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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线头,粗糙的触感让她稍稍回神。

女孩的问题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进她混沌的记忆里——“你可记得你是来自哪里?”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一团湿棉花堵住。

那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浮沉: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光影、某个山谷里模糊的记忆、指尖触碰冰凉的金属栏杆……

可当她试图抓住它们时,它们又像细沙般从指缝溜走。

鞠星婵,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却又在即将触及真相时退去。

见到她的第一眼,脑海中就蹦出了这个名字。

她们真的认识吗?

还是说,那只是被植入的虚假记忆?

“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女孩的眉头皱得更紧,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化作某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怜悯,又像是恐惧。

她刚要说什么,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金属地面的声音。

哒、哒、哒——

每一声都像是踩在神经上。

楚楚的背脊绷紧,视线不自觉地转向声源处。

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人正朝“产品区”走来,她的步伐精准得像机械,嘴角挂着程式化的微笑,可那双眼睛却冷得像冰。

“这次居然不准备给他们重塑记忆?”

女人的声音尖细,带着某种居高临下的讥诮,“如此的话,他们怎么会服从剧情的设定?”

她身后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镜片反射着冷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他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而平稳:“一直以来,集团在真人游戏项目上都是让他们重塑记忆,剧情完全按照设定走——但观众已经厌倦了。”

女人停下脚步,斜睨了他一眼:“哦?”

男人轻笑一声,指尖在平板上划动,调出一组数据投影在空中。

“死板的剧情,可预测的结局……观众要的是惊喜。”

他的目光扫过楚楚和女孩,像在评估两件待加工的商品,“如果只抹去部分记忆,而不是全部重塑,接下来的剧情会如何发展?”

女人眯起眼睛:“……无人能预测。”

“没错。”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某种隐秘的兴奋,“真实的恐惧,真实的挣扎,真实的绝望——观众会为之疯狂的。而且这次是全新的剧情……”

女人的高跟鞋声在金属走廊里回荡,像某种精准的节拍器。

她微微侧头,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在男人镜片后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

“嗯,不错!”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你到底是如何想到如此不同寻常的设定的?”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

他抬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白的灯光,将他的眼神切割成碎片。

半晌,他才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确切地说,是根据一个梦境的启发。”

“梦境?”

女人挑眉,指尖轻轻敲击着手臂,指甲上的暗红色像是干涸的血迹。

“或者可以说……是一个真实发生的故事。”

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像是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这个故事太遥远了,远到……估计此刻,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吧。”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平板边缘,通风系统的冷风从头顶吹过,掀动他额前的一缕碎发,阴影投在他的眼睑上,像是某种无法愈合的伤痕。

“这种孤独感……你知道吗?”

他忽然抬眼,目光直直地刺向女人。

女人怔了一瞬,随即轻笑出声,笑声像玻璃碎裂的声响。

“所以你就如此卖力地工作?真人游戏项目也由你的提议创建的,完全按照你的思路设定,只是因为你想弥补遗憾?”

她歪了歪头,红唇微启,“你知道别人私下都叫你什么吗?”

男人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深得像一口枯井。

“卷王。”

女人吐出这两个字,舌尖在齿间轻轻一抵,像是品尝某种苦涩的滋味,“你何不放下过去,轻松的面对当下的生活呢?”

男人的嘴角缓缓勾起,却不是愉悦的笑容,而是一种近乎自嘲的弧度。

“别人眼中的我……终归不是真实的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某种沉重的宣告。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将他的表情切割成模糊的碎片。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邪魅的光,却又迅速被更深的伤感淹没,像是被潮水冲刷过的沙滩,只留下潮湿的痕迹。

女人沉默了片刻,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她移开视线,望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金属门,门上的指示灯泛着幽绿的冷光。

楚楚在“产品区”听着男人说话的声音,心中暗惊,这人的声音怎么会如此熟悉,她试图溜去走廊处看个究竟,被旁边的女孩拉住了!

“嗡嗡嗡——”

一阵来自星舰底层的震颤猛然袭来,金属舱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楚楚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剧烈的摇晃甩向货架边缘,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架上,疼痛瞬间炸开,沿着脊椎直窜上脑门。

“啊!”

她痛呼一声,手指本能地抓住货架边缘,货架上的其他“产品”,在颠簸中纷纷跌落。

休眠舱撞击金属地板,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有几个甚至裂开了缝隙,淡蓝色的营养液缓缓渗出,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女孩敏捷地爬起身,嘴角竟扯出一丝疯狂的笑意。

她伸手拽住楚楚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想逃吗?”

“逃?”

楚楚一脸惊愕,呼吸因疼痛而略显急促,“在星舰上还能逃去哪里?”

女孩没有回答,而是拽着她向“产品区”深处奔去。

她们的脚步声在金属走廊里回荡,与远处传来的警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现在星舰已经进入了多维结合部的不稳定地带边缘,”女孩边跑边解释,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断断续续,“在这里,引擎无法穿过折叠空间进行跃迁……速度会减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楚楚的心脏狂跳,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颅内振翅。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懂了女孩的话,但本能告诉她——跟上去。

她们一路奔至“产品区”最深处,眼前出现一扇厚重的舱门,门上的红色警示灯无声地闪烁着,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女孩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楚楚。

她的眼睛亮得吓人,瞳孔因兴奋而扩大,几乎吞噬了虹膜的颜色:“你怕吗?打开它,出去咱们就自由了!”

楚楚的喉咙发紧,掌心渗出冷汗。

她望向那扇门,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门后的无尽黑暗:“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舱门打开,咱们会被吸入太空,”女孩闭眼深吸一口气,像是在享受最后的氧气,“然后在真空里窒息。”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当然,如果你在此之前吸满一肺泡的空气,或许能撑上三十秒。”

楚楚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这样?出去就死了?那还不如去玩游戏,说不定我们命长呢?”

女孩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

她刚要开口,又一阵剧烈的震颤袭来,比之前更加凶猛。

星舰的警报声骤然拔高,尖锐的啸叫撕裂空气,仿佛要刺穿耳膜。

“警告!多维空间波动异常!所有人员立即就位!”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有人正向“产品区”逼近。

楚楚的神经瞬间绷紧,她听到金属靴底撞击地面的声音,还有电棍划过空气的“嗖嗖”声。

“快躲起来!”

女孩压低声音,拉着楚楚躲在一排倾倒的货架后方。

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卫冲进“产品区”,手中的电棍泛着危险的蓝光。

他们看到满地的“产品”,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嘴里骂骂咧咧地开始收拾。

“该死的,这批货怎么又醒了?”

“赶紧弄回去,别耽误了实验!”

楚楚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能感觉到女孩的手在微微发抖,冷汗从两人交握的掌心渗出,黏腻而冰冷。

突然,一名警卫的目光扫向她们藏身的方向。

“‘产品’?醒了!”

电光火石间,一截电棍划破空气,朝楚楚的面颊狠狠砸来。

她本能地侧身闪避,电棍“铛”地一声砸在舱门上,又反弹回去,正中那名警卫的脑门。

“啊!妈的!”

警卫捂着头破口大骂,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楚楚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没注意到身旁的女孩已经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右手颤抖着伸向舱门的控制面板。

“不……等等!”

楚楚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去拉她,但已经晚了。

女孩的手指按下了开启键。

“咝——”

微弱的泄气声在寂静的舱内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声音迅速放大,变成震耳欲聋的咆哮。

舱门缓缓滑开,外部的真空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疯狂地撕扯着舱内的一切。

楚楚的头发被气流掀起,衣物紧贴在身上,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拉扯她。

她死死抓住货架边缘,指甲几乎要嵌入金属。

舱门外的黑暗像一张巨口,吞噬了所有的光。

只有远处的星点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像是嘲弄的眼睛。

女孩站在舱门前,长发在狂乱的气流中飞舞,像一面黑色的旗帜。

她回头看了楚楚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解脱般的微笑。

“自由了……”

然后,她的身体被真空拽了出去,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楚楚的尖叫声被气流撕碎,泪水刚涌出眼眶便被抽干。

她的意识在缺氧中逐渐涣散,肺部像是被烙铁灼烧,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突然,世界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旋转。

她感觉自己正在坠入某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无数个“自己”如洋葱皮般层层剥落——

“砰!”

一块青灰色的巨石从悬崖滚落,精准地砸在正在草地上小憩的楚楚胸口。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肋骨断裂的脆响就混着血腥味冲上喉头。

剧痛还未传遍全身,一种诡异的麻木感就如潮水般漫了上来,将痛觉冲刷得一干二净。

“嗬……”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瞪着压住自己大半身躯的巨石。

石面上斑驳的苔藓近在咫尺,带着泥土腥味的湿气直往鼻腔里钻。

阳光透过石缝刺进瞳孔,逼得她泪流不止。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刹那,刺骨的寒意突然席卷全身。

哗啦——!

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悬

崖、巨石、血腥味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雪色天地。

楚楚剧烈颤抖着吐出嘴里的冷水,手指抓进身下厚厚的积雪,真实的寒意顺着指尖直窜心脏。

“可算醒了?”

带着怒气的童声在耳边炸响。

楚楚抬头,对上一张稚气未脱却满是怨愤的脸。

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鬟攥着空木盆,她杏色夹袄上沾着雪渍,发间插着的木簪都歪了,显然刚才泼水时用了全力。

“这……这是哪儿?”

楚楚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她这才发现自己跪坐在雪地里,单薄的素白中衣早已湿透,紧贴在皮肤上结出细碎的冰碴。

远处朱红色的廊柱在雪幕中若隐若现,檐角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小丫鬟把木盆往雪地里重重一摔:“装什么糊涂!老爷让你在祠堂跪着反省,你倒好,靠着供桌就睡死过去!”

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要是让夫人知道你又偷懒……”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踩雪的咯吱声。

小丫鬟脸色骤变,抄起木盆就往回跑,却在转身时被楚楚一把拽住裙角。

“等等!”楚楚的指甲掐进对方棉裙的绣纹里,“现在是哪一年?”

小丫鬟像看疯子似的瞪大眼睛,正要挣脱,一阵香风突然袭来。

楚楚抬头,看见个穿狐裘的华服妇人正站在廊下,金丝护甲反射着雪光,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刀。

“看来冷水还是管用的!”

妇人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里的暖炉,“既然醒了,就继续跪着吧。”

她忽然用护甲挑起楚楚下巴,凌厉的目光刺向她,齿间吐出无限恨意,“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给我忘掉!”

楚楚浑身一震,某个尘封的记忆突然破土而出——星舰上女孩的话窜上脑海——重塑记忆、投放市场、死亡、修复、再次投放!

这是被投入游戏了?

她下意识摸向发髻,却只碰到散乱的湿发。

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雪片落在她睫毛上,很快融化成冰冷的水滴。

远处亭子旁的雪地上,有东西在闪着光,楚楚揉了揉发麻的膝盖,向亭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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