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坐在临时住处的石桌前，面前堆得跟小山似的 —— 黑布包着的上品灵石，一捏就知道沉，袋口没扎紧，漏出点银光；瓷瓶里的淬体丹、聚气丹，摆了一溜，晃一下能闻见淡淡的药香；还有几本线装的功法秘籍，封皮是深蓝色的，边角都泛着旧光，是百朝大赛给的奖励。
“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用不完啊。” 他小声嘀咕，手指戳了戳灵石袋，凉丝丝的触感让他想起在边城的日子 —— 那时候连块下品灵石都得省着用，有时候练功法缺灵气，只能去山里挖灵草换，哪见过这阵仗。
他摸出张纸，趴在桌上列清单，笔尖顿了顿，先写 “五万上品灵石”，又划掉，改成 “五万上品灵石 —— 捐帝国学院、军方”，心里盘算着：学院里的后辈缺资源，军方守边境也辛苦，这些灵石给他们，比自己囤着有用。
再往下写 “灵罡境丹药、功法”，也标上 “捐”，最后看了眼皇帝赐的国公府和田庄的地契，叹了口气：“我这就要去青云门了，哪有空管这些？让家族代为管理，收益半数缴国库，也能让陛下放心。”
列完清单，叶凡把纸叠好揣进怀里，刚出门就碰到宫里来的太监，尖着嗓子说：“叶国公，陛下在御书房等您呢，快跟咱家走。”
往皇宫走的路上，叶凡攥着清单的手有点汗 —— 不是紧张，是怕话说得不妥，既得表心意，又不能显得刻意。路过御花园时，看见宫女在浇花，水珠溅在石板上，像碎了的星星，他才稍微稳了稳神。
御书房里，皇帝正坐在龙椅上看奏折，见他进来，放下朱笔笑：“爱卿来了？坐，朕还以为你得歇两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来见朕。”
叶凡没坐，把清单递过去，声音比平时慢了点：“陛下，臣这次能拿百朝冠军，全靠帝国给的机会，这些赏赐臣不敢独占。”
他指着清单上的字：“五万上品灵石，还有些灵罡境能用的丹药、功法，臣想捐给帝国学院和军方，培养后辈，也给守边境的将士补补；还有国公府和田庄，臣马上要去青云门，恳请让家族代为管理，收益半数缴国库，补贴民生。”
皇帝刚端起茶杯，听见这话手顿了下，茶水滴在龙袍的金龙纹上都没在意，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杯子，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朕没看错你！别人得了这么多赏赐，恨不得揣进怀里捂热，你倒好，全想着帝国！”
他站起来走到叶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准了！朕准奏！有你这等栋梁，咱们天穹何愁不强！”
御书房外的大臣们也听见了，偷偷扒着门缝看 —— 户部尚书捋着胡子，跟旁边的吏部尚书小声说：“五万上品灵石！够学院的孩子们用三年了！这叶凡，格局够大！”
年轻的御史原本还担心叶凡年少骤贵会飘，这会儿也松了口气，跟同僚嘀咕：“之前还怕他攥着资源不放，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消息传得飞快，没半天整个帝都都知道了 —— 卖灵草的小贩跟客人说：“叶国公真是好人！把灵石捐给学院，以后咱们天穹的天才肯定越来越多！”
守城的士兵也凑在一起聊：“听说以后军方有丹药补了！咱们守边境更有劲儿了！”
叶凡从皇宫出来时，夕阳正好斜照在宫墙上，把砖缝都染成了金红色。他摸了摸怀里的青云门令牌，又摸了摸丹书铁券，心里踏实多了 —— 这么做，一来报了帝国的恩，二来家族在帝都也能安稳，没人会因为他年少得势说闲话，他去青云门也能放心查影阁的事，见清雪。
路过国公府的工地时，他停下看了看 —— 工匠们正在搭梁，木头上刻着精美的花纹，管事看见他赶紧过来：“国公爷！您放心，小的一定把府盖得结实又气派！”
叶凡笑了笑：“不用太气派，住着舒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