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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向后缩去,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殿柱上,撞得眼前发黑,却不敢移开视线分毫。

那只从镜中探出的手苍白得毫无血色,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死死抠着镜框,仿佛要将自己从另一个维度的囚笼中彻底拖拽出来。镜面如水波般剧烈荡漾,一圈圈涟漪中心,隐约可见破碎的袍袖和散乱的白发。

“师…师尊?”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用尽了全力,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仿佛挣脱泥沼的闷哼,又一条手臂猛地伸出,紧接着,一颗头颅挣扎着探出镜面——正是镜中那张枯槁却真实的脸!

他剧烈地喘息着,浑浊的眼珠转动,瞬间锁定在我身上,那里面翻涌着劫后余生的狂喜、无法言喻的疲惫,以及一种近乎燃烧的急切。

“凝…凝儿!”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属于真正师尊的语调,“快!助为师一臂之力!”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过去,顾不上那镜面诡异的触感——冰冷而具有某种粘滞的吸力。我抓住他冰冷彻骨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拖拽。

噗通!

像是拔出了深陷沼泽的人,我们两人同时向后跌坐在地。师尊半伏着,咳得撕心裂肺,身体虚幻明灭,仿佛随时会消散,但终究是脱离了那面诡异的银镜。

他抬起头,甚至来不及缓过一口气,枯瘦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听我说…时间不多…那妖孽…他经营绝非一日…”

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虚弱的魂体似乎都在震荡:“傀儡…不止容嬷嬷一个…城外…废弃的河神庙…水车…日夜不休…”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焦灼:“去找!必须毁掉…绝不能…让那些东西…流出去…”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阵剧烈波动,变得几乎透明,再也维持不住形态,化作一缕青烟,倏地钻回了那面暂时平静下来的银镜之中。镜面微光一闪,恢复死寂,只映出我惨白失措的脸。

河神庙…水车…傀儡…流水线…

这几个词在我脑中疯狂碰撞,炸开一连串冰冷的火花。师尊最后那焦灼惊惧的眼神刻在我眼前,比任何恐吓都更令人胆寒。

我必须去!

甚至来不及收拾这狼藉的大殿,我抓起那面变得冰冷的银镜塞入怀中,转身便冲了出去。

城外荒僻,野草蔓生。那座废弃的河神庙孤零零地立在山坳阴影里,断壁残垣,久无香火。但越是靠近,一种诡异的违和感便越是强烈。

太安静了。连虫鸣鸟叫都绝迹了。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混合了油脂、金属和某种奇异药水的味道。

我屏住呼吸,借着半塌的庙墙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到一处裂缝旁,向内望去——

只一眼,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庙宇内部早已被彻底掏空改造,不见神像,唯有森然。巨大的木质水轮依靠庙后引来的暗河水力,缓慢而有力地转动着,发出沉闷均匀的嘎吱声,成为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核心节奏。

水轮带动着一连串复杂的连杆、齿轮和传动带,延伸出去,构成一条漫长而令人毛骨悚然的“生产线”。

流水线旁,是几十个目光呆滞、动作僵硬的身影——有些穿着破旧衣裳,像是附近失踪的农户,有些甚至穿着低阶官差的服饰!他们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精准地、重复地进行着各自的工序:

将苍白的、似乎是某种特殊黏土和金属骨架混合的躯干部件搬运到指定位置;用闪烁着符文的工具进行拼接组装;将炼制好的、暗紫色的“核心”嵌入胸腔;最后,用蘸着诡异药水的刷子,一遍遍刷涂全身,使其呈现出一种近乎活人的、温润的质感。

完成后的“产品”被另一个傀儡推入角落一个不断散发着寒气的巨大地窖入口。

而在地窖旁,堆放着不少已经封装好的木箱。箱盖未完全钉死,隐约可见里面铺着防震的稻草。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几个箱子上,赫然贴着官府的封条和调运文书!目的地——天南地北,覆盖全国!

这些足以以假乱真的傀儡,正被冠以官府的名号,源源不断地运往四面八方!

它们会被安插到哪里?衙门?军营?甚至是……皇宫大内?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妖道……他想要的,从来不仅仅是控制一两个人。

他要的是将这天下,都慢慢变成他无声无息的傀儡戏台!

那股寒意并非错觉,更像是一把冰锥,自脚底刺入,沿着脊骨一路凿上脑髓,冻僵了所有侥幸的念头。

我原以为,窥破那妖道以邪术操控张员外,已是触及了深渊的核心。如今才知,那不过是深渊投下的一缕微不足道的阴影,是戏台开场前一句无关紧要的旁白。

衙门?军营?皇宫大内?

这些念头闪过,带来的不是猜测落实的恍然,而是更为庞大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惊悸。若只是安插一两人,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用上那等阴邪诡谲、耗时耗力的秘术?那妖道耗费心血,炮制出这些神情如常、记忆无损、甚至能应对简单探查,唯独核心意志被悄然篡改的“傀儡”……

他要的,是水滴石穿。

是让这些“水滴”,悄无声息地渗入这架庞大帝国机器的每一个关节,每一个铆钉。

想象一下: 堂上明镜高悬的青天大老爷,拍下惊堂木的手指或许已被无形的丝线牵动; 戍守边关、执戟而立的忠勇兵士,那望向远方的坚定眼神深处,或许已埋藏着另一道违背本心的指令; 乃至……乃至那九重宫阙之内,侍奉御前的袅袅宫娥,秉笔抒写圣意的内阁学士,甚至……不,不敢再想下去!

那不再是某个人的灾难,而是整个天下的“失魂”。

律法将不再是律法,它将成为妖道私欲的注脚;军令将不再是军令,它将成为指向黎民脖颈的屠刀;而那垂拱而治、统御四方的皇权……若其本身已成傀儡,这万里江山,亿兆生灵,岂非全都成了那妖道掌心之中,随他心意摆弄的戏偶?

一场无声无息、旷日持久、直至将整个天下都纳入囊中的——傀儡戏!

届时,无人再能反抗,甚至无人能察觉反抗的必要。因为所有可能发出异议的喉咙,都已被提前扼住,或早已变成了唱颂他赞歌的簧片。

这世间将依旧运转,市井喧嚣,朝堂议事,边关烽火……一切如常,只是内核已彻底腐朽,被替换。人们照常生活,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乃至生老病死,都已是在为他人搭建戏台。

这才是那妖道真正的图谋。疯狂,却又有一种令人绝望的、冰冷的可行性。

我站在原地,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被抽空力气的虚软,冷汗浸透内衫,紧贴在皮肤上,比三九天的寒风还要刺骨。必须做点什么,必须阻止他。

可对手……是一个意图将天下化作提线木偶的疯子,他的触角可能已蔓延到难以想象的角落。我该从何下手?又能信任谁?

每一声更漏,似乎都在为那场浩大无声的傀儡戏,敲响逼近的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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