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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盟南渊分舵,密室。

烛火摇曳,映照着铁雄那张依旧残留着惊悸与苍白的脸。他躬着身,将白日灵傀宗的遭遇,尤其是阿木那啃盾嚼珠、凶威滔天的表现,以及阿阮那匪夷所思的“言出法随”,添油加醋(着重强调阿木的诡异强大和阿阮的“神秘背景”被刻意隐去),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上首那位笼罩在淡淡金光中的身影。

“……长老,事情便是如此。那木偶‘阿木’,实乃前所未见的凶物!其牙口之利,身法之诡,绝非寻常灵傀!那守拙老道与那叫陈峰的小子,根本无力掌控!而那叫阿阮的丫头,更是……更是邪门!” 铁雄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属下本想将其带回交由盟中高人处置,奈何那丫头横加阻拦,那木偶更是凶性大发……属下唯恐强行收取,引发庚金精魄封印反噬,殃及无辜,这才……这才暂退,请长老定夺!”

密室中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爆裂的噼啪声。

上首的金光缓缓收敛,露出一张保养得宜、却布满阴鸷贪婪之色的中年面孔。正是坐镇南渊分舵的金丹长老——阴煞子!

他微眯着眼,手指轻轻敲击着乌沉木的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铁雄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他贪婪的心坎上。

能轻松咬碎下品防御法器?能嚼了烈阳珠而不爆?能躲开筑基期全力一击?还有那无法取出却价值无量的庚金精魄?

阴煞子眼中的金光越来越盛,如同两团燃烧的贪婪火焰!什么宗门除名,什么债务清算,此刻在他心中都成了狗屁!这灵傀宗哪里是什么破落户?分明是一座尚未发掘的、蕴藏着惊天秘密和绝世重宝的宝藏!那木偶阿木,就是开启宝藏的钥匙!至于那个叫阿阮的邪门丫头……哼,再邪门,能邪得过金丹大圆满的手段?

“废物!” 阴煞子突然冷哼一声,声音如同寒冰刮骨,“区区一个木偶,一个黄毛丫头,就把你吓破了胆?还扯什么庚金精魄封印反噬?不过是守拙那老狐狸虚张声势的托词!此等重宝,岂能留在一个穷酸破落的宗门手里蒙尘?更岂能任由一个无法无天的木偶糟蹋?!”

他猛地站起身,金丹大圆满的恐怖灵压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充斥整个密室,压得铁雄几乎喘不过气!

“传本座令!” 阴煞子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寒光,“点齐‘玄影卫’!今夜子时,随本座亲赴灵傀宗!本座倒要看看,那能啃法器的木偶,啃不啃得动本座的金丹手段!那邪门丫头,又拿什么挡本座的‘玄阴锁魂链’!阿木,本座要定了!那庚金精魄的封印,本座也要一并解开!”

“是!谨遵长老法旨!” 铁雄心中狂喜,连忙躬身领命。有金丹大圆满长老亲自出手,那破宗门还不是手到擒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献上重宝后飞黄腾达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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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时。

灵傀峰笼罩在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死寂无声。只有破败道观里几盏如豆的油灯,在夜风中苟延残喘般摇曳,投下幢幢鬼影。

道观正殿内,气氛却有些诡异。

守拙老道盘坐在一个破蒲团上,面前摊着一本纸页发黄、字迹模糊的破旧书册——《金灵纳气粗解》。他捻着几根稀疏的山羊胡,老神在在,仿佛白天那场鸡飞狗跳、差点宗门除名的危机从未发生过。

而陈峰,则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殿内有限的空地上来回踱步,踩得地上的灰尘噗噗作响。他捂着依旧沉甸甸、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脸上满是焦急和不安。

“师尊!您还有心思看这个?!” 陈峰终于忍不住,冲到守拙面前,指着殿外漆黑的夜空,声音都带着颤,“那铁雄白天吃了那么大的亏!连法器都被阿木啃了!他能善罢甘休?!玄天盟是什么德性您不知道?他们肯定要报复!搞不好…搞不好今晚就会派人来!咱们得想想办法啊!阿木再厉害,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势众吧?还有那个阿阮师姐…她…她虽然邪门,可万一睡着了呢?!”

守拙老道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翻过一页破书,声音带着一种欠揍的平静:“急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坐下!修炼!”

“修炼?!都什么时候了还修炼?!” 陈峰差点跳起来,“修炼这破玩意儿除了让我更饿更想吃土,还能干嘛?挡得住玄天盟的高手吗?!”

“哼,朽木不可雕也!” 守拙老道终于抬起眼皮,浑浊的老眼斜睨了陈峰一眼,带着浓浓的不屑,“你以为玄天盟那点心思,为师看不出来?金丹长老阴煞子,贪婪成性,睚眦必报。他若不来,反倒稀奇了。”

“那您还……” 陈峰更急了。

“来了又如何?” 守拙老道嗤笑一声,老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或者说破罐破摔)的神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阿阮在,怕什么?”

“阿阮师姐她…” 陈峰想起阿阮白天那懵懂的样子,实在无法把她和“高个子”联系起来。

“坐下!” 守拙老道猛地一瞪眼,一股远比他平时表现出来的要凝实得多的灵力威压瞬间罩住陈峰,将他硬生生按回旁边的破蒲团上,动弹不得!“凝神!静气!运转我白日教你的‘吃土…呸!《金灵纳气诀》’!感应你腹中那‘金秤砣’!引气淬体!再废话,为师让你现在就出去啃院墙!”

陈峰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威压压得气血翻腾,腹中那“金属秤砣”更是被引动,沉甸甸的坠痛感混合着火烧火燎的饥饿感,让他差点背过气去。他惊恐地看着守拙老道——这老骗子,居然一直藏着掖着?!这灵压…绝对不止炼气期!

但他此刻也顾不得细想,只能强忍不适,按照那本破书上的粗浅法门,笨拙地尝试感应腹中那该死的“秤砣”,试图引动一丝微弱的金铁之气。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完了,这老骗子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祈祷阿阮师姐今晚别睡得太死……或者阿木大爷心情好,别把玄天盟的人啃得太碎,引来更厉害的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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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外,夜风呜咽。

几道融入夜色的鬼魅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魂,悄无声息地飘落在灵傀宗破败的院墙外。正是阴煞子、铁雄以及三名全身笼罩在黑色紧身衣下、气息凝练如渊的玄影卫!每一个,都有着筑基后期的实力!

阴煞子负手而立,金丹大圆满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覆盖了整个破败道观。殿内守拙那点微弱的灵力波动(他刻意收敛了)和陈峰如同萤火虫般时断时续的引气尝试,在他感知中不值一提。他的神识重点锁定了西侧一间最破败、连门板都歪斜的厢房——那里,两道微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一道平和绵长(阿阮),一道冰冷诡异(阿木)。

“哼,果然都在沉睡。” 阴煞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贪婪的弧度,声音如同蚊蚋,却清晰传入身边几人耳中,“铁雄,按计划行事!用‘引灵香’,先将那木偶诱出!本座亲自布下‘玄阴锁魂阵’,只要它离开那丫头身边十丈,便是插翅难飞!”

“是!” 铁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狠厉。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截小指粗细、通体碧绿、散发着奇异甜香的线香。此乃玄天盟秘制“引灵香”,对蕴含精纯灵气或金铁之气的物品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尤其对灵智不高的灵傀类造物效果奇佳!

他屈指一弹,一缕丹火点燃香头。袅袅的、带着奇异甜腻气息的碧绿烟雾,如同活物般,无视门窗缝隙,精准地朝着阿阮和阿木所在的破败厢房飘去。

厢房内。

阿阮侧卧在一张铺着干草的破木床上,呼吸均匀绵长,小脸在窗外微弱星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恬静,怀里还抱着一个缺了脑袋的木偶。阿木则如同最忠实的护卫(或者大型抱枕?),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脚的地面上,歪着脖子,木头眼珠紧闭,周身散发着冰冷沉寂的气息。

碧绿的烟雾无声无息地弥漫进来,那奇异的甜香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沉睡中的阿木,木头鼻子部位(如果它有的话)极其轻微地耸动了一下。它那双紧闭的木头眼珠,在眼皮底下猛地转动!一股源自本能的、对精纯灵物和金铁气息的贪婪渴望,如同火山般被这奇异的甜香瞬间点燃!

“咯吱……”

一声极其轻微的木头关节摩擦声响起。

阿木那蜷缩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极其僵硬地、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

它歪着脖子,紧闭的眼皮缓缓掀开一条缝隙。两簇幽绿、冰冷、充满贪婪欲望的火焰,在黑暗中骤然亮起!死死锁定了烟雾飘来的方向——窗外!

它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充满渴望的“嗬…嗬…”声。

然后,在引灵香那致命诱惑的驱使下,它迈开了僵硬却迅捷的步伐,如同提线木偶般,无声无息地推开那扇歪斜的门板,化作一道融入夜色的木色鬼影,朝着院外甜香最浓郁的方向,疾掠而去!

成了!

院墙外,铁雄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长老!它出来了!” 铁雄传音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阴煞子眼中金光大盛,低喝一声:“布阵!”

早已潜伏在预定位置的三名玄影卫瞬间暴起!三人手中同时捏碎一枚漆黑的玉符!

嗡——!

三道浓郁如墨的玄阴之气冲天而起,瞬间在阿木冲出小院的必经之地上空交织!一个笼罩方圆十丈、由无数扭曲黑色符文构成的巨大牢笼凭空显现!牢笼之中,阴风怒号,鬼影幢幢,刺骨的寒意瞬间将地面冻结出白霜!更有无数条由精纯玄阴之气凝聚而成、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锁链虚影,如同毒蛇般在牢笼内疯狂舞动,发出“呜呜”的摄魂之音!

玄阴锁魂阵!专克灵体、傀儡,锁魂困魄,阴毒无比!

与此同时,阴煞子本人一步踏出,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阵眼上空!他双手结印,速度快得只剩残影!一枚通体漆黑、刻满诡异符文的骨锥出现在他掌心,锥尖一点暗红光芒闪烁,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污秽破灭气息——玄阴破魂锥!专破护体灵光、法器核心!

“孽畜!入了本座的玄阴锁魂阵,还不伏诛?!” 阴煞子厉喝一声,声如夜啸,带着金丹大圆满的恐怖威压,狠狠压向刚刚踏入阵法范围的阿木!他要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将其镇压封印!

阿木踏入阵法的瞬间,那无数舞动的幽蓝锁链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发出凄厉的尖啸,从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如同天罗地网般朝着它小小的木头身体疯狂缠绕、穿刺而来!刺骨的玄阴寒气瞬间将它笼罩,地面坚冰蔓延,试图冻结它的关节!

阵外,铁雄和三名玄影卫屏住呼吸,眼中闪烁着残忍和期待的光芒。成了!这凶物再诡异,落入长老亲自布置的玄阴锁魂阵,又被破魂锥锁定核心,绝无幸理!

阵中,阿木那疾掠的身影猛地一顿!

它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束缚和那直刺神魂的阴寒锁链尖啸所激怒!眼中那两点贪婪的绿火骤然暴涨,化为两团熊熊燃烧的幽冥鬼焰!

“吼——!!!”

一声绝非木偶所能发出的、充满暴戾、愤怒与毁灭欲望的恐怖咆哮,如同九幽魔神的怒吼,猛地从阿木头颅内震荡而出!音波如同实质的黑色涟漪,狠狠撞在缠绕而来的玄阴锁链上!

咔嚓!咔嚓!咔嚓!

那些足以锁拿筑基修士神魂的幽蓝锁链,在接触到音波涟漪的瞬间,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崩碎!化作漫天冰冷的黑色光点!

玄阴锁魂阵猛地一颤!主持阵法的三名玄影卫如遭重击,齐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充满了骇然!这木偶的咆哮,竟能震碎玄阴锁链?!

“好孽畜!果然凶悍!” 空中的阴煞子不惊反喜,眼中贪婪更盛!凶兽越强,价值越大!他手中的玄阴破魂锥红光大盛,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暗红闪电,带着污秽破灭一切的气息,无视了空间距离,直刺阿木头颅正中!那里,通常是灵傀的核心所在!

这一锥,阴狠毒辣,快如闪电!蕴含了阴煞子金丹大圆满的全力一击!别说木头,就是精金玄铁打造的法器核心,也要被瞬间污秽破灭!

眼看那暗红锥尖就要刺入阿木头颅!

阿木似乎被这致命一击彻底激发了凶性!它不再试图躲避(或者说,这速度它也未必能完全躲开),眼中绿焰疯狂跳动,竟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疯狂,张开布满金牙的大嘴,不闪不避,朝着那刺来的破魂锥,狠狠一口咬去!

它要用那无坚不摧的金牙,硬撼金丹法宝!

“找死!” 阴煞子狞笑,仿佛已经看到这凶物核心被破、变成一堆废木的景象!

就在这千钧一发、锥尖与金牙即将碰撞的刹那——

“唔……吵死了……”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含混不清、如同梦呓般的娇憨声音,清晰地,在死寂的夜空中响起!

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规则之力,瞬间穿透了玄阴锁魂阵的阻隔,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是阿阮!

声音响起的瞬间!

时间,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那快如闪电、污秽破灭的玄阴破魂锥,在距离阿木头颅不足三寸的地方,硬生生地、毫无道理地定在了半空!锥尖疯狂闪烁的暗红光芒如同被冻结,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阵中疯狂舞动、试图再次凝聚的玄阴锁链,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量,瞬间僵直、黯淡!

阴煞子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眼中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他感觉一股无法抗拒、无法理解的沛然巨力,如同整个天地都压了下来,将他金丹大圆满的灵力、神识、乃至身体,都死死地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连思维都仿佛变得迟滞!

铁雄和三名玄影卫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保持着惊愕的表情,僵立在原地,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只有无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们的心脏!

发生了什么?!

这…这是什么力量?!

而阵中的阿木,那疯狂咬向破魂锥的动作也僵住了。它眼中的暴戾绿焰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喉咙里的咆哮也戛然而止。它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安抚?或者说,是更高级别的、不容置疑的意志?

只见西厢那扇破门被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推开。

阿阮揉着惺忪的睡眼,光着小脚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怀里还抱着那个没脑袋的木偶。小脸上满是被人吵醒的迷茫和不高兴,粉嫩的腮帮子微微鼓起,嘟囔着:

“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吵阿阮……还吵阿木……坏……”

她的目光,带着初醒的懵懂水汽,懒洋洋地扫过院墙外如同雕像般僵立的阴煞子等人,扫过空中定格的破魂锥,扫过黯淡的玄阴锁魂阵光罩,最后落在了阵中僵硬的阿木身上。

看到阿木,她似乎清醒了一点点,小嘴撅得更高了,带着点小委屈和不满:“阿木!你怎么跑出来啦?是不是那些坏伯伯用好吃的骗你?”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指向阴煞子等人,又指向空中那枚散发着甜腻气息的碧绿引灵香,语气像在告状。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

啪!

那截价值不菲的引灵香,如同被无形的巨指碾过,瞬间化为齑粉,连一丝烟气都没留下!

禁锢着阿木的玄阴锁魂阵光罩,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啵”地一声轻响,瞬间溃散,化作漫天黑气,被夜风吹得无影无踪!

那枚定在半空、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玄阴破魂锥,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嫌弃地弹了一下,“叮”的一声脆响,化作一道黯淡的流光,倒飞而回,“噗”地一下,深深扎进阴煞子脚前一尺的地面,只露出一个锥柄,兀自嗡嗡颤抖!锥身上那污秽破灭的气息,此刻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唔……好困……” 做完这一切,阿阮似乎耗费了“很大”力气,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她伸出小手,对着阵中的阿木招了招,声音软糯带着睡意:“阿木……回来……睡觉觉……外面有蚊子……好吵……”

随着她的招手。

阿木那僵硬的身体瞬间恢复了“自由”。它眼中的绿焰彻底熄灭,恢复了平日的空洞(至少表面如此)。它极其温顺地、甚至带着点讨好意味地晃了晃歪着的脑袋,然后迈开步子,无视了外面如同石雕般的几人,屁颠屁颠地跑回阿阮身边,重新蜷缩在她脚边,安静得像只无害的小狗。

阿阮满意地(或者说困得迷糊地)点点头,抱着她的无头木偶,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回那间破败的西厢房。

吱呀……砰。

歪斜的门板被关上。

夜风呜咽,灵傀宗破败的小院重新恢复了死寂。

仿佛刚才那禁锢金丹、弹指破阵、如同神魔降临般的恐怖一幕,只是一场荒诞离奇的噩梦。

院墙外。

噗通!噗通!噗通!

三名玄影卫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瘫软在地,面如死灰,裤裆处一片濡湿,竟是吓得失禁!他们眼神涣散,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在疯狂蔓延。

铁雄双腿抖得如同筛糠,牙齿咯咯作响,一股腥臊味从他胯下弥漫开来。他死死盯着那扇关上的破门,如同看着地狱的入口。

阴煞子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金纸,豆大的冷汗如同小溪般从他额角滑落,浸透了衣领。他死死盯着脚下那枚只露出锥柄、灵光尽失的玄阴破魂锥,又看看自己依旧无法动弹分毫的身体,最后看向那扇破门……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寒彻骨的恐惧,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巨大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浸透了他这位金丹大圆满修士的四肢百骸,冻僵了他的神魂。

蚊子?

坏伯伯?

睡觉觉?

阴煞子只觉得喉咙一甜,“哇”地一声,再也压制不住,一口蕴含着金丹本源的精血狂喷而出!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长老!!!” 铁雄发出撕心裂肺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的尖叫。

(第二十四章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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