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探案牵旧案
一、城主府盛迎双城主
初秋的?城,晨光带着几分清爽,洒在城主府朱红的大门上。门楣上 “?城城主府” 的鎏金匾额,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门口两侧立着两尊石狮子,神态威严,守门的卫兵身着铠甲,手持长枪,比县府的衙役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叶青云身着一身月白色锦袍 ——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正装,平日里多穿道袍,今日拜见城主,便换了更显身份的衣物,玄机子依旧是深蓝色道袍,手持拂尘,跟在身后。小白狐蜷在叶青云的臂弯里,毛茸茸的尾巴轻轻勾着他的衣襟,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府内的景象,时不时对着石狮子轻叫两声,惹得叶青云失笑。
刚到门口,就见一名身着青色官服的管家快步迎出来,脸上堆着笑容:“可是叶城主?小人奉卡城主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管家显然提前得了消息,一眼就认出了叶青云 —— 毕竟 “双城城主”“武林盟盟主挚友” 的名头,在大夏官场和武林中早已传开,无人不知。
叶青云点头,拱手道:“有劳管家通报。”
“不必通报,卡城主已在正厅等候,特意吩咐了,叶城主一到,直接请进!” 管家侧身引路,语气恭敬,“叶城主请随小人来,玄道长也请。”
穿过前院的庭院,院内种着几株梧桐,树叶已微微泛黄,落在青石板上,平添几分雅致。正厅门口,一名身着紫色城主官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台阶上等候,身材微胖,面容和蔼,眼神却锐利,正是?城城主卡大人。他看到叶青云,立刻快步走下台阶,张开双臂,笑着抱拳道:“叶老弟!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叶青云连忙回礼,语气谦和:“卡城主客气了,在下叶青云,今日冒昧拜访,叨扰之处还望海涵。这位是家师玄机子,修习道法多年。”
玄机子对着卡城主微微颔首:“贫道玄机子,见过卡城主。”
“玄道长仙风道骨,果然是高人!” 卡城主热情地邀请二人进屋,“快请进!厅内已备好了薄酒,咱们边喝边聊!”
正厅内布置得富丽堂皇,正中挂着一幅 “江山图”,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紫檀木长桌上摆满了菜肴,有清蒸鲈鱼、红烧肘子、爆炒羊肉,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酒壶里温着的米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小白狐被叶青云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卡城主见状,笑着吩咐下人:“去拿些新鲜的肉干来,给这位小贵客尝尝。”
分宾主落座后,卡城主端起酒杯,对叶青云道:“叶老弟,你在青龙城、白马城的事迹,我早有耳闻 —— 平定匪患、建学校、护百姓,真是年轻有为!咱们大夏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官员,百姓就有福了!”
叶青云端起酒杯,与卡城主碰了碰,浅饮一口:“卡城主过奖了,在下只是做了些分内之事。?城在您的治理下,市井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真正的政绩。”
两人你来我往,聊起了各地的风土人情、政务民生。卡城主得知叶青云此次是游历而来,便热情地介绍起?城的特色:“咱们?城虽不比京城繁华,却也有几处好去处 —— 城南的清溪园,秋日里枫叶正红;城西的古玩街,能淘到不少好东西;还有咱们这儿的对夹、熏肉,叶老弟一定要多尝尝!”
玄机子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插话聊聊道家养生之道,卡城主对道法也颇有兴趣,两人聊得颇为投机。小白狐趴在小凳子上,啃着下人送来的肉干,尾巴摇得欢,时不时抬头看看桌上的菜肴,惹得众人发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青云起身告辞:“卡城主,多谢今日盛情款待,在下还要回旅馆处理些事务,就先告辞了。日后若有机会,再与城主详谈。”
卡城主也不挽留,起身相送:“叶老弟客气了,若是在?城有任何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已吩咐下去,你在?城的一切开销,都记在城主府账上!”
叶青云连忙推辞:“多谢城主好意,在下自行打理即可,不敢劳烦城主。”
送出城主府,叶青云抱着小白狐,与玄机子一同回郑家老店。路上,玄机子笑着说:“这卡城主倒是个爽快人,对你也颇为敬重,日后在?城行事,也多了层保障。”
叶青云点头:“是啊,此次拜访也算顺利。只是马员外的案子还没破,不知王大人那边有没有进展。”
二、暗卫报信揭钉痕
回到郑家老店,刚进院门,就见一名暗卫候在门口,见叶青云回来,立刻躬身行礼:“首领,有重要消息汇报。”
叶青云点点头,带着暗卫和玄机子进了自己的房间,小白狐跳到床上,蜷在一旁打盹。暗卫压低声音道:“首领,王大人那边有新进展 —— 仵作今早又去验马员外的尸体,在马员外的发髻里发现了一根长约三寸的铁钉,钉尖朝下,刺入头顶百会穴,因为被发髻遮住,之前几次验尸都没发现。”
“铁钉?” 叶青云眉头一挑,“仵作怎么突然想到去验头顶?”
“是仵作的夫人提醒的。” 暗卫继续道,“仵作今早在家中抱怨案子难破,他夫人就说‘会不会是伤在头上?头发长,容易遮住’,仵作觉得有道理,就去马府重新验尸,果然在发髻里找到了铁钉。现在王大人已经将马府的人都控制起来,正在审问。”
玄机子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捻着拂尘,眼神里满是疑惑:“一个寻常妇人,怎么会想到验头顶?而且铁钉刺入百会穴,是极为隐蔽的杀人手法,若非知晓内情,怎会轻易提醒?这里面怕是有问题。”
叶青云也觉得蹊跷:“仵作夫人是什么身份?之前是做什么的?”
“暗卫已经查过,仵作夫人姓刘,三年前嫁给仵作,之前的丈夫是城门旁的马屠户,三年前马屠户突然暴毙,死因说是‘突发恶疾’,当时也是这位仵作验的尸,结论是‘无外伤、无中毒,属正常死亡’。” 暗卫补充道。
叶青云和玄机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 马屠户的死,会不会也和铁钉有关?仵作夫人为何要提醒仵作验头顶?难道她早就知道马员外是被铁钉所杀?
“你先下去,继续盯着马府和仵作府的动静,有任何消息立刻汇报。” 叶青云吩咐道,暗卫躬身退下。
房间内,叶青云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师父,您觉得这仵作夫人可疑吗?她提醒仵作验头顶,是无意之举,还是故意为之?若是故意,她的目的是什么?”
玄机子沉吟片刻,道:“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确实知道马员外的死因,或许是无意中看到或听到了什么,提醒仵作是想让真相大白;二是她与马员外的死有关,甚至可能就是凶手,提醒仵作是想混淆视听,或是掩盖其他线索。但无论哪种,马屠户的死都值得怀疑 —— 三年前也是这位仵作验尸,结论是‘正常死亡’,如今马员外被铁钉所杀,马屠户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死法?”
“很有可能。” 叶青云点头,“仵作夫人是马屠户的前妻,若是马屠户是被她所杀,用的是铁钉入脑的手法,那她自然知道这种手法的隐蔽性,也知道该从哪里查找。这次马员外被杀,用的是同样的手法,她提醒仵作,或许是怕仵作一直查不出,牵连到自己,或是想将嫌疑引到别人身上。”
小白狐似乎察觉到两人的凝重,从床上跳下来,蹭了蹭叶青云的裤腿,发出 “呜呜” 的轻叫,像是在安慰他。叶青云弯腰抱起小白狐,轻轻抚摸着它的绒毛,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今晚咱们去旅馆的前厅喝酒,听听周围人的议论,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马屠户和仵作夫人的线索。”
三、酒肆听议惊旧案
夜幕降临,?城的街道上亮起了灯笼,暖黄的光映在青石板上,透着几分烟火气。郑家老店的前厅里,早已坐满了客人,大多是赶路的商客和本地的百姓,喝酒聊天,热闹非凡。
叶青云和玄机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碟小菜 —— 酱牛肉、凉拌黄瓜、油炸花生米,又要了一壶米酒。小白狐蜷在叶青云的腿上,好奇地看着周围的客人,时不时对着路过的伙计轻叫两声。
邻桌坐着两个商贩模样的男子,正喝着酒,聊着近日的新鲜事。其中一个瘦高个男子放下酒杯,压低声音道:“你们听说了吗?马员外的案子破了!是被人用铁钉从头顶刺入杀死的,藏在发髻里,要不是仵作夫人提醒,还查不出来呢!”
另一个矮胖男子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假的?这么狠的手法!是谁干的?抓住了吗?”
“还没抓住呢,王大人把马府的人都扣下了,正在审。” 瘦高个男子喝了口酒,继续道,“不过说起这仵作夫人,我倒知道些旧事 —— 她以前是城门马屠户的老婆,三年前马屠户突然就死了,说是得了急病,当时就是现在这个仵作验的尸,说没毛病。可我记得,马屠户身体壮得像头牛,怎么会突然得急病?现在想想,说不定也和马员外一样,是被人杀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蹊跷!” 矮胖男子凑过去,声音更低了,“马屠户死了没半年,他老婆就嫁给了仵作,当时就有人说闲话,说她克夫,现在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叶青云和玄机子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心中同时一震 —— 果然,马屠户的死有问题!仵作夫人在马屠户死后不久就嫁给了验尸的仵作,这本身就疑点重重,再加上她提醒仵作验头顶,很难让人不怀疑她与两起死亡案件有关。
“看来这仵作夫人,就是解开两起案件的关键。” 玄机子低声对叶青云道,“只是咱们没有证据,不能贸然插手,只能提醒王大人去查。”
叶青云点头,心中已有了计划:“咱们修书一封给王大人,把咱们的怀疑告诉他,让他去挖马屠户的坟,验一下尸骨,若是马屠户的头骨上也有铁钉,那仵作夫人的嫌疑就跑不了了。”
两人匆匆吃完饭,回到房间。叶青云铺好宣纸,研好墨,提笔写道:
“王大人台鉴:近日听闻马员外案有新进展,铁钉入脑之法,隐蔽至极。然属下听闻,仵作夫人前夫马屠户,三年前亦突发暴毙,同为该仵作验尸,结论为‘正常死亡’。今马员外之死,手法诡异,仵作夫人竟能精准提醒验查头顶,疑点重重。属下斗胆猜测,马屠户之死,恐与马员外同出一辙。若大人能开棺验尸,查马屠户头骨是否有铁钉,或能破此双案。此事关系重大,望大人慎行。另,此事需隐秘,勿让仵作夫妇察觉。”
写完后,叶青云将信折好,交给一名暗卫:“你今夜潜入县府,用飞镖将此信钉在王大人书房的柱子上,切记不要暴露身份,做完后立刻回来。”
暗卫接过信,躬身道:“首领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说罢,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四、开棺验尸破双钉
次日清晨,?城县府内,王大人刚走进书房,就看到一根飞镖钉在正中央的柱子上,镖尾系着一封信。他心中一惊,连忙取下信,展开一看,正是叶青云写来的。
看完信,王大人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 他之前只关注马员外的案子,从未想过三年前马屠户的死也有问题!仵作夫人的提醒、马屠户的暴毙、仵作的验尸结论,这一切串联起来,确实疑点重重。
“来人!” 王大人对着门外大喝一声,一名衙役连忙跑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去查三年前马屠户的下葬之地,再让人去请仵作,就说有新的案子要验尸,让他立刻到县府来!” 王大人语气急促,“另外,传我的命令,带二十名衙役,随我去城外的乱葬岗!”
衙役不敢耽搁,立刻去安排。半个时辰后,仵作匆匆赶到县府,见到王大人,连忙躬身行礼:“大人,不知有何新案?”
王大人看着仵作,眼神锐利:“今日不是验新案,是验旧案 —— 三年前,你验过马屠户的尸,结论是‘正常死亡’,是吗?”
仵作心中一慌,眼神有些躲闪:“是…… 是啊,当时马屠户确实是突发恶疾,无外伤、无中毒,属正常死亡。”
“是吗?” 王大人冷笑一声,“今日我要开棺验尸,重新查验马屠户的死因,你随我一同前往!”
仵作脸色骤变,连忙摆手:“大人,使不得啊!马屠户已下葬三年,尸骨怕是早已腐烂,而且开棺验尸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恐会引起百姓不满!”
“本大人办案,岂容你多言!” 王大人厉声道,“若是马屠户确系正常死亡,本大人自会给他赔罪;若是另有隐情,你身为仵作,当年却隐瞒真相,本大人定不轻饶!”
仵作不敢再反驳,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一行人来到城外的乱葬岗,根据衙役查到的线索,找到了马屠户的坟墓 —— 一座低矮的土坟,连块墓碑都没有,只有几丛杂草长在上面。
“动手!” 王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拿起锄头,开始挖坟。仵作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半个时辰后,棺材被挖了出来,木质早已腐烂,轻轻一碰就碎了。衙役们小心地清理掉泥土,露出了里面的尸骨 —— 大部分骨骼已经风化,只有头骨还相对完整。
王大人示意仵作上前:“验!仔细查验头骨,看看有没有铁钉!”
仵作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只能颤抖着走上前,拿起头骨,仔细查看。突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从头骨的顶部露了出来 —— 正是一根生锈的铁钉,一半在头骨内,一半露在外面,与马员外头上的铁钉一模一样!
“有…… 有铁钉!” 仵作声音颤抖,几乎要瘫倒在地,“马屠户的头骨上,也有铁钉!”
王大人心中一震,随即怒喝:“好一个仵作!三年前你就发现了铁钉,却隐瞒不报,还谎称是正常死亡!说!你是不是和你老婆合谋,杀了马屠户和马员外?!”
仵作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我老婆!都是我老婆干的!三年前,她杀了马屠户,用铁钉刺入头顶,让我隐瞒真相,说若是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全家!这次马员外,也是她杀的,她说马员外发现了她杀马屠户的秘密,要灭口,让我继续隐瞒,我不敢不从啊!”
王大人闻言,怒火中烧:“来人!立刻去仵作府,将仵作夫人捉拿归案!”
衙役们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将仵作夫人押了过来。面对头骨上的铁钉和仵作的供词,仵作夫人再也无法抵赖,只能如实招供 —— 三年前,她与马屠户感情不和,又贪图马屠户的家产,便用铁钉杀了他,买通仵作隐瞒真相;后来她嫁给仵作,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偶然得知马员外家中有一笔巨款,便想故技重施,杀了马员外夺取钱财,却没想到被叶青云的一封信揭开了真相。
五、双钉案传为佳话
仵作夫人和仵作被打入大牢,等待朝廷的发落。马员外和马屠户的冤屈得以昭雪,?城的百姓得知后,无不拍手称快。街头巷尾,茶馆酒肆,都在议论王大人 “智破双钉案” 的事迹,有人甚至编了小调,唱遍了?城的大街小巷。
“王大人真是好本事!两起冤案,三年了都能破!”
“听说还是有人给王大人送了信,提醒他去挖坟的呢!”
“不管怎么说,王大人为民做主,是个好官!”
王大人站在县府的门口,听着百姓的议论,心中感慨万千 —— 若不是叶青云的那封信,这两起冤案怕是永远也无法昭雪,他也难逃被参劾的命运。他抬头望向郑家老店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激。
此时的郑家老店,叶青云正和玄机子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城。小白狐趴在叶青云的肩头,对着窗外的阳光眯起了眼睛。
“师父,咱们这就走吗?不跟王大人道别了?” 叶青云问道。
玄机子笑着摇头:“不必了,咱们本就是游历之人,不想太过张扬。王大人破了案,声誉大增,这就够了。咱们接下来,该去看看赵家的盐场了。”
叶青云点头,抱着小白狐,与玄机子一同走出旅馆。街上的百姓依旧在议论双钉案,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身着道袍的人,正是此案的幕后推手。
马车缓缓驶出?城,叶青云回头望了一眼这座热闹的城池,心中满是平静 —— 此次?城之行,不仅拜见了城主,为清溪镇的据点铺路,还意外破了两起冤案,也算是不虚此行。
前路漫漫,赵家的盐场还在等着他们去探查,东荒山的清溪观还在建设中,吴家堡的学校还需要更多的支持。叶青云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 无论遇到多少困难,他都会守住心中的正义,为百姓谋太平,为天下孩子建学校,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理想。
小白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发出温柔的 “嗷呜” 声。马车驶离?城,朝着赵家盐场的方向而去,阳光洒在马车上,映得车身泛着暖光,也照亮了叶青云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