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吗？
或许是吧！
但陈凡也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光亮存在的。
人性很复杂，有美丽就有丑陋。
这个道理陈凡从认识马东彪之后就看透了。
其实不怪这个社会，怪的是那些人，把一个行业搞得乌烟瘴气的那些人！
就像那句话说的。
一件事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就会有人铤而走险；一件事如果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润，就会有人无视法律；如果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那么他们就会践踏这个世界的一切。
而这个一切，包括规矩，法律，伦理，甚至是人性！
他虽然了解的不多，但陈凡也听李光清说清楚了。
这，是一条产业链！
所谓的经纪人或者星探，寻找那些有些姿色、有梦想，但没机会的少女。
或许还有少男！
然后利用各种手段，把他们羞耻心逐渐打磨干净。
然后，就是重头戏。
就像犬舍被繁殖出来，训练好的导盲犬或者护卫犬一样，转手高价卖给那些有需求的客户。
有些人，抓住机会了，一飞冲天，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有些人失败了，而且什么都得不到，只能黯然退场，泯灭在这个世界当中。
还有一些人，在前进和淘汰的选项前，选择了原地踏步。
不断的在那些有钱人手上流转，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身体已经彻底吃不消了，然后草草收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不是某个个例的来时路，而是牵扯整个相关产业所有人的来时路。
所以，就形成了所谓的潜规则和业内规矩！
谁打破这个规矩，谁就和整个这条线上的所有人为敌。
但，陈凡想说的是。
相比较65亿的在线玩家而言，这种人，极少极少！
还是那句话，无知是福！
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家庭美满，身体健康，要是能在头疼脑热的时候，随时拿出足够的钱来调养自己，那就太幸福了。
平庸，真不是罪！
相反，那些所谓的上层社会，在起步阶段，的确都在卯足了劲儿追逐名利。
可真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又有几个是自愿的？
‘我对钱没有兴趣！’
又有谁真的相信，这句话其实说的很诚心？
黄袍加身的赵匡胤，从边缘人物做起，一点点的被时代旋涡引到了中心，难道他真的就愿意那样做？
当产业和地位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很多事情你的确不想去做。
但没办法！
你不愿意做，你身边人却愿意。
他们会带着你，会牵连着你，一点点的跟随他们的脚步朝着他们想去的方向走！
所以，陈凡认为，当某位大人物说出‘我对钱没兴趣’的时候，他是真的没兴趣。
毕竟，真到了那个阶段，钱是什么？
无非就是随时能够调动的一串数字，或多、或少、或增、或减。
仅此而已！
陈凡不想去做那个改变规矩的人。
也不想去当什么救世主。
他一直想做的，就是保护好身边的人。
这就够了！
但既然你惹到我了，那就别怪我！
微微一笑，陈凡道：“别想了，想那些没意义！”
“你还是想想具体的吧，比如说，改行？”
杨琼坐在那儿晃了晃脑袋。
“或许吧，真应该考虑一下！”
陈凡起身，上前把杨琼扶了起来。
“早点睡吧，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杨琼点头，陈凡随便给她找了个房间，扶到床上之后，陈凡转身要走。
杨琼却伸手拉住了他。
回头，陈凡看着她道：“怎么了？”
杨琼挣扎着坐起身，伸手撩开头发看着陈凡。
“能不能，陪陪我！”
陈凡笑了。
“我关灯！”
杨琼点头，松开了陈凡的手。
......
深夜，深市某栋办公大楼总部楼下。
红色的牧马人停了下来，车门刚打开，李光清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四周，正准备进去，旁边走出几个保镖直接就把他摁住了。
“我我我，自己人，我来找齐少！”
其中一人道：“老板已经知道了，专程让我们在这儿等你！”
李光清脸色一僵，只能被几个保镖押着走进公司。
随着电梯门打开，又是几个保镖守在那儿。
李光清脚不沾地，满脸赔笑的看着所有人。
办公室门口，他被放下。
保镖在他身上搜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裤子都给扒了，扔给他一条短裤，这才让他穿着进去。
李光清尴尬道：“又不是第一次，我怎么可能带东西来嘛！”
推门进入里面，昏暗的灯光下，跑车形状的软床上，几个女的躺在那儿。
李光清抬手打着招呼。
“妹妹们都在呢？”
“齐少呢？”
几个女的朝着里面看。
李光清小心翼翼的躲开几个女人的腿，这才来到最里面。
落地窗前，一道身影躺在沙发上，叉开腿对着外面的夜景。
都已经睡着了，还有人跪在落地窗前，卖力的服务着他。
李光清上前，看到这一幕一点也不意外。
那个女人抬头看了眼李光清，后者招手道：“未来的天后好啊，今晚的演唱会那么卖力，怎么回到齐少这儿还要加班啊？”
“那边不是有几个妹妹吗？”
女人没理他，而是继续忙碌着。
沙发上的身影被吵醒，睁开眼诧异道：“嗯？谁啊？”
李光清急忙弯腰道：“齐少，我，杰森啊！”
那个叫齐少的家伙坐直了身体，对着前方的女人招了招手。
那位不知道新晋的网络女神，丝毫不顾形象的往前跪了过去。
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齐少努力地睁开双眼。
“什么情况啊？”
李光清急忙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人刚带到摄影棚，后面就有人追了上来。”
“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现在还回不来呢！”
齐少点了点头。
“知道是谁干的吗？”
李光清摇头。
“不知道！”
齐少挠了挠头，转身看了看四周，指着角落道：“开个氛围灯！”
啪~
四周墙面上，氛围灯打开。
李光清看着四周，十几条白花花的人影躺在各处，还有保镖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真特么神仙生活啊！
伸手拍了拍卖力服务的女人，齐少起身，就这么光溜溜的在房间里走动。
来到酒柜前，他拿下来一瓶酒打开，招手道：“来来！”
李光清笑着走了过去。
齐少笑呵呵的给他倒了一杯价值不菲的白酒。
“喝点酒压压惊！”
李光清笑道：“行！”
一杯下去，齐少又给他倒了一杯。
“漱漱口！”
李光清一愣，齐少抬手示意他喝。
“喝啊，别咽，漱漱口。消毒杀菌！”
李光清脸色怪异，但还是按照要求用名贵白酒漱了漱口。
齐少接住杯子，转身，一酒瓶砸了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