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赛刚结束第二天，综合院的门就快被挤破了。
穿粗布衫的弟子扛着刚采的灵草往里头送，卖点心的小贩都追到园门口，举着糖糕喊：“叶师兄，您尝尝！沾沾您的喜气！”
叶凡刚练完剑，汗还没擦，就被一群人围着道贺。墨守在旁边帮着拦，笑得合不拢嘴：“都别急都别急，叶师弟还得歇会儿呢！”
反观三皇子府那边，就冷清多了。
楚风把皇帝赐的 “帝国天骄” 令牌往桌上一摔，令牌磕在玉盘上，“当” 的一声脆响。
“废物！都是废物！” 他踹翻旁边的凳子，脸色铁青，“连个叶凡都压不住，还让他拿了第一！”
旁边的侍从吓得不敢吱声 —— 谁都知道，楚风这是气不过，可叶凡的实力摆在那儿，十战全胜，没人能反驳。
第三天一早，皇宫的传旨太监就来了。
“陛下有旨，宣叶凡、楚风、雷震即刻入宫，颁发天骄令牌！”
叶凡跟着太监往宫里走，刚到殿门口，就看见楚风站在台阶上，手里攥着令牌的绳结，指节都泛了白。雷震站在另一边，穿个短打，肩膀宽得能扛住门板，见叶凡过来，还咧嘴笑了笑：“叶兄，昨晚没歇好？眼下有点青啊。”
“还好，练了会儿剑。” 叶凡点头，目光扫过楚风 ——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转身就往殿里走。
殿内，楚苍穹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三块令牌，泛着暗金色的光，上面刻着 “天穹天骄” 四个大字，摸着手心发沉。
“你们三人，是帝国的未来。” 皇帝的声音裹着威严，落在三人身上，“这令牌，既是荣誉，也是责任。百朝大战，要为帝国争光。”
他先把令牌递给楚风，眼神顿了下：“楚风，你是皇子，要多担待，别意气用事。”
楚风躬身接了，声音闷得很：“儿臣遵旨。”
然后是雷震，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雷劲霸道，要注意分寸，别伤了自己人。”
“臣明白！” 雷震嗓门大，震得殿内的烛火都晃了晃。
最后是叶凡，皇帝递令牌的时候，指尖多停了半秒，声音放轻了点：“叶凡，你出身寒门，能有今日不易。记住，帝国永远是你的后盾。”
叶凡心里一动，接过令牌 —— 令牌上还带着皇帝手心的温度，他躬身：“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颁完令牌，皇帝又设宴饯行。
大殿里摆了十好几桌，文武百官坐得满满当当，可叶凡这桌，却有点冷。
楚风坐在对面，夹菜的时候故意把筷子往叶凡这边偏，菜汤洒在桌布上，也假装没看见。雷震看不过去，往叶凡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叶兄，别跟他置气，吃点肉补补。”
“多谢雷兄。” 叶凡笑了笑，刚要夹菜，就听见皇帝的声音传来：“叶凡，朕敬你一杯。”
满殿的目光瞬间都聚过来，楚风的脸更黑了，手里的酒杯差点捏碎。
叶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酒是烈酒，烧得喉咙发疼，可心里却清楚，皇帝这是故意抬高他，也是在敲打楚风。
宴会散了之后，皇帝单独把带队长老楚狂叫到了御书房。
楚狂是皇室长辈，头发都白了，却精神得很，腰杆挺得笔直。
“狂长老，此行的重点，是保全他们三个。” 皇帝坐在书案后，手指敲着奏折，“尤其是叶凡，他关乎帝国的气运，务必让他安全回来。”
楚狂躬身：“老臣明白。就算老臣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住叶小友。”
第二天一早，皇城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叶凡跟着楚狂、楚风、雷震往广场中间走，远远就看见一艘飞舟 —— 长达百丈，船身刻满了符文，太阳一照，符文亮得晃眼，像给飞舟披了层金衣。
“这就是苍穹号？比我想象的还大！” 雷震忍不住感叹，伸手想去摸船身，被楚狂拦住了：“别碰，符文碰坏了可修不好。”
广场底下，凌风举着个破旗子喊：“叶师弟！到了百朝大战别手软！我们在帝都等你回来！”
墨守和宁静站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个布包 —— 是给叶凡准备的灵泉和辟谷丹，刚才人多没递过去，只能在底下挥手。
楚月站在最前面，手帕挥得胳膊都酸了，眼里满是不舍，嘴里还喊着：“叶凡！记得给我带礼物！”
叶凡往底下挥了挥手，刚要上船，就感觉有人拽了下他的袖子 —— 是楚风，眼神阴鸷：“到了百朝战场，别以为有长老护着，你就能为所欲为。”
“彼此彼此。” 叶凡甩开他的手，转身登上飞舟。
雷震跟在后面，拍了拍叶凡的肩膀：“别理他，就是嫉妒你。咱们到了战场，好好打，让外朝的人看看咱们天穹帝国的厉害！”
楚狂长老站在船头，手里的令牌往下一砸：“起航！”
符文瞬间全亮了，飞舟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震得地面都发颤。广场上的欢呼声越来越远，飞舟破开云层，往天际飞去。
叶凡站在船舷边，望着底下越来越小的帝都，摸了摸怀里的香囊和腕上的遁符印记。
百朝大战的舞台，终于要到了。
可他没忘，身后的楚风正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
这一路，还有接下来的比赛，恐怕不会那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