想起规矩,不敢多说。

又走了一段,他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后背。不是前面人的手,而是一只冰凉的小手,顺着他的脊柱往下滑。

他浑身汗毛直立,但不敢回头,也不敢出声。

棺材越来越重,现在仿佛有千斤重。八个壮汉都被压弯了腰,每一步都在泥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神婆,不行了,抬不动了!”有人喊道。

“不能停!停了就完了!”神婆的声音带着恐惧。

王国福突然想起媳妇给的护身符。他艰难地空出一只手,摸向口袋。

就在他碰到护身符的瞬间,棺材突然轻了一下,但随即变得更重,仿佛在抗议。

护身符好像有点用?王国福紧紧攥住它。

雾中突然出现了许多模糊的人影,在四周晃动,但看不真切。偶尔有冰冷的触感碰到抬棺人的手臂或脖颈,引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最可怕的是,王国福开始感觉到有呼吸喷在他后颈上,凉凉的,带着一股土腥味。

他死死攥着护身符,嘴里默念媳妇的名字,像是念咒一般。

终于,新墓穴到了。八人拼尽最后力气,将棺材放入坑中。当棺材落地的瞬间,雾突然散了,阳光照下来,一切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八个人肩膀上的血印和苍白的脸色证明那不是幻觉。

仪式完成后,王国福几乎是跑着回家的。一进门就抱住周芹不放手。

“咋了这是?撞邪了?”周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王国福把经历一五一十说了,最后掏出已经湿透的护身符:“多亏你这符,不然真回不来了。”

周芹后怕得直捶他胸口:“叫你别去非去!吓死俺了!”

当晚,夫妻俩早早熄灯上床。王国福紧紧抱着媳妇,像是寻求安慰的孩子。

周芹感觉他下身又有了反应,哭笑不得:“才经过这事儿,你还有这心思?”

王国福理直气壮:“这才证明我还活着嘛!得好好感受感受。”

云雨过后,王国福沉沉睡去。周芹却隐约听到窗外有动静,像是有人轻轻走过。

她推醒王国福:“你听,外边是不是有啥声音?”

王国福侧耳听了听,啥也没有:“你就是太紧张了。睡吧睡吧。”

第二天,消息传开了。那棺材里根本不是清朝祖宗,而是一个民国时期被活埋的巫女。之所以棺材小,是因为她被捆成了球状塞进去的。迁葬后,神婆才说出原委。

神婆说,之所以棺材变重,是因为巫女的怨气重。那些雾中的影子,是她召唤来的“东西”。

王国福听后,好几天没下田干活,就在家陪着媳妇孩子。周芹倒也没再埋怨,只是每晚都主动缠着他,仿佛要通过最原始的方式确认丈夫还真实地活着。

一周后的傍晚,夫妻俩坐在院子里乘凉。稻子已经收完了,田野一片空旷,远山如黛,夕阳将云彩染成绚丽的玫红色。

“真美啊。”周芹靠在王国福肩上轻声说。

“嗯。”王国福搂紧她,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际滑动,“比你还差远了。”

“死相!”周芹笑着拍开他的手,却又主动亲了他一下,“以后那种邪门事儿可别再去了。”

“不去了不去了。”王国福连连摇头,“还是搂着媳妇睡觉最踏实。”

夕阳完全沉入山后,天边只剩下一抹绯红。炊烟又起,犬吠声声,王家坝村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那些诡异邪门的事情,仿佛也随着最后一缕阳光,消散在了渐起的夜雾中。只有庄稼人知道,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下,藏着多少秘密。但他们依然耕种、收获、相爱、繁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像田里的稻子,一茬又一茬,生生不息。

生活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泥土深处埋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人们依然赤脚踩在田埂上,笑着、闹着、活着。也许正因为知晓黑暗的存在,阳光下的日子才显得更加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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