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皇宫领了赏,还去秘宝库挑了东西,叶凡在帝都的名头彻底炸了。
第二天一早就出了事儿 ——
府里的丫鬟捧着一摞请柬,从门口走到正厅,手都快抱不住了,纸角堆得老高,还往下滑。
“侯爷,这是今早刚送过来的,镇国公府、烈武侯府、还有文渊阁大学士家的,都派人来了。”
丫鬟说话都喘着气,把请柬往桌上放的时候,“哗啦” 一声,还掉了几张。
叶凡拿起来翻了翻,心里头就有数了。
哪是单纯请吃饭啊 ——
镇国公府的请柬上,字写得格外客气,落款还特意加了 “阖家恭候”,可那老狐狸心里打的啥主意,叶凡门儿清;烈武侯府的更直接,请柬里夹了张玉佩,说是 “小女亲手雕的,给侯爷把玩”;连平时不怎么打交道的帝国商会联盟,都来了请柬,还提了句 “备了些宗门域稀缺的灵材”。
说白了,都是奔着他来的。
他现在是青云宗内门弟子,是帝国能搭上顶级宗门的 “桥”,谁不想拉拢拉拢?有的想让自家后辈跟着沾光,有的想打听青云宗的底细,还有的,怕是想把他绑在自家的战车上。
头几天,叶凡还顾着礼节,挑了几个重要的去了。
镇国公府的宴席摆得最阔气,院子里挂着灯笼,连餐具都是银的。老狐狸赵擎天坐在主位,一杯接一杯地劝酒,话里话外总往青云宗上绕:
“叶贤侄啊,你在青云宗里头,可得多留意着点 —— 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跟老夫说,我镇国公府别的没有,人脉还是有的。”
那语气听着热乎,眼神里却藏着算计,潜台词跟明说似的:记住你是靠谁的,以后得站在我这边。
叶凡端着酒杯,笑了笑没接话,只说 “多谢国公爷惦记,宗门里的事还得自己多琢磨”。
到了烈武侯府,场面更 “热闹”。
武侯夫人拉着他的手,半天没松开,眼神总往旁边穿粉裙的姑娘身上瞟 —— 那是烈武侯的小女儿,今儿特意打扮了,头上插着珠花,脸红红的。
“叶侯爷年轻有为,我家婉儿可常跟我提你呢,说你百朝大战的时候特别威风。”
话没说完,就有人起哄,说 “郎才女貌,多般配”。
叶凡赶紧借故去敬酒,才躲开这茬 —— 他哪能看不出来,这是想联姻绑住他。
还有军方的宴席,张统帅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洪亮:
“叶侯爷,你现在可是帝国的脸面!以后在青云宗,可得多为帝国争取点资源,咱们军方的子弟,要是想进宗门,还得靠你多美言几句!”
这话听着是托付,其实是把 “帝国责任” 往他身上压,想让他成军方的 “代言人”。
几场宴下来,叶凡觉得比打几场架还累。
碰杯的时候手都有点僵,听着那些奉承话,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有时候明明不想喝酒,还得硬着头皮往下咽;明明不想聊朝局,还得陪着笑脸应付。
这哪是吃饭啊,简直是打仗 —— 跟人斗心眼的仗。
更让他警惕的是,有些细节藏不住。
镇国公府的管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拿着小本子在偷偷记他说的话;文渊阁大学士家的公子,总打听他跟皇帝的关系近不近;还有些贵族子弟,看着客客气气的,眼神里却带着不屑,好像跟他吃饭是给了他多大面子。
这些宴请,根本不是啥 “结交”,是一张张无形的网,想把他牢牢捆在帝国的权力圈里,让他没法脱身。
连续应付了七八场,叶凡实在扛不住了。
再这么下去,别说静修了,连处理私事的时间都没有。
他跟府里的管家交代:“以后再来送请柬的,就说我最近得巩固修为 —— 青云宗的功课紧,要是回去跟不上进度,就麻烦了。”
管家点头应了,往后再有人来,都这么回话。
府里总算清静下来。
叶凡站在庭院里,看着外头街上的灯笼,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映得天都有点红。
晚风一吹,他才觉得松了口气。
帝国的人脉、资源是好,可太缠人了 —— 这些牵扯多了,只会耽误他找父母仇人的线索,耽误他在青云宗修行。
得赶紧把林叔、徐叔他们的事安排好,然后赶紧走。
这是非之地,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可他心里也清楚,闭门谢客怕是挡不住那些人 —— 毕竟盯着他的,可不会因为他不见客就歇手。那些没达目的的势力,指不定还在暗地里琢磨啥阴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