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叶凡一个人，对着灵尊后期的刀锋魔首领。
那压力，简直能把人压垮。
刀锋魔的巨刃带着绿火，“呼” 地劈过来，每一下都擦着他的灵罡过 —— 幽冥火沾在灵罡上，“滋啦” 一声就烧出个洞，疼得他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骨刃撞在流云剑上，“铛” 的一声响，震得他虎口发麻，连胳膊里的经脉都跟着酸胀，好像下一秒就要裂开。
他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整个人跟暴风雨里的小破船似的，左躲右闪，稍微慢一点，就得被劈成两半。
虚空里的气又冷又硬，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周围的陨石碎块被战斗的气浪掀得乱飞，时不时就有碎石砸在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偏偏就是这种快死的关头，叶凡的脑子反而空了。
没有了之前的急慌，也没有了对疼的畏惧，就剩下一片清明。
脑子里头，流云步和幻月迷踪步的路子，突然变得特别清楚 ——
以前练的时候，只觉得是脚步快、变向巧，可现在一看，那些脚步的落点，好像正好能卡着周围空间波动的劲儿。
他甚至能 “看” 见 ——
刀锋魔挥巨刃的时候，会带起一圈淡淡的空间涟漪，那涟漪荡开的方向，就是攻击的死角；
旁边飘着的陨石，周围绕着的空间乱流，也不是瞎晃的，都有自己的轨迹。
以前对空间之力的那点模糊感觉，这会儿跟被人点透了似的，一下子就通了！
“原来空间不是空的……”
叶凡心里头冒出个念头，特别清楚：
“它也有路子可走…… 身法练到极致，就该像鱼在水里游似的，顺着空间的劲儿来，还能借它的力……”
这念头刚冒出来，他的身子就跟着变了。
不再是硬躲硬闪 ——
刀锋魔的巨刃带着绿火劈向他的胸口，眼看就要劈中，他的身子突然往旁边一拧，那角度怪得很，好像骨头都软了似的，刚好从刀底下钻过去；
紧接着，他踩着陨石的边缘，借着巨刃带起的气浪，“嗖” 地滑出去老远，居然是借着对方的劲儿，省了自己不少灵力。
有时候甚至不用刻意动脚 ——
感知到旁边有股小空间乱流，他顺着那股劲儿轻轻一飘，就能躲开刀锋魔的横扫，跟短距离瞬移似的，快得连自己都愣了下。
刀锋魔首领越打越急，骨甲 “咔咔” 响个不停。
它明明比这人类强那么多，可就是打不着！
巨刃劈出去，总差那么一点点；绿火喷过去，对方总能踩着奇怪的步子躲开。
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有力使不出，憋得它嗓子里直冒 “嗬嗬” 的怪响。
它哪能懂啊 ——
眼前这人类的身法，已经沾了空间的门道，那是它这种只懂蛮力的邪魔，压根摸不着边的东西。
叶凡一边躲，一边往镇魔城的方向挪。
身上的伤还在疼，灵罡也越来越薄，可脚步却越来越稳。
每多躲一次攻击，对那空间身法的感觉就深一分；每借一次空间的劲儿，就觉得自己跟周围的虚空贴得更近一点。
他知道，自己这是突破了。
在这种快死的绝境里，硬生生悟透了以前想破头都不懂的空间之力。
虽然还只是刚入门，可应付眼前这刀锋魔，足够了。
他得再拖会儿 ——
等兄弟们跑远了，彻底安全了，自己再想办法脱身。
毕竟现在这新悟的身法，可是保命的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