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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莽的尸体被至阳之血和剧毒彻底侵蚀,最终化为一滩腥臭粘稠的黑水,那试图降临的邪异龙形轮廓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不甘地消散于空中。偏殿内的震动缓缓平息,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退去。

残存的忠诚侍卫们惊魂未定地看着那滩黑水,又看向我,眼神复杂,充满了敬畏与后怕。几名钦天监的妖人或被诛杀,或见势不妙仓皇遁走,留下的几具尸体迅速干瘪风化,仿佛早已被掏空了内在。

离宫的混乱暂时被镇压下来。

皇帝被严密保护起来,经此惊吓和老太医的背叛,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眼神深处的猜忌和惊惧几乎凝成实质。他下了严旨,彻查所有钦天监人员以及宫内所有可能与赵莽、傅玄有牵连者,一时间,宫廷内外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我的伤势得到了真正有效的治疗,但损耗的元气和深入经脉的毒素并非短时间内能够恢复。我被安置在一处更为僻静的宫苑“静养”,实则处于一种半软禁的状态,外围守卫森严,美其名曰保护,实为监视。皇帝需要我提供的线索和力量,却也对我这“至阳至煞”的命格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忌惮。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过去了数日。宫廷内的清洗仍在继续,不断有低阶官员和内侍被悄无声息地带走,再未出现。晋王称病不出,王府被暗中围得水泄不通。一切似乎都在皇帝的掌控下逐渐平息。

但我知道,那不过是表象。

赵莽临死前那句“龙脉未眠,它等着”的遗言,如同梦魇,日夜萦绕。苏璃残魂的警告,傅玄秘库深处那被凿毁的镇封,还有那日偏殿地底传来的、试图借助赵莽尸体降临的恐怖气息……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并未解除的危机。

龙脉的异动,绝非杀死一个赵莽、清洗几个党羽就能平息。

深夜,我独坐于寂静的宫苑中,尝试运转内力疗伤,却总是难以静心。空气中,似乎总弥漫着一股极淡、却无法忽视的……硫磺与焦土混合的异味。这味道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地底深处,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

起初我以为是伤势导致的错觉,但连续数日,这味道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清晰。

更让我不安的是,偶尔,在万籁俱寂的子夜时分,将耳朵贴近冰冷的地面,能隐约听到一种极其沉闷的、仿佛来自极深地底的……隆隆声。

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沉睡中不安地翻身,又像是地壳深处积蓄力量的闷雷。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这座宫苑,乃至整个皇城。我注意到,一些古老的宫殿墙角,那些原本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裂缝,在这几天里,似乎……扩大了一丝丝。宫苑中那口早已干涸的废井,某天清晨,我竟发现井壁的石头缝隙里,渗出了些许暗红色的、带着浓重硫磺味的粘稠水珠,但不到午时,又诡异地干涸消失,只留下一片污渍。

这些细微的变化,无声无息,除了我这般感知异常敏锐又心存警惕之人,恐怕无人察觉。

皇帝和朝臣们正忙于清理“人祸”,沉浸在拨乱反正的虚假安宁中,谁又会去留意脚下大地的细微呻吟?

龙脉并未沉睡。

赵莽和傅玄的死亡,晋王的蛰伏,或许只是打断了它借助凡人手段快速现世的进程。但它那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怨怼、贪婪与邪力,并未消散,反而因为近期接连的刺激(运河怨魂、七星借命、血祭失败)而变得更加活跃、更加……饥饿。

它正在地底深处,以一种更缓慢、更隐蔽、却也更无可阻挡的方式,继续积聚着力量,等待着下一个突破口,或者……等待着积蓄到足以强行撕裂所有镇压的那一刻!

那地底的闷雷声,是它的脉搏。 那扩散的裂缝,是它的呼吸。 那硫磺污水,是它的唾液。

它一直都在。 它正在醒来。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皇城灯火零星,一片死寂,仿佛一座建立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的华丽陵墓。

表面的平静之下,毁灭的倒计时,从未停止。

甚至,可能更快了。

必须做些什么。不能再等下去了。

目光落向皇宫深处,那个最高最远的方向。

有些真相,必须让那位依旧试图用权术平衡一切的皇帝,清楚地认识到。

夜色如墨,泼洒在重重宫阙之上,将那白日里的金碧辉煌尽数吞噬,只留下沉默而巨大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空气中那股硫磺与焦土混合的异味愈发清晰,丝丝缕缕,从脚下冰冷的金砖地缝中钻出,顽固地钻进鼻腔,带来一种不祥的预兆。

地底那沉闷的隆隆声,今夜似乎也密集了些许,像一颗不甘被永远禁锢的邪恶心脏,在黑暗深处加速搏动。

不能再等了。

我推开宫苑那扇沉重的朱漆门,守卫在外的一名侍卫队长立刻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拦住去路:“萧大人,陛下有旨,请您安心静养,无诏不得外出。”

“我有要事,必须立刻面见陛下。”我的声音因伤势未愈而略显沙哑,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侍卫队长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依旧坚持:“陛下已然安歇,且近日劳累……”

“是关于地动之事。”我打断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他微微变色的脸,“关乎京城百万生灵,社稷存续。你若阻拦,事后陛下问罪,可能担待?”

“地动”二字,显然触动了这些侍卫紧绷的神经。近日皇城各处细微的裂缝和那隐约的异响,他们不可能毫无察觉。

侍卫队长脸色变幻,最终咬了咬牙,侧身让开一步,低声道:“大人请速去速回,末将……什么也没看见。”

我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身影融入浓重的夜色,疾步向着皇帝此刻最可能所在的寝宫——养心殿方向而去。一路避开几拨巡逻的侍卫,越靠近养心殿,空气中的肃杀气氛越发凝重,明哨暗岗的数量增加了数倍,显然皇帝已成了惊弓之鸟。

养心殿外,灯火通明,甲士林立,刀出鞘,弓上弦,气氛紧张得如同大战将至。为首的大太监看到我,尖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随即堆起职业化的恭敬与阻拦:“萧大人?您这是……陛下刚服了安神汤睡下,有何事不如明日……”

“等不到明日了。”我声音低沉,却清晰地穿透夜色,“烦请公公即刻通传,就说萧彻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关乎地龙翻身,迟则生变!”

大太监显然也被“地龙翻身”几个字骇住,脸色发白,犹豫片刻,终究不敢担这干系,一跺脚,转身急匆匆进了殿内。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殿外甲士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我身上,带着警惕与探究。地底的闷响似乎又清晰了几分。

很快,大太监小跑着出来,气息有些不匀:“萧大人,陛下……宣您进去。只是……陛下今日心神不宁,您……”

“我自有分寸。”我打断他,整了整因疾行而略显凌乱的衣袍,迈步踏入那象征着天下权力核心的养心殿。

殿内熏香浓郁,试图掩盖那股无处不在的硫磺味,却只显得欲盖弥彰。老皇帝并未安歇,而是披着外袍,独自一人坐在暖阁的榻上,脸色在烛光下显得异常苍白憔悴,眼袋深重,唯有那双眼睛,在看到我时,射出一种极度疲惫又极度锐利的光。

他挥退了所有内侍。暖阁内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那仿佛无处不在的地底嗡鸣。

“萧彻,”他开口,声音干涩沙哑,“你说地龙翻身……有何凭证?莫要再以虚言妄语,惊扰圣听!”他的语气带着最后一丝帝王的威严,却也掩不住那深藏的惊惧。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走到暖阁中央,在那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金砖地面上,蹲下身。伸出未受伤的右手食指,灌注一丝微不可察的内力,对着地面上一条极其细微、几乎肉眼难辨的裂缝旁,轻轻一敲。

“咚……”

一声轻微却异常沉闷的回响,从地底深处传来,仿佛敲在了一面巨大的、空心的鼓上。

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下意识地前倾。

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声音平静却如同重锤:“陛下可曾听见?这并非臣的妄语,而是京城地底……龙脉的呻吟。”

我站起身,继续道:“近日皇城各处,细微裂缝渐增。西苑废井,曾有硫磺血水渗出又干涸。空气中异味日渐浓重,子夜地底闷雷声不绝于耳。陛下若不信,可即刻派人查验!”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白,手指紧紧抓住榻沿,指节泛白。他显然并非毫无察觉,只是不愿、或者说不敢去相信。

“那……那又如何?”他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些许地气不畅,历朝历代皆有之!莫非又是赵莽、晋王余孽作祟?”

“非是人祸,陛下!”我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赵莽、傅玄之流,不过是一群试图窃取龙脉之力、却反而惊醒了它的蠢虫!他们的邪术,运河的怨魂,接连的刺激,早已让原本沉睡或平衡的龙脉发生了异变!”

我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视皇帝那惊疑不定的眼睛:“它不再是滋养国运的根基,而是积聚了无数怨念、贪婪、即将失控的恐怖之力!它‘未眠’,它一直‘等着’,等着挣脱所有束缚!陛下若以为清除几个逆党便可高枕无忧,那才是真正的危矣!”

“你……你是说……”皇帝的声音彻底失去了镇定,只剩下骇然,“地龙真会翻身?京城……京城将……”

“非是天灾,实乃人祸积累所致之孽报!”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暖阁中回荡,“而今征兆已如此明显,若再不应对,一旦龙脉煞气彻底爆发,则山崩地裂,京城倾覆,绝非虚言!”

轰隆——!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话,一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更加沉重的闷响,猛地从地底传来!甚至连案几上的茶盏都微微震颤了一下,发出一阵细碎的碰撞声!

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猛地从榻上站起,脸色惨白如纸,踉跄一步,险些摔倒。他再也维持不住任何镇定,眼中充满了最原始的、对天地之威的恐惧。

“快!快传钦天监监副!传工部侍郎!传……”他慌乱地想要下旨,却一时不知该传谁,又能有何用。

“陛下!”我提高声音,压下他的慌乱,“寻常官员,应对不了此等局面!此刻当务之急,绝非仓皇下旨,而是立刻查明龙脉异动核心所在,或许……尚有一线生机,能疏导或暂时平息其煞气!”

皇帝猛地转头看我,眼神复杂无比,有恐惧,有怀疑,更有最后一根稻草般的希冀:“你……你有办法?”

“臣需陛下授权,调动一切可能之资源,查阅所有皇室秘藏关于龙脉地眼之记载!并需立刻前往西山潜渊——赵家世代镇守之地,亦是龙脉煞气最可能宣泄之处!”我沉声道,“唯有找到症结,或能延缓,或能疏导,方有一线希望!”

皇帝死死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殿外那沉闷的地响仿佛敲在他的心上。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包扎的手臂,还有那双此刻唯有冷静与决绝的眼睛。

良久,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缓坐回榻上,声音嘶哑而疲惫,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断:

“准……” “朕准你所奏……” “宫中秘藏,随你查阅……西山……朕给你手谕……” “萧彻……莫要……再负朕望……”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重逾千斤。

我深深一揖:“臣,遵旨。”

转身步出养心殿时,身后那沉重的闷响再次传来,这一次,连殿外的侍卫都清晰可闻,脸上纷纷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夜风吹过,带着浓郁的硫磺味。

与时间赛跑的时刻,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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