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倒要见识见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娇嗔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过来。
“爸!你们在吵什么啊!客人都来了,怎么还这么没礼貌!”
王宝宝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化着淡妆,跟个小仙女似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一看到楚凡,那双好看的大眼睛里,立马就冒出了无数颗小星星。
她小跑着就冲到了楚凡身边,特自然地就挽住了他的胳膊,还故意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冲王金龙和张大师示威似的哼了一声。
“楚凡,你别理他们。我爸就是个老古董,那个张大师就是个骗吃骗喝的老神棍。”
王金龙看着自己那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被猪给拱了,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你……你这个不孝女!”
“宝宝,别这么说,”楚凡捏了捏她的小手,一脸“宠溺”地说,“张大师可是高手,闪电五连拳听说用的炉火纯青。”
他转头,看着脸色已经黑成锅底的张铁山,笑眯眯地说:“大师,光说不练假把式。要不,咱俩比划比划?点到为止,也让宝宝开开眼。”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张铁山正愁没地方找回面子,当场就答应了。
两人拉开架势,站到了客厅中央。
张铁山摆了个咏春的起手式,嘴里还念念有词:“年轻人,看好了,我这叫……”
他话还没说完,楚凡动了。
他没用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很随意地伸脚,往前一绊。
张铁山正想往前冲,结果脚下正好踩在楚凡伸出的脚上,整个人“哎哟”一声,跟个大王八似的,脸朝下就摔了个狗吃屎!
更巧的是,他摔下去的时候,楚凡正好“不小心”抬了下膝盖。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张大师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客厅。
所有人都看傻了。
“大师!你没事吧!”王金龙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跑上去扶。
结果,张大师捂着裤裆,疼得满地打滚,话都说不出来了。
“哎呀,大师,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楚凡一脸无辜地收回脚,“我这刚想躲呢,您就自己撞上来了。您这招‘平地摔’,真是……出神入化啊。”
王宝宝第一个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王金龙看着地上那个已经疼得快昏过去的“大师”,和自己那个一脸花痴的女儿,他知道,今天这鸿门宴,简直就是笑话。
“小子,”他死死地盯着楚凡,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你到底是谁?”
“我?”楚凡笑了。
他没回答王金龙,反而拉着王宝宝的手,走到了客厅的窗边。
他指着窗外那片老旧的街区,慢悠悠地说:“龙哥,你看这片地方,是不是很眼熟?”
王金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愣了一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十年前,”楚凡的声音,突然变冷,冷得像冰,“这条街上,是不是有家小卖部?”
王金龙的瞳孔,猛地收缩!
“店里,是不是有个姓楚的老实人?”
王金龙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
“那天下午,好像也下着雨,”楚凡转过头,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刻骨的仇恨。
“你踹翻了货架,抢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钱,最后……用一根钢管,敲碎了他的脑袋。”
“你还记得吗?”
楚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王金-龙的心上!
他看着楚凡那张年轻又陌生的脸,一个尘封了十年的、血色的记忆,瞬间就涌了上来!
“是你!你是他儿子!”
“答对了,”楚凡笑了,笑得无比残忍,“可惜,没奖。”
他拉着已经完全傻掉的王宝宝,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个已经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的王金龙,慢悠悠地说:
“龙哥,今晚的饭,味道不错。”
“下次,我请你喝一杯。”
“我爸……生前最喜欢喝的二锅头。”
楚凡说完,没再看王金龙那张跟死了爹一样的脸,拉着还处在震惊中的王宝宝,直接走出了别墅,消失在夜色中。
别墅里,死一般地寂静。
王金龙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的肥肉都在发抖。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那个眼神……那个男孩的眼神,跟他爹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啊!!!”
王金龙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红木桌子,桌上的盘子杯子碎了一地。
“是他!是他儿子回来报仇了!”
“都他妈是死人吗?!给老子追!”他指着门口那帮吓傻了的打手,破口大骂,“给老子把他车撞烂!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我要亲手把他剁了喂狗!”
几个心腹打手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发动车子,疯狂地追了上去。
客厅里,只剩下瘫软的王金龙,和那个捂着裤裆,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张大师。
王金龙看着一地的狼藉,眼神里的恐惧慢慢被怨毒和疯狂所取代。
“这个小子必须得死,不然老子这辈子都别想安稳”
王金龙看着老城区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