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期末没有几天了,以何腾为首的兴华联合一直注视着十三中的动向。
现如今南津区、河桥区、东河区都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学校丧失了控制权,可津北区却出奇地平静,十三中反而没有什么动作。这种意外的情况倒是令何腾意想不到。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何腾还是安排津北区所掌控的学校派出学生对十三中做出全天盯守。
一连几天下来,就是查不出为啥十三中如此平静。
既然想不通,那就干脆将这件事搁置到一旁,何腾吩咐下去,考试结束转天,联系好所有兴华联合的核心成员学校的大旗以及有名的不良生在上一次决战的地方集合。
是时候要做战前动员了,毕竟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过完年再经过三个多月就要高考,说什么也要在下半学期开学一个月之内将所有事情做个了断。
然而令何腾怎么也想不通的是,十三中学的平静与纪亚孝有直接的关系。
对于十三中学来说,向来没有期末考试的那种紧张感。
别说期末考试了,就算是转天高考,照样有高考前一天跟别的学校起冲突的事件发生过。
在十三中的学生与老师看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自从上次纪亚孝在国展中心尾随顾小棠之后,顾小棠表现得比起原来冷淡许多,纪亚孝还属于心思异常重的那类。
导致他上课也是心不在焉,学习自然也就学不下去,成宿成宿睡不着觉。
白天上学一打招呼,顶着个熊猫眼就来上学了。面容日渐憔悴,而且情绪也极不稳定,与普通的学生一句话没说上来就动手。为此老王也是拿他没什么办法。
想到最近这段时间顾小棠跟他不像往常那样如此亲近了,老王意识到这事儿恐怕和上次在国展中心那件事有关吧?
如今班君实因为病情的缘故,上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安荃也是成天看不到人,池宿三天两头被校外的女生叫出去,因为这事儿安荃也不怎么搭理池宿了。
问及张协与张文定,他俩一无所知,但向老王保证,如果日后亚孝再暴走,他俩一定会上前阻止。
白珊珊跟张连以及王显更不用说,他们也懒得管这类的事,还装出一副解铃还须系铃人的样子。
眼下执刑部都快形同虚设了,里面的成员基本没几个干正事的。气得老王原地转圈地骂街:“一个一个的......没事儿的时候都冒出来充大尾巴鹰!有事儿的时候哪个出来能给我分担一下焦虑?纪亚孝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事情就摆在那,多简单的事儿,直接找顾小棠问去呗!自己在那瞎琢磨什么了!班君实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玩意也不是啥好鸟,在国展中心还表现得杞人忧天的,到现在看不见人了!安荃也是,你跟池宿置什么气!?兴华中学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池宿的确办的还算干净利落,这就骄傲了吗?行,臭小子,这次我不给你整熟了,我跟你姓!”
看着老王在那骂大街,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不敢凑上去,生怕被他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
从远处观望老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后躲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众人长吁了一口气,顺便给池宿他们几个人祈祷。
没过一会儿,只听三楼又开始吵了起来。
不用想,一定是纪亚孝又暴走了。
以张协为首的班里四个同学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纪亚孝按住,又和他来回拉扯了半天才勉强将他架回了教室。
池宿趁周围没人,立马钻回了座位。
见到池宿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张协没好气地问他:“你又作什么妖了?”
“嗨!别提了,刚才梁昕辰派人给我送复习资料,差点儿让荃姐姐看见,可是吓死我了。”
我尼玛......你跟纪亚孝还有别的事儿吗?都期末了,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呆几天不好吗?非得去浪,一个纯粹的定时炸弹,另一个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到处飘。
虽说前段时间把兴华联合那边吓唬住了,可学校里还一大堆烂摊子呢!
“亚孝的事儿你怎么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跟他关系最近,说什么也得帮帮忙。”
池宿撇着嘴拿出课本,一副嫌弃的样子。
这会儿手机短信振动提醒,池宿一看是班君实发来的:这两天多关注一下亚孝的事,我觉得事有蹊跷,如果你办不好,老王可从你这下手。
凭什么!?你们一个一个跟甩手掌柜的似的,把我扔前面当血宝宝是嘛!是人嘛!一点儿碧莲都不要了是吧!
上课上着一半,顾小棠罕见地找老师去请假。
坐在前面的纪亚孝警觉地也跟着溜了出去,池宿一愣,他们这是拿老师当空气吗?
看见张协不住给自己使眼色,池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干脆趴桌子上睡觉。
这时候电话又开始玩命震,池宿拿起手机一看是安荃打来的,便藏在书箱前面小声问:“荃姐,啥事?”
电话那头传来安荃冷冰冰的声音:“纪亚孝跟着顾小棠出去了,你不去看看怎么回事吗?”
“人家俩人的事儿,我去不合适吧?”
“哦,说得也是,那你以后跟梁昕辰、吴瑜的事儿我也不多问了,反正我也不合适......”
“别别别!你告诉我他们往哪去了,我也好找他们啊?”
“中环线与真义道交口的职业大学那边,到了给我打电话......”
“荃姐,之前的事儿,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你先把这件事做好了,然后再跟我说别的,赶紧去,晚了的话难免会出事......”
“要不你跟我去吧?反正你也不在学校......”
不等池宿讨价还价,安荃直接挂断电话。
暗骂了两句娘希匹,池宿一抬头只见语文老师双手抱在胸前盯着池宿:“池宿啊,你最近玩得挺嗨啊。光我的课一周就旷了四节,你是不惦记在十三中呆了是吗?”
“周老师您说什么呢!我这有急事。”
“什么急事儿?”
冷不丁被周老师一问,池宿立马捂着肚子说自己浑身脑袋疼,满脑袋牙疼之类的话。
周老师岂看不出池宿在那里装蒜,于是说这样,你打电话让你家长来接你,否则我是不会让你离开学校的。
无奈,池宿只得掏出手机给他老爹打电话。
电话中池笙估计正玩着起劲儿呢,说家里离着又不远,你自己走回来不就得了?
池宿说不行,老师明确要求你来接。
池笙听后只得将游戏暂停,不乐意地嘟囔着来到的校门口,只见池宿背着书包,旁边一个快五十的女老师在身边。
池笙见状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去说:“大冷天的,还麻烦您给我孩子送出来......”
“池宿爸爸,最近池宿的学习状态可是非常不好啊,三天两头旷课,上课时候也是心不在焉,作为家长你得好好督促孩子的学习啊。明年就关键了,要是再不抓紧,他明年考大学怎么办?”
池笙就知道来了准没好事,回头瞪了池宿一眼,池宿捂着肚子装模作样地说:“周老师,既然我家长来了,我先回家了......”
知子莫若父,池笙一把将池宿拽了回来,父子俩听周老师苦口婆心数落两人整整半小时才放他们走。
回去的路上,池笙一拳凿在池宿的脑袋上:“臭小子,你就不能让老子省点儿心?还差几天就放假了,你就不能夹着尾巴老实几天?”
不等池笙把话说完,池宿将书包扔给自己老爹扭头就打算跑。
池笙早就料到池宿会整这么一手,一把将池宿拽住:“想跑?全国都解放了!”
“爸,亚孝遇见麻烦了,我得过去看看,否则要出事啊!”
“嗯?冠捷家的小子看着挺稳重的,应该不会出事儿吧?”
“你就甭管了,咱俩到时候到时候联系。”
“不行,刚才被同一个boss虐了俩小时,我得换换心情了。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算怎么回事啊!你甭管了,我得抓紧时间去!去晚了出事儿咋办!?”
“那我更应该跟你一起去了啊!你个傻宝贝儿!”
正说着,池笙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池笙先上了车门也不关对池宿道:“赶紧上来,你不是要抓紧时间吗?快点儿!不上来我给你妈打电话了哈!”
比起池笙,池宿更怕他妈舒杨,舒杨发起火来属于那种冷暴力,这是池宿最受不了的那种。
相比较而言,自己的父亲池笙虽然烦人,起码有啥事儿可以适当地跟他聊聊。到了老妈这里可就不行了,生怕一句话没说对,就被晾在原地罚站......
下一秒池笙的电话响了,池笙将手机在自己儿子眼前晃了晃。“老婆”两字赫然出现在他面前,池宿肉眼可见的慌了:“爸,一会儿接妈电话的时候注意哈......”
池笙得意地接通了电话问媳妇啥事,只听舒杨在电话中说:“刚才我在中环线那个大超市转的时候,看见冠捷他们家儿子跟着几个职业学院的大学生走了,貌似那些大学生中间还有他在意的那个女生。”
“哦?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这不赶紧打电话问问你嘛!要不你给冠捷打个电话说一声?”
“不用了,我过去看看,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津驰桥往东河区红星路的方向。”
“好,我马上就去。你就别跟着了,保证午饭前圆满完成任务!”
放下电话后,池笙瞪着池宿嚷道:“还愣着干嘛!?赶紧上车!”
乘车途中,池笙熟练地发着短信,感觉这事儿他比池宿更上心。待对方回复后,池笙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池宿被自己老爹搞得莫名其妙的,大约是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来到津驰桥边一家棋牌室门前。
池宿不明白老爹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池笙说不用声张,一切看自己的眼色行事。
没一会儿两人进去了,前台是个大胖子,见两人进来头也不抬问道:“打台球还是打牌?”
池笙嘿嘿一笑,朝胖子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个大胖子打量了池宿几眼随后摇了摇头:“向来听说儿子坑老子的,没想到还能遇见老子坑儿子的......”
胖子的一席话令池宿摸不到头脑,他在前台电脑输入了一个指令后,只见他后面那面墙缓缓降落,从里面露出向下走的梯子。
池笙见确实是这里,于是从口袋掏出一千块钱递给胖子,胖子说:“先带他下去看看,万一觉得来不了可以随时上来,不过钱可是退不了了哈。”
池笙听完嘻嘻一笑,拉着池宿往下走。
两人走了两节台阶后,来到一个大铁门的前面,大铁门门口坐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的,那女的也没说话朝着池笙一张手。
池笙一脸肉疼地从怀里又掏出一千块钱放在她手心,随后女子旁边走出来两个男的索要的两人的手机。
这种架势池宿可完全没见过他低声对自己老爹说:“老爹啊,你可别带我干什么犯法的事儿啊?你儿子还行,起码算是未成年,你到时候万一出不来,我跟老妈怎么交代?”
“你给我上一边儿去!跟老子走!”
门打开之后,只见一个八角笼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周边都是人,场中间正是浑身受伤的纪亚孝,和他打的是个年近三十浑身腱子肉的男子。
卧槽!这是个地下黑拳场啊!滨津市怎么还有这种地界?
看到几个大学生拿着赌注朝着纪亚孝大叫,顾小棠不敢睁开眼看。
这是怎么回事?顾小棠怎么跟一帮大学生搞在一起了?
不等池宿有所思考,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到两人面前,打量了一番后问道:“你们是来观战的还是来参加有奖竞猜的?或者是来参赛的?”
池笙摆摆手道:“我们先看看,这场比赛我是没法下注了吧?先看看再说。”
那人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后没做声离开了。
亚孝的那个对手一看就是练家子,身体素质极强,而且战斗经验极为丰富,每次出手基本就是狠招。
亚孝苦苦支撑着,想要撑到回合结束。可那个壮汉丝毫不给他机会,几番攻击下来又给亚孝逼到了墙角。
见到自己的好友在八角笼中备受折磨,池宿恨不得冲上去帮忙。池笙按住自己儿子的肩膀轻声道:“沉住气,你不是孤军奋战。”
这时几个大学生那边吵了起来,池宿放眼望去只见炎汲不知道从哪里凑了过去想将顾小棠抢走,怎耐对方人多势众,加上主办方都是地头蛇让他们别大声喧哗,炎汲只得超笼子里喊。
池宿给炎汲发了条短信,炎汲收到短信后环顾四周,看到了池宿后匆忙跑了过来问道:“我说你们十三中最近没什么动静?搞了半天,竟然摊上这破事?”
池宿被炎汲说得一头雾水,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问道:“什么破事啊?我完全不知道啊?”
顾小棠最近家里手头紧,眼看着补习班要交钱了,于是她为了分摊家里的负担晚上放学后外出打工。打工期间遇见了这几个职业学院的大学生,那些大学生说介绍一家借贷公司,能够借出来一些钱应急。
顾小棠就相信了他们的话,借了三千块钱,没想到过了两周就翻了一倍。并限时再不还钱,就要去学校闹。
被这几个大学生几番纠缠过后,顾小棠也没了办法,结果那几个大学生提议让顾小棠带着这个跟屁虫舔狗打几场拳赛,不就解决了吗?
于是在这几个人渣和顾小棠的安排下,纪亚孝中计了,为了救顾小棠只得答应参赛还钱。
炎汲这是最近一直收不到十三中的确切消息,便自作主张旷课亲自来摸一下十三中的情况,恰好这一幕让他发现了。
于是他也报了名,待会儿也上场。
对于他们的表现,池宿表现一阵无语:“人家挖个坑就往里跳啊!?你们可真是的,尤其是那个顾小棠,要强惯了。和咱们张张嘴凑也能把钱凑出来啊!”
炎汲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便问池宿他怎么也来到这了?
“这是你之前踢球的队友吧?”
被池笙一问,炎汲一脸错愕地看着池笙。
当他看到池笙与池宿有几分相似的样子时也猜到了他们的关系,于是摸着头一脸紧张地对池笙说:“叔叔好......”
池笙没理会炎汲,他摸着下巴思忖片刻道:“看样子,纪亚孝这事儿属于个例,不过既然开了这么个头,日后你们高中那些不良生多半都会被卷进来。看来还是早日将这地方杜绝最好了。”
是啊,池笙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可眼前即便强如纪亚孝,也被这些专业打黑拳的拳手按在地上摩擦。
“一会儿你也参赛是吧?”
“嗯......你想干嘛?”
池宿这时候脸上浮现出久违的坏笑:“咱俩一会儿打个假拳如何?”
不等炎汲回复,池笙一巴掌拍在池宿后脑勺上:“你当人家都是傻子啊?你报名,人家就安排俩高中生对打?不过嘛......你对自己有自信吗?你看看亚孝,他还练过都被打成这德行,估计下一回合铁定输了。”
池宿其实对自己也没有啥自信,于是跟两人说自己可以试一试。
见自己儿子有想法,池笙朝刚才那个西装男招了招手,随后从怀里又拿出两千块钱递了过去道:“我们也报名,先让我儿子出场。”
“卧槽?你是有多大赌瘾啊?自己儿子的命都喝得出去?”
“少废话,你跟楼上那胖子一个师傅教的是吗?说话的语气怎么还一模一样呢?总之我花钱你办事,我儿子要是赢了分成怎么算?”
西服男说道:“根据赔率,从你儿子那里抽两成。”
池笙也懒得废话:“这样吧,我让你抽三成,你赶紧让这场无聊的比赛结束,或者跟里面那小子说认输,怎么样?你怎么算都不亏不是吗?万一我儿子赢了,这可是属于爆冷,你们三成的抽成也能拿不少吧?”
见池笙说话如此爽快,西装男点头后转身朝高台走去,他低声在一个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
由于场地光线不足,池笙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于是拍着池宿的肩膀道:“下一场估计他们肯定派个狠角色出场,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拖......明白了吗?”
池宿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炎汲可不淡定了,这特么是你亲儿子吗?这是打黑拳啊!不是格斗比赛!纪亚孝被打成那逼样你心里没数是吗?
虽然不知道老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池宿知道自己的老爹从来不说大话,于是他脱下了外套递给自己老爹。穿着十三中的校服就走进了比赛场地。
众人见又一个高中生上场,全场一片嘘声,随后池宿的对手走了进来,那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全身都是腱子肉,脸上、身上有很多疤痕,拳锋上有厚厚的老茧。
主办方这时候在公屏上给出赔率:十三中高中生与“拆骨手”韩润的赔率是1赔150。
见到如此高的赔率,全场立即沸腾起来,池笙也欢呼着给儿子下了一千块钱的注。
一旁的炎汲看得直嘬牙花子:儿子上场玩命,老子后面捞钱......从小到大可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家长。
池宿就是再强也打不过这种专业的黑拳拳手啊!池宿老爸这是疯了吗?
池笙拍着炎汲道:“一会儿我去救人,你可别忘了待会儿领奖哈,既然池宿跟我救从某种意义上救了你,你日后也不用那么感恩戴德的,到时候请我们吃一顿饭意思一下就得了。”
亲生的!绝对亲生的!就冲这一副没羞没臊的表情,炎汲这辈子都忘不了!
待会儿你儿子被打得你都认不出来的时候,可别找我哭。
随着一声铃响,两人的战斗开始了。
那个韩润身法极快朝着池宿就冲了过去,池宿几番躲闪,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他打中。
韩润的拳头又快力度又大,挥拳所产生的拳风令池宿都觉得有些后怕。
被这样的拳头打中非死即残不敢说,反正肯定会受伤。
池宿深知不能硬接对方的攻击,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不好说,万一被这牲口纠缠住绝对凉凉。
于是他便采取风筝流的打法,开始主办方以为这个来自全市有名的十三中的小子有多能打结果就这?
连交手都不敢被韩润追得满场跑,池宿上蹿下跳地躲闪韩润的攻击,没几下就窜上了笼子。
搞得韩润都一脸懵逼:他到底是来跟我打架的还是凑热闹的?
池宿这样一搞,场外给韩润下注的人可就不乐意了,有的直接买韩润一回合就将池宿打趴,他们连忙上去踹笼子,企图将池宿赶下来。
而池宿就像长在上面似的死死抓住牢笼就不下来,这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主办方也有些着急,再这么由着这小家伙闹下去,都认为他们拿这小子骗钱了,日后谁来都这么打,还有人下注吗?
坐在暗处的老板吩咐了一句,从旁边走出两个西装男从怀里掏出电棍指着池宿说:“给你三秒,赶快下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这里是打拳供人观赏的,而不是看耍猴的!”
说完那个西装男按下了开关,电火花不断闪出,池宿心头一惊,扭头看自己老爹已经将亚孝和顾小棠救出于是纵身一跃回到了场上。
刚落地的时候池宿还纳闷,老爹用的什么办法将那些人不经意间放倒的?看不出来,这些年在西欧没白待啊。
“发什么愣呢!小心!”
场外炎汲见韩润已经冲到池宿身后发动攻击,再也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池宿只觉得背后生风,他并没有回头顺势朝前面来了个前滚翻,又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当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韩润的脚已经踢到了池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