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紫宸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将至。三法司会审陆昭然“滥用职权、激变良民”一案,今日已是第三次开庭。朝臣分立两侧,神色各异,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

龙椅上的皇帝面沉如水,目光扫过跪在殿中的陆昭然,又瞥向一旁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的东厂督公曹谨淳。皇帝心中明了,此案关乎的早已不是陆昭然一人,而是朝堂暗流的角力,甚至关乎他对那日益诡谲的“异变”之事的掌控。

曹谨淳一党的御史率先发难,言辞激烈,历数陆昭然“罪状”,称其借清剿之名排除异己、草菅人命,证据“确凿”,要求严惩不贷,以安民心。

陆昭然跪得笔直,面容清癯却目光平静,对于指控,他只是淡淡回应:“臣所为,皆依密旨,旨在清除地变邪祟,防患于未然。其间或有波及,然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臣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一位被曹党操控的言官尖声冷笑,“难道城外刘家村三十四口、清河镇十九名学子,皆是邪祟不成?!陆大人,你的非常之法,便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吗?!”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议论声。曹谨淳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岳,手持一份密封的卷宗,步履平稳地走入殿中,对着御座深深一躬:“陛下,老奴有紧急密奏,关乎陆昭然一案,或有隐情。”

曹谨淳的眼皮猛地一跳,锐利的目光射向王岳。

皇帝微微颔首:“讲。”

王岳打开卷宗,声音清晰而平稳:“老奴近日接到匿名举告,并派人暗中查证,发现刘家村、清河镇等几起惨案,事发时当地卫所记录及锦衣卫调令存有蹊跷。有证据表明,行凶者并非身着锦衣卫制式服饰,其所用兵器虽刻意模仿,但箭簇铸造工艺、刀剑锻打纹路,均指向……”他顿了顿,目光扫向曹谨淳,“……东官厂下属的秘密匠作坊。”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胡说八道!”曹谨淳立刻出声驳斥,声音尖利,“王公公,岂可凭匿名举告和些许兵器痕迹,便污蔑我东厂?谁知这不是有人刻意栽赃嫁祸!”

“督公莫急。”王岳不慌不忙,又从袖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特制的腰牌残片,上面还沾染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此物是在清河镇一名遇害学子紧握的手中发现。经查,此腰牌编号,属于东厂理刑百户,孙海。”

曹谨淳脸色微变,那孙海,正是他派去执行“特殊任务”的心腹之一!怎会如此不小心?!

“这……这必是伪造!”曹谨淳强自镇定。

“是否伪造,一验便知。”王岳步步紧逼,“此外,老奴的人还截获了几封密信,通信双方使用的暗语,与天顺年间曹吉祥逆党所用,同出一源!信中提到……‘借乱取势,清除异己,攫取异力’等语!”

曹吉祥余党!这个名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殿内所有老臣的心中!那是先帝朝血流成河的惨痛记忆!

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可以容忍党争,但绝不能容忍与前朝逆贼勾结,尤其是在这关乎国本安危的“异力”之事上!

陆昭然看准时机,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臣之前行事或许操切,但所清剿目标,皆经钦天监残存仪器或臣自身感应确认,确具地变遗留之邪能隐患,或有被侵蚀失控之风险!东厂所为,却是无差别屠戮,刻意制造恐慌,其目的,绝非为了朝廷,而是为了制造混乱,趁机抢夺、研究甚至掌控那危险之力!其心可诛!”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曹谨淳:“曹督公,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却纵容甚至指使下属勾结逆党,残害百姓,嫁祸同僚,更欲染指那足以倾覆社稷的邪异之力!你究竟意欲何为?!”

字字如刀,句句见血!

曹谨淳被这连番指控和铁证打得措手不及,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表!这……这都是污蔑!是王岳与陆昭然勾结,构陷老奴!”

然而,此刻他的辩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皇帝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冰冷的怀疑和杀意。

“曹谨淳,”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的绝对威严,“你,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曹谨淳惊恐万分。

皇帝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陆昭然,眼神复杂。他知道,陆昭然或许手段激烈,但其心确实为了帝国,且确实有能力应对那诡异的“异变”。此刻,他需要这样一把刀,一把既能对抗外部威胁,又能震慑内部宵小的利刃。

“陆昭然。”皇帝缓缓开口。

“臣在。”

“你虽行事有差,然忠心可勉,更兼洞察奸邪,于国有功。朕现恢复你锦衣卫指挥同知之职,并加授‘钦差督办异事’衔,准你便宜行事,专司应对地变衍生诸事及……相关宵小之徒。”

“臣,谢陛下隆恩!”陆昭然深深叩首。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最终定格在陆昭然身上:“朕再赐你一样东西。”

一名太监躬身捧上一个长长的锦盒,走到陆昭然面前打开。

盒中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柄古朴沉重的连鞘长剑。剑鞘暗紫,上刻云纹。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剑柄——并非寻常的玉石或金银,而是镶嵌着半枚锈迹斑斑、似乎被强行掰开的铜钱!

“此乃尚方宝剑。”皇帝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见此剑如朕亲临,有先斩后奏之权。望你慎用之,斩邪除佞,莫负朕望。”

“至于这半枚铜钱……”皇帝的目光变得幽深,“乃先帝所遗。另半枚……或许在西方,或许在某个故人手中。若有机缘,自会相见。届时,你便明白。”

陆昭然心中巨震,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这柄沉重无比的尚方宝剑。他隐隐感觉到,这半枚铜钱,似乎牵扯着更深的秘密,可能与先帝的布局、与西方、甚至与那守墓人有关。

“臣,定不负陛下重托!必以手中之剑,扫清妖氛,护我社稷!”他高举宝剑,声音铿锵。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目光冰冷地看向瘫软在地的曹谨淳:“将曹谨淳押入诏狱,严加审问!东厂一应事务,暂由王岳代管!彻查曹吉祥余党,一网打尽,绝不姑息!”

“退朝!”

一场惊天逆转的朝会落下帷幕。陆昭然手持镶嵌着半枚铜钱的尚方宝剑,走出紫宸殿。阳光照在剑柄那半枚普通的铜钱上,却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他知道,皇帝的信任并非毫无保留,这柄剑既是权力,也是枷锁和考验。内部的蛀虫虽遭重创,但远未清除。而西方星舟的危机、东方失控的异人、以及那深藏地底和星海的恐怖存在,才是真正迫在眉睫的威胁。

他的复职,并非斗争的结束,而是真正狂风暴雨的开始。

这柄尚方宝剑,能否斩开前路的迷雾与荆棘?那半枚铜钱,又将引领他去往何方?

答案,在宫墙之外,在那危机四伏的广阔天地之间。

尚方宝剑的冰冷触感透过剑鞘渗入掌心,那半枚铜钱粗糙的边缘硌着陆昭然的手指,提醒着他这份权力的重量与其中的未解之谜。他走出宫门,阳光刺眼,却驱不散心头沉重的阴霾。复职并非解脱,而是踏入了更凶险的棋局。

他没有回已成众矢之的的锦衣卫衙门,而是径直去了诏狱——不是作为囚犯,而是作为持剑钦差。

诏狱最深处的刑房里,曹谨淳被特制的铁链锁在墙上,昔日权倾朝野的东厂督公,此刻鬓发散乱,官袍污秽,眼中交织着恐惧、怨毒和一丝残存的倨傲。

陆昭然屏退左右,只留下心腹守在门外。他缓缓抽出尚方宝剑,冰冷的剑锋在昏暗的刑房里流动着幽光,那半枚铜钱在剑柄上显得格外突兀。

“曹公公,”陆昭然的声音平静无波,“陛下让我问你,那另半枚铜钱,在谁手里?”

曹谨淳瞳孔猛地一缩,死死盯着那半枚铜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恐惧,又像是嘲讽:“……你……你竟然拿到了这个……嘿嘿……嘿嘿嘿……陛下果然……还是用了这步棋……”

“回答我的问题。”陆昭然的剑尖微微抬起,指向曹谨淳的咽喉。

“问题?”曹谨淳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陆昭然!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拿着这柄破剑,就能斩断一切?可笑!你根本不知道你在面对什么!”

他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你以为只是曹吉祥的余党?错了!大错特错!我们……我们不过是看到了真正的未来!看到了那来自星空的力量!那些迂腐的文人、怯懦的武将,还有这个垂垂老矣的王朝,根本挡不住‘祂们’的到来!唯有拥抱变化!唯有掌握那力量,才能成为新世界的主宰!”

他的眼神变得狂热而扭曲:“地底的东西?那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在天外!在西方!陛下想用这铜钱去找‘守墓人’?去找那些失败了无数次的丧家之犬?晚了!太晚了!‘门’就要开了!到时候,你们……还有你们那可笑的钢铁玩具和内力武功,都会像尘埃一样被吹散!”

“门?”陆昭然捕捉到这个关键的词,剑尖逼近一分,“什么门?在哪里?”

“嘿嘿……你猜?”曹谨淳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你去西方啊!去找你的沈星澜啊!看看他唤醒的那艘破船,能不能挡住‘巡天者’的目光!看看你那半枚铜钱,能不能打开‘归墟’之路!哈哈哈哈哈——”

他的狂笑声戛然而止!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眼珠凸出,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嘴角溢出黑色的、带着刺鼻腥臭的泡沫!

“毒……”陆昭然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捏住他的下颌,但已经晚了。

曹谨淳的眼中最后闪过一抹极致的恐惧,仿佛看到了某种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然后头一歪,气息彻底断绝。他的尸体迅速变得灰败、干瘪,仿佛被某种东西从内部吸干了所有生机。

灭口!而且是如此诡异迅速的灭口!

陆昭然持剑而立,脸色无比难看。曹谨淳临死前的话虽然疯狂,却透露出大量惊人的信息:“门”、“巡天者”、“归墟”、“守墓人”……还有那半枚铜钱,似乎关联着一条通往西方、甚至通往某个特殊地点的“路”?

而曹吉祥余党,或者说他们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其野心和触及的范围,远比他想象的更可怕。他们似乎早已在暗中窥探甚至尝试接触那星空中的恐怖存在(“祂们”)。

“大人!”心腹闻声冲入,看到曹谨淳的死状,也是骇然失色。

“查!他进来后接触过的所有人、所有食物水源!”陆昭然冷声道,但他心中明白,能用出这种诡异手段灭口的,恐怕早已清理干净了痕迹。

他收起尚方宝剑,目光再次落在那半枚铜钱上。皇帝的话在耳边回响:“另半枚……或许在西方,或许在某个故人手中。”

西方……沈星澜!

陆昭然猛地转身,大步走出诏狱。他必须立刻去西方!不仅是为了支援沈星澜对抗那恐怖的异人,更是为了查清“门”和“铜钱”的秘密,阻止曹吉祥余党那疯狂的计划!

……

数日后,一列经过特殊加固、由最新式蒸汽机车牵引的列车,喷吐着浓烟,驶离京城,向着西方疾驰。车厢内,除了陆昭然和他的少量精锐护卫,还有一队由皇帝秘密派遣、来自“天工苑”、经过严格筛选且暂时“稳定”的“异人”小队。他们能力各异,将是陆昭然应对西方诡异局势的重要筹码。

列车呼啸着穿过中原腹地,掠过仍在重建的城镇和荒芜的田野。陆昭然靠着车窗,手中摩挲着那半枚铜钱,目光望向西方天际。

那里,是他挚友正在苦战的方向,是星舟沉睡的山谷,是失控异人扑去的目标,是“吞噬者”阴影笼罩之地,也可能……是那所谓“归墟之门”的所在。

尚方宝剑斜倚在身旁,剑柄铜钱沉默不语。

它能否斩开迷雾?未知。

但它必将饱饮邪祟之血,无论是来自地底、星空,还是……人心。

帝国的列车,载着最后的希望与疯狂的野心,正轰鸣着驶向风暴的最中心。

而遥远的西方山谷,沈星澜刚刚用粒子炮重创了那可怕的异人,硝烟尚未散尽,更大的危机,却已随着东方而来的列车,悄然逼近。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重生归来后,大佬说他甘愿当替身亿万神豪靠缺德惊爆全球两张藏宝图穿书误入反派团我和反派师兄谈了成神风暴万域神芒天荒神域恋综后和死对头感情变质天行剑祖致我亲爱的探灵博主从为地虎侠正名开始陆总别求了,夫人已被宠上天名柯穿越:系统他们偏心安室透岁月如梦!我被逃婚的未婚夫带回家了大雍翻译官轻吻她替身死遁后,京圈大佬急疯了惊世女将:我的空间藏雄兵同时穿越:不吃牛肉养成系之小狼狗重生后,我把渣夫卖了一百万亲妈修仙回来后,受气包们杀疯了太子只准我生娃,压力有些大!八零嫁绝嗣首长多胎后,全员破防重生:蛇蝎毒后浮沉一世是清欢丹仙重生,夺舍娇俏女掌柜诱她失控,小商总化身男妖精武魂之翼死在韩娱UMA合集天地日月神域败家王爷,富婆王妃穿书成女配:只为泡男二重生之摄政王妃太嚣张这个白猫有点坏修仙到处薅羊毛这末世过得也太滋润了!四合院的普通人生重生后中奖8亿怎么花重生之娇软小王妃我堂堂炮灰小师妹,贱一点怎么了崩坏:守梦的无想者姐姐你马甲掉了风水特卫局玩恐怖游戏吗?包对象的那种天灾:沃利贝尔日落无涯【刑侦】就打个篮球,却成了天选之子鬼片世界:正派的我,越走越歪了
书河书屋搜藏榜:锦鲤弃妇:大吉大利,今日和离电霸厨娘小俏媳之带着全家致富穿越之农家老四失业后,我从位面交易开始致富绑定交换系统后,上交国家当首富阴阳秘术之鬼瞳重生后,将军嫂嫂想娶我你想抄家,问过我公主媳妇了吗?三国经销商迷局密说他爱上了土包子女生斗罗:开局教皇祭天穿越废物世子,开局申请发配边疆快穿:炮灰男配要翻身【娱乐圈】脸蛋天才是怎样炼成的末日穿六零的快乐生活戏仙记穿成反派儿子的亲女儿?开局融合巅峰雷阿伦,我单骑救主咸鱼被迫在修仙界搞内卷希腊神话:诸神宠儿四合院:万岁军退伍,掌权保卫处豪门弃妇被迫走红了全是孽缘男主绝嗣?她靠系统母凭子贵!那片天空那片云反派心尖黑月光假太监:皇后请排队,我是真忙不过来啊!年少情深:阎少的撩人甜妻不好追创世穷神揽青华鬼灭:我的哥哥是上弦和初始剑士是六眼,也是火红眼天剑之剑回到最初,我说我喜欢你小小夫君殇祭茅山道士传奇2在柯南世界里柯学开挂望川忘川她夺夺夺夺夺夺夺夺夺夺我气运!纵横诸天:我能无限许愿!醉哑公子他偏要以下犯上死神之鬼差开局死亡缠绕,库里跟我学灌篮镜灵世界怀了死对头的崽后我跑路了绑定系统,农门长姐靠打人致富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缅北之价重生八岁,我是高考神童双人末日求生:杀神与花瓶校花我父亲是仙帝诗国行:粤语诗鉴赏集鸿蒙动乾坤剑神叶枫快穿之和男神生宝宝夜半鬼语录护花仙尊:系统助我踏碎九天觉醒异能,众天骄被我折服!随机传送门:万界美人图鉴又更新两娃嗷嗷哭?随军!抱去找首长爸奥特:你说我哥怎么了理科生在修真界搞炼丹革命五姓嫡脉:躺赢大唐烬穹天灯塔求生:我的岛屿不是女儿岛!在暮色中停笔资本家媳妇儿凝脂明艳,首长心痒万古第一鼎爱你,原来不止今生欢不择陆穿越乱世成流民,从带枪逃荒开始我靠天雷在诡异世界开宗立派高武:开局黑虎拳,砍翻乱世!亮剑:我打鬼子就有用不完的弹药官梯:从基层公务员到权势滔天小区公约第13条书穿76年成了被送回的胖假千金麋鹿领主重生仙帝只是我的小弟四合院:魂穿何雨水,手撕何雨柱民国,从军阀到横扫亚洲我,历史唯一仙!快穿之我只想超脱啊穿越到五代十国当女帝绝命一枪:抗日风云录丛林本秩青灯照剑影全球岛主:开局抽到多子多福神雕:开局令东来,领悟浩然剑气综影视:小可怜我来宠大唐:开局救下李二,曝光我身份娱乐:全新的大蜜蜜就是香序列劫:洪荒碎星录平凡青云路僵约:开局编辑盘古基因娱乐:杨老板说我肾功能不错陨星武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