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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真的把那铁尺子架到我的祖田上了!”

陈县大户田詹几乎是跌进景珃的书房,绸缎衣裳沾满了田埂上的泥点,额头的汗珠顺着肥胖的脸颊滚落,砸在光滑的木地板上。他指着城东方向,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民议亭那帮泥腿子,正在一尺一尺地量!领头的…是张苍!”

一直闭目养神的景珃猛地睁开眼,手中盘着的两颗玉核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张苍?那个曾在秦朝掌管文书、如今投了东海的算学先生?”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意外。

“就是他!”田詹冲到案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景珃脸上,“那铁尺子邪门得很!带着轮子,咕噜一转,数字就出来了!分毫不差!我们以往那些手段…全都没用了!景公,他们这是要刨我们的根啊!”

景珃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是他精心打理的庭院,奇石流水,曲径通幽,每一寸都彰显着世代积累的财富与品味。而此刻,城东方向仿佛传来一种无形的、冰冷的秩序,正在侵蚀他熟悉的世界。

“慌什么。”景珃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刚才更加冰冷,“一把尺子,几个贱民,就能动摇我等数百年的根基?笑话。”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住田詹:“你去,带上所有家丁、佃户,守住田头。就说…就说那铁尺惊扰了祖田风水,冲撞了地脉!绝不能让他们再量下去!”

田詹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风水!还是景公高明!我这就去!”

城东,田氏水田旁。

气氛已然剑拔弩张。

田詹带着数十名手持棍棒、面露凶悍的家丁,以及更多被威逼利诱来的、眼神惶恐的佃户,组成一道厚实的人墙,挡住了监察院吏员和丈量队伍的去路。几个白发苍苍、穿着古怪卦袍的“风水先生”,正煞有介事地在地上插着木签,洒着符水,嘴里念念有词。

“不能量!绝对不能量!”田詹站在人墙最前面,挥舞着双臂,唾沫横飞,“这田是我田家祖传,受祖先庇佑!你们这铁尺子,带着凶煞之气,惊扰了地脉龙气!再量下去,今年颗粒无收,我们全族都要跟着遭殃!你们东海是要逼死我们吗?!”

他身后的家丁们齐声鼓噪,佃户们也被带动着,发出混乱的呐喊,试图用声势压倒对方。

监察院队伍前,张苍微微抬手,止住了身后有些骚动的吏员。他年纪约莫四十,面容清瘦,穿着一身浆洗得笔挺的深蓝色官袍,气质儒雅沉静,与眼前这混乱的场面格格不入。他并未看状若疯狂的田詹,而是将目光投向那些被裹挟的、眼神闪烁的佃户,以及更远处观望的村民。

“田公,”张苍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嘈杂,带着一种算学先生特有的清晰和条理,“你言此尺惊扰地脉,可有依据?《周礼·考工记》有载,‘匠人建国,水地以悬’。测量土地,乃定邦安民之基,何来凶煞之说?”

田詹一愣,他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像教书先生的官员,开口竟是引经据典。“你…你休要咬文嚼字!风水之事,玄之又玄,岂是你们能懂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张苍不急不躁,甚至微微颔首,“然,《华绥建国大典》亦云,‘民为本,法为纲’。清丈田亩,乃朝廷大法,旨在厘清户籍,均平赋税,使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此乃顺应天道,抚慰民心,何来惊扰地脉一说?若真有地脉,亦当庇佑循法守律之民,而非庇护隐匿田产、盘剥乡里之徒。”

他这番话,既驳斥了风水无稽之谈,又将问题引向了律法与民生的核心。一些原本被“风水”吓住的佃户和村民,眼神开始动摇。

田詹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更有力的反驳,只能耍横:“我不管什么大典小典!这是我的地!我说不能量,就不能量!谁敢上前,休怪我田家不客气!”他身后的家丁们闻言,立刻将棍棒向前逼近一步,发出威胁性的低吼。

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冲突一触即发!

张苍身后的年轻吏员们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短棍。民议亭的代表们更是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然而,张苍却依旧平静。他甚至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扫过那些面露凶光的家丁,最终落在田詹脸上,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田公,你可知,阻挠朝廷命官执行公务,依《华绥律·妨害公务条》,该当何罪?”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轻者,罚没家产,流放边陲;重者…视同谋逆,可就地正法,株连三族。”

“谋逆”二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田詹和他那些家丁的头上!所有人都僵住了。他们或许敢对抗清丈,或许敢借着“风水”闹事,但“谋逆”这两个字的千钧重压,是他们绝对无法承受的!

田詹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着,指着张苍:“你…你血口喷人!”

“是否血口喷人,律法自有公断。”张苍不再看他,转而面向那些家丁和佃户,声音提高,“尔等不过受其驱使,若此刻退去,朝廷概不追究!若执迷不悟,甘为前驱…”他的目光骤然锐利,“便休怪王法无情!”

家丁们面面相觑,手中的棍棒不由自主地垂低了几分。那些被胁迫来的佃户,更是开始悄悄向后缩。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约五十人的东海骑兵,风驰电掣般赶到现场,为首的军官勒住战马,目光冷峻地扫过全场,最后对张苍抱拳行礼:“张御史!奉韩信将军令,特来维持秩序,护卫清丈!敢有滋事扰攘者,杀无赦!”

冰冷的甲胄,锋利的马刀,肃杀的气势,瞬间彻底压垮了田詹一方最后的气焰。

田詹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被身后的家丁慌忙扶住。他知道,完了。景珃的“风水”计策,在绝对的律法权威和武力威慑面前,不堪一击。

张苍对骑兵军官微微颔首,然后再次看向那架安静的“标准丈量器”,对负责操作的吏员平静吩咐:

“继续。”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铁锤敲钉,宣告着旧秩序的顽抗,在新政的铁尺与律法面前,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吏员们精神一振,重新推动丈量器。轮子再次在田埂上滚动,发出规律的轻响,仿佛在丈量土地的同时,也在丈量着时代更迭的不可逆转。

远处,景府的高楼上,景珃透过窗缝,看到了田詹的溃败,也看到了那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冷光的丈量器,依旧在一寸寸地、坚定地向前推进。

他死死攥着窗棂,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铁尺…”他喃喃自语,眼中最后一点侥幸的光芒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好一把…量天的铁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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