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前的空地，早被杀气裹得严严实实。
灵罡撞得 “嘭嘭” 响，碎光到处飞，叶凡跟石蛮背贴着背，跟俩被群狼围堵的猛虎似的 —— 四面八方全是往身上砸的攻击，躲都躲不及。
“石蛮兄！左前三步！那金甲将的腋下有破绽，就三寸！”
叶凡的声音没半点波澜，跟说 “今天吃什么” 似的冷静。识海里的混沌衍化鼎转得飞快，金甲将领挥枪时胳膊抬得太高，灵罡没裹住的小缝儿，在他眼里跟明摆着似的。
他自己的身子也没闲着 ——
新悟的空间身法用得溜，刚躲开左边刺来的长枪，右边又有绿火喷过来，他脚底下轻轻一错，跟沾了油似的滑出去半尺，正好避开。流云剑跟毒蛇吐信似的，不往要害扎，专挑对手灵罡转得慢的地方点 —— 要么打断人出招的节奏，要么把人护罩戳出个小坑，虽不致命，却烦得人想骂娘。
“好嘞！看俺的！”
石蛮压根不犹豫，叶凡说哪儿他就砍哪儿。粗嗓门一吼，巨斧带着劈山的劲儿，“呼” 地就往金甲将领腋下劈过去！
那将领本来都要刺出绝杀了，听见叶凡的话心里一慌，手上慢了半拍，刚想收枪挡，石蛮的斧刃已经到了跟前。他只能狼狈地往后退，灵罡被斧风扫到，“咔” 地裂了道小缝。
“先杀这小子！他会邪术！”
断柱子后头的影族强者急了，尖着嗓子喊。身子一下子分成好几道残影，从叶凡身后、侧面绕过来，手里的匕首泛着幽绿的光 —— 一看就淬了毒。
“哼，就这点本事？”
叶凡冷哼一声，没躲也没闪。丹田的混沌衍化鼎轻轻一震，一股看不见的劲儿以他为中心散开来 —— 跟个小漩涡似的，能吞能量。
影族强者刚靠近，就觉得浑身的劲儿滞了滞，跟陷进泥里似的，速度慢了半拍。他那引以为傲的隐身术，居然漏了道影子，在地上晃了晃。
“就是现在！”
叶凡抓着这空当，手里的流云剑凝出灰蒙蒙的光 —— 还是 “寂灭斩”，但没往宽了劈，全缩在剑尖上，快得跟道闪电似的，一下点在那道残影的胸口。
“噗！”
残影一下子变实了，正是影族强者本人。他瞪着眼低头看胸口的剑痕，那地方的生机跟被抽走似的，飞快往下掉。想往影子里钻，却发现周围的虚空好像被粘住了，身子挪不动。
“给俺死！”
石蛮眼疾手快，巨斧横着一扫，“咔嚓” 一声，直接把这影族强者拦腰砍成两段。血跟内脏溅了一地，看得周围的人都缩了缩脖子。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一个灵尊后期的强者没了！
围攻的人心里头都冒凉气 ——
这俩人配合也太默契了吧？那叶凡眼神毒得很，专找弱点；那石蛮力气大得吓人，砍人跟切菜似的。俩人凑一块儿，简直是攻防都占全了！
“怕个屁！他们就俩口子！耗也耗死他们！”
妖族大汉急了，吼着就现了半原形 —— 胳膊粗了一圈，爪子跟刀子似的，抓得空气 “嗤嗤” 响，往石蛮身上扑。其他势力的人也压下惧意，灵术、法宝全往俩人身上砸，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叶凡跟石蛮彻底杀红了眼。
叶凡的身法越来越溜，流云步掺着空间的劲儿，在攻击缝儿里钻来钻去。剑有时候跟下雨似的，把打来的灵术全划开；有时候又跟炸雷似的，一下就扎进人要害。他也不藏着了，混沌衍化鼎的吞噬劲儿悄悄开着 —— 不光吞那些没打中的灵术余波补自己的灵力，还试着吞灵术里裹的小法则碎片。虽然吞得慢，还费劲，但鼎身好像更亮了点，他自己也觉得对空间的感觉又深了点。
石蛮就是纯靠蛮力硬扛 ——
巨斧舞得跟个铁风车似的，左边挡长枪，右边劈爪子，有次没躲开，胳膊被妖族大汉抓出五道血痕，深得能看见骨头。他也不喊疼，反而更凶了，跟受伤的野兽似的，巨斧一劈就往人脑袋上招呼。身上的血顺着肌肉往下流，把黑皮肤染得通红，看着更吓人。
这场仗打得太惨了 ——
地上到处是断胳膊断腿，血把石头地都浸红了。时不时就有人被叶凡点破弱点，再被石蛮一斧劈死；但也有人趁着叶凡分心，往他背上划了道口子，石蛮的大腿也被骨杖戳了个洞。
叶凡心里清楚，不能再耗了 —— 对方人太多，再打下去，俩人迟早得累死。
他瞅了眼四周，忽然喊：“石蛮兄！往东南冲！那边是影族跟灵族的缝儿，他俩配合差！”
刚才他就看见，灵族放的火球差点烧到影族的人，俩边还吵了两句。
“听你的！冲！”
石蛮吼着，巨斧往前狠狠一劈，把正面的几个修士逼得往后退，然后不管身上还在流血，跟头蛮荒巨象似的，朝着东南方向就撞过去！
叶凡跟在他身后，剑跟龙似的，专挑那些想拦路、实力弱点的人下手 —— 要么戳喉咙，要么捅心口，剑剑都要命。
俩人一个在前头硬撞，一个在后头补刀，居然真的从密密麻麻的包围里，撕开了道血路！
“拦住他们！别让他俩跑了！”
金甲将领急得跳脚，长枪往地上一戳，就想追。其他势力的人也疯了，远程攻击跟雨点似的往俩人背上砸。
叶凡把空间身法用到了极致，同时催着鼎在身后裹了层淡淡的混沌气 —— 虽然挡不住所有攻击，但能把力道卸了大半。石蛮也把巨斧往后挥，挡住那些冲得最急的攻击。
“噗！”
一道骨刺突然从旁边飞过来，穿过混沌气的缝儿，狠狠扎进叶凡的肩胛。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顺着胳膊往下淌，握剑的手都滑了。
叶凡闷哼一声，没停脚，反而反手一剑，把那偷袭的妖族修士的头砍了下来。
“叶兄弟！你咋样？” 石蛮回头瞅了眼，眼睛都红了。
“没事！别墨迹！冲出去再说！”
叶凡咬着牙，速度又快了点。
俩人浑身是血，跟两道血色流星似的，冲破最后一道拦截，头也不回地扎进了东南边的断山群里 —— 那边石头多，好躲。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和脚步声，但很快就远了。
这场仗，俩人以二敌百，杀了包括一个灵尊后期在内的十多个人，自己也伤得够呛，但总算活下来了。
从此以后，“叶凡” 跟 “石蛮” 这俩名字，在进秘境的所有势力心里，都刻下了深深的印子 —— 这俩人，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